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鼠大战的结果是,某只白老鼠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真是摔死鼠大爷了!
那个阴险的人类一点也不知道怜鼠惜玉!
不就为了一副鬼画符的画么?差点把它啃得椅子腿都摔出来了……至于么?
某耗子心情抑郁,怨念深深,云千若却兴致极好,趴在桌上继续未完成的画。
想象着那个变态美男在看到这本画册时的‘惊喜’模样,云千若整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生机盎然!
当最后一笔落下,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姑娘,你要的花瓣来了!”
闻言,云千若眸光一亮,迅速收起桌上的画册,“进来!”
想着有了那些草药之后她就可以配置出那些药,然后,想象着那只臭鸟吃过了药之后……
一瞬间,云千若觉得,生活如此美好!处处充满惊……
一个‘喜’字还没出来,她脸上的笑容蓦然僵住,目光死死地瞪着那两个护卫手中抬着的大木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两人将木桶放在云千若面前,恭声道:“姑娘请沐浴。”
云千若:“……”
看着那些飘荡在水中,混杂着热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花瓣……云千若顿觉生无可恋!
仿佛有无数道天雷凌空劈下,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劈的风中凌乱!
面容僵硬了好一会儿,云千若才指着水中的花瓣,垂死挣扎,“还有吗?”
“没有了!”
云千若:“……”
原来生活处处充满了惊吓啊!
看着她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两人有些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姑娘不是要花瓣浴吗?难道,不是把花瓣放在水里吗?又或者,是有其他问题?”
云千若扶额,“……没有问题,你们下去吧!”
待两人离去后,云千若顿时哀嚎一声趴在了木桶边缘,万分沉痛的捞着水中的花瓣……
她是需要花瓣!可是,不需要混在一起浸在水中泡的花好么……
“哎——”
人生处处有风险啊!
“哎——”
这得捞到什么时候?
“哎——”
捞完了之后还得烘干……
怀着无比抑郁的心情,云千若一边叹气一边捞花瓣……
当她第一百零八次叹息时,某耗子许是忍受不了魔音的赌徒,跳过来帮她捞。
可惜,它捞出来的基本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云千若在嫌弃之余将它一巴掌拍飞!
然后,继续叹息,继续捞……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当云千若终于将所有的花瓣捞出、分类、风干再掏碎入药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看着眼前终于问世的各色药丸,云千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种刚从西天归来的感觉!
“哎——真是太不容易了!”
正叹息着,忽闻门外传来一道毕恭毕敬的嗓音,“主人!”
云千若一个激灵,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门外,男子一袭黑衣,长身玉立,看着紧闭的殿门,微微蹙眉,“她还没洗好?”
“回主人,是的!”
男子深邃神秘的紫眸中划过一抹细微的波澜,薄唇紧抿。
这么久了还没好,不会是那些草药花瓣药性相冲,导致中毒了吧?
思及此,他眸光一闪,下一瞬,身影已在门边,一把推开殿门,直奔内殿。
刚掀开珠帘,房间里就传来一声尖叫:
“啊——登徒子——”
那声音气势惊人,惊天地泣鬼神!
北冥风脚步一顿,看向声音传来处,呼吸蓦然一窒。
彼时,云千若正从浴桶里站起来,三千青丝垂落,柔柔的泛着水光,虽然长发遮住了她娇娆的身姿,可是,那白皙如玉的手臂,若隐若现的锁骨……
最是那薄雾寒烟中窥见的一缕月色,才愈发充满了致命的蛊惑……
“登徒子——你还看——”
又是一道气势如虹的魔音响起,下一瞬,北冥风如梦初醒般回神,有些狼狈的转过身,“我……”
“别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然,他话未出口,便被一道充满了控诉的嗓音打断。
北冥风呼吸一顿,“我……”
“也别说你要负责!”
北冥风:“……”
原来,她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身后,云千若看着他的背影,清晰可见他耳后那一抹可疑的红晕,忍不住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一抹奸诈的笑。
“喂!你还不快点出去,还准备站到什么时候啊?水都凉了!想冻死人啊!”
云千若话音方落,但觉眼前光影一闪,那人的身影已消失在房中。
“呃……”
有些错愣的眨了眨眼睛,这速度……要不要这么快啊!
伸手摸了摸鼻子,云千若从水中上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付他这一招果然很奏效!”
她只不过是把外衣脱了,把袖子卷了起来而已!
这家伙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纯情!
心中腹诽不已,云千若从桌子底下拿出方才来不及收拾的瓶瓶罐罐,脸上浮起一抹明媚的笑,“哎——大黑,本姑娘就等着你了!”
“吱吱吱吱——”
你绝对是人类中最阴险的一只!
某耗子坐在桌子上,怀里抱着一条椅子腿,一边啃一边鄙视着云千若。
云千若嘴角抽搐了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