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圣魂也不理此等事,坐于古井边,追忆过往,可惜兄弟不在,古井已枯,池水早竭。
“二哥,是你么?”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呼喊,震得凌朗魂体激荡。
关公圣魂攸地站了起来,走出凉亭,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神情激动大声喝问:“可是三弟?”
稍尔,一位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黑脸壮汉,头戴无帻冠,身穿玄光襦铠,手环抱一坛酒,正势若奔马的冲来,气势如虎,威武霸气,壮怀激烈,正是那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的燕人张翼德。
“三弟”。
“二哥”。
时隔一千七百八十九年,兄弟二人又重逢,关公圣魂紧紧捉着张飞将魂的双臂,用力的晃了晃。
两“人”先是激动,相视大笑,笑着笑着,虎目含泪,又相视仰头大笑。
“二哥,饮酒。”张飞将魂一只大手兀地摊开,三个玉卮酒杯显露了出来。杯非魂物,而是实体。
“好,饮。”关公圣魂极是开怀,捋须大笑道。
“喏,那小子也饮否?”张飞将魂看向凌朗,凌朗赶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喝。
张飞顿时瞪大眼睛,怒气腾腾,十分的怕人,似是要责问凌朗,怎敢这么的不给他张三爷的面子。
关公圣魂见状,又哈哈一声大笑,说道:“他饮不得酒,一杯即倒,你我二人却不用理他,免得到时不省人事,反而无趣。”
张飞也不再捉住凌朗不放,当先走进古井亭,把那玉卮杯放置好,就倒起酒来,三杯皆倒满。酒非那供奉之物凝聚,亦是人间酿造,不知张飞将魂从何处取得。
虚实转换,五境之上,只在其一念之间。
一人酒一杯,余下敬长兄,仰头饮尽。涿州庙中有故人,故人别来情未老。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凌朗成了那倒酒小厮,来回的为两人倒酒,倒满。重逢意气为君饮,系马池前桃花边。相逢红尘内,美酒斗十千,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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