旁边那个胖一点的同样身材粗壮,膀大腰圆,只是不是太高,有点像只丰硕的秋冬瓜。手臂上同样纹了身,有鳞有爪,应该是一条“龙”。
看到凌朗走过来,彪形大汉问旁边的猴儿脸:“确定是他了吧。”
猴儿脸连忙的点了点头说:“虎哥,是他,就是他在车上坏我好事。”
“虎哥”深吸了口烟,然后扯出来,狠狠地往地下一甩,向凌朗走来,气焰汹汹。
那个“秋冬瓜”首先跑了上来,用手一推凌朗的肩膀,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没死过,是吧?谁叫你多管闲事来的啊?让你多事……”,说完,又要来推凌朗,还准备去踢凌朗的大腿。
凌朗开始被推得退了两步,不过是想着,能不能尽量商量着,化解这么一件事,看到对方得寸进尺,他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凌朗右手提着个旅行袋,空着的左手一把捉住“秋冬瓜”的手腕,下面也是伸出腿去,挡住了对方的脚。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显得平复些道:“三位大哥,能不能有话好好说?”
“哟,猴子还真没说错,看来是个练家子啊。”看到自己被人架住手脚,“秋冬瓜”收回身,从怀里掏出把弹簧短刀,打开刀锋,上下地抛接了几下,说话阴阳怪气的。但没有真正马上的欺身上来。
那个虎哥把“秋冬瓜”扒拉开,上下瞄了眼凌朗,说道:“兄弟年纪轻轻,看来倒是像个老海,竟然也是个吃搁念的,心里也应该攒儿亮,你坏了我兄弟的门路,让他丢了盘儿,要让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卢大虎以后可罩不住这道了。”
虽然凌朗听不太懂,这个“虎哥”那一串乱七八糟的江湖切口,但是大概意思也还是能猜到的,他淡淡地开口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吧?直接说。”
“虎哥”用力一拍旁边的猴儿脸,直接就把他打了个踉跄,口中大声说道:“兄弟,爽快,拿五百块给我这兄弟当喝茶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凌朗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想把水杯拿出来,喝上一口,他依然淡淡的说:“如果我不想拿呢?”
“虎哥”勃然变色,又是一巴掌把猴儿脸打了个踉跄,然后也从口袋里掏出弹簧短刀,打开刀锋,刮了刮下巴的胡渣,阴狠狠地说:“你玩儿我,对吧?今天看来不见点血,是不行了。”
凌朗看了看周围,虽然路过的人看见发生争执,都远远地避开。但凌朗还是怕动起手来,会伤害到旁人,到时候有人报警的话,免不得还把自己也牵连了进去,实在麻烦得紧。加上在车上根本没吃到什么东西,也是饿了,他懒得和这种三流货色动手相搏。
凌朗把旅行袋放到地上,对方三人以为他是怕了,要去掏钱了事,谁知道凌朗钱倒是没掏出来,而是弯身拿出个塑料水杯,拧开盖子,喝了两口。对方三人,当然再也忍不住,举起明晃晃的刀子,就想捅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路人一声声的尖叫,像那些被踩到的公鸡和母鸡,纷纷四处奔跑。
凌朗觉得差不多了,魂念一动,直接就控制了对方三人的意识,虽然他不是惑魂,但是对付几个魂体都没觉醒的普通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凌朗在三个人的意识中,强行加了自己的思想进去。对方既然先动了手,那么他心里就过得去了,他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已经不是他要考虑的范畴。
凌朗提起那只灰黑色的,还是父亲留下来的旅行袋,从干“秋冬瓜”的身边走过。怕惹来巡警民警什么的,他决定还是走远些,去找东西吃的好。
三个当街持刀行凶的歹徒,就那样呆呆的站了半刻钟,然后突然涕泪齐流,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我是小偷,我是坏人,我是无赖……”就跑到火车站旁的民警室自首去了。
街上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尔后,又匆匆赶路,转身忘了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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