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他和萧茯苓不愧是亲身的父女,两鬼一个德行,见到萧茯茶那粉嘟嘟的小脸蛋,都总是忍不住地手嫌,要用手指去戳一戳,还越戳越是上瘾,一时间停不下来。
批阅完手边最后一本奏本的鬼母站起身来,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后,缓步朝着丈夫那边走去。
才到摇篮边,她便压低声音,对萧石竹嗔道:“你别戳茯茶,一会她被你戳醒了又有的忙了。”。
“嘿嘿。”脸皮甚厚的萧石竹一笑,又是一戳女儿的脸颊。
那熟睡中的萧茯茶,发出一声轻轻地梦呓,皱了皱淡淡的眉头。
鬼母白了丈夫一样,将其拉起来后俯身下去,帮萧茯茶掖好锦被后,拉着丈夫往一旁而去。
两鬼来到了不远处的花丛中,萧石竹立马朝着置在紫茎白头的楼阙芝(一种古草)和洁白如玉的芸辉(一种香草的名字)间那张后仰的靠背很长的玉制躺椅上,做了上去。
一年没有回来,绝香苑中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这让萧石竹并没有陌生的感觉,反而觉得舒心。
躺椅四周环着的九条长有一尺二寸,雕刻得十分精妙的玉龙口中流水不断,水流落在玉龙身前的小水槽中,又回流到了龙身之中,发出悠悠的琴瑟奏鸣之声,让萧石竹更是惬意。
鬼母坐在他身边不远处,已开始给他泡着他最喜欢的羽人云雾。鞋一蹬,躺在了躺椅上把双眼微阖之际,长吁一口气。
“听说女魃曾经要对你以身相许?”泡好茶后,鬼母转头看了一眼丈夫萧石竹,平静地问到。
“是啊,又是石决明告诉你吧?”萧石竹并未吃惊,也没隐瞒,继续阖眼养神着直言答到。
“那你干嘛要拒绝啊?女魃长得也不错的。”鬼母把头一点,微微一笑着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躺椅边,把手中精致玲珑的一把手壶,递到了萧石竹手中。
“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感觉呗。”萧石竹把壶嘴往自己嘴里一送,轻轻地吸了一口壶中茶水,齿喉间随之泛起一阵甘甜,瞬时嘴里生津。
随之萧石竹把手中茶壶,往躺椅边的小桌上放了上去,若有所思的嘀咕道:“不过石决明那小子,好像很喜欢她。她要是能和石决明成了,那我就有得喜酒喝了。”。
说罢,萧石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看来如果女魃正是嫁给了石决明,你会很满意这桩婚事啊。”瞄了一眼丈夫面色的鬼母,抿嘴一笑。
“是啊,曾经的黄帝姬轩辕的女儿做我义子的妻子,我脸上也是有光的。”萧石竹把头一点,直起腰来拉住了鬼母的素手,用力挽回一拉,使得鬼母一个踉跄没能站稳,立即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美人在怀,萧石竹浑身的疲惫,一如既往地瞬间烟消云散。
不知为何,他和鬼母在一起时就很安心,也充满了干劲和动力。
见四下无他鬼,鬼母也没挣脱开,反而把双手搭在萧石竹的肩头,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缓缓问到:“放弃了女魃,你真不后悔吗?”。
“真没什么好后悔的。”萧石竹轻抚着妻子柔顺如瀑一般的黑发,然后轻轻地握住一缕,把发梢放到了自己的鼻下,嗅了嗅从中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那狐姬呢?”随之,鬼母又淡淡问到:“做了迎娶她的决定后悔吗?”。
她问着此话已经微微抬头,用好奇的目光朝着丈夫脸上望了过去。
“后悔没有的,只是觉得很麻烦,以后来你这儿的日子也会少一些了。”萧石竹一脸认真地稍加思索后,难得的轻声细语到:“但是如果不是为了能在东瀛洲有个外援,我连狐姬都不想娶。就我和你还有月丫头,我就已很知足了。”。
说到此,萧石竹也不由得皱起眉来,眼中也随之闪过一丝茫然。
“我见过狐姬的画像,长得也不丑啊,怎么把能跟酆都大帝叫板的九幽王,给吓成这样了?”嘻笑的鬼母,看着瞬间就是愁眉苦脸的丈夫调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