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它是虚张的声势,根本就没有攻击性后,尹沙瞬间将前一刻的惊惧抛到了脑后。
她就说么,哪有蛇长得跟充气似的,原来都是些体液给撑出来的!
只是稍稍被火烤了下,它那黑糊糊的脑袋就明显小了一圈,要是给它全身都烤一遍,指不定连整个身子都得细上一半呢!
实在太会充胖子了。
不过,若真是给它全身都烤上一遍的话,也不知是不是还能像烘烤它的头部一样,再烤出些晶体来……
“烤它的身子也是可以烤出石块来的,份量上,也要比脑袋上溢出的那些要多上不少。”猜测中,男人再度看明白了她的想法,“就是会慢一些,因为那个孔在它的脑袋上。”
“那要是把它体内所有的石块都烤出来,它会死吗?”按捺不住心下好奇,尹沙又瞅了眼已是焉成一条直线的黑蛇,“它是怎么变胖的?喝水吗?”
“不会死。”瞅了好一会手中提着的黑蛇,男人略作停顿,“它们只要在水里呆上一段时间,体型就会重新涨大,这个奇怪的状况并不是由喝水形成的。”
这样说来,这种蛇,要么水是从它们脑袋上面的孔洞进入的,要么有可能是体表皮肤具备吸水性?
两者都有可能。
不过,仔细分析起来,她觉着,还是第一种情况更大一些。
纳闷中,她下意识指了指那小了一圈后仍是形似钟摆的蛇头上的椭圆形孔洞:“水是从这里进去的吗?”
应了声,男人便重新回了最开始他扔下那两头羊不羊鹿不鹿的幼崽处,踹了踹那还有些发愣的二傻子,然后也不等后者回应,直接吩咐道:“尽快处理一下,午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临晚前我们必须走出这一片林地。”
听闻男人的话语,那另外的三人便是立即起了身,顾不得先前的一系列状况,干脆而直接地拎了两只幼崽快步去了最初的水边。
至于那卷毛,自地上坐起身后,便是斜着脑袋瞅了过来:“加摩,你是怎么认识这东西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呀?”
“这东西很少出现,它们也不在我们那一处活动。”对于卷毛的问话,男人难得耐心,不过,这一丝的耐心也仅限于这一句,下一秒,他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尹沙,你是不是还想问些什么?”
瞄了眼那被搭理不过一秒,转瞬就立刻被遗忘在一角的幽怨卷毛,尹沙哭笑不得:“暂时没有……”
“我有啊!”话说一半,卷毛便急不可耐地嚎了起来,“为什么不问问我?”
“为何要问你?”斜睨那二傻子一眼,男人一脸淡漠,“为吃它做准备?”
“我……我现在已经不……不想吃它了……”被揭了老底,卷毛一下涨红了脸,但大抵也是接受了那黑蛇并非此前在那处可怕水域边看到的黑鱼的认知,所以,在面对男人的讽刺时,他倒也没再争辩,“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东西的……”
“很早的事了。”将仍在地上坐着的二货拉了起来,男人一伸手便指了燃着的火堆边数根她折不了的过大枝子,“去把那些枝子弄小些。”
最终还是得做苦力……
就这一刹,那卷毛的神情便是亮了——一副欲言又止,一时语塞,欲止又言,偏偏又忘了说啥的幽怨脸。
但到最后他也没再继续追问,反而是乖顺又忿忿地一路小跑去折腾那些粗枝了。
剩下她,原地站了一小会后,他便又拉了她坐回了她放置帆布挎包的树下。
那条恹恹的黑蛇被搁在了一边。
看起来,它也并不想逃跑,不知是失了水份的缘故,还真就是懒癌发作,总之,它就那么瘫在地上,只拿一侧的一颗黑豆一样的眼珠子瞄着他们。
隐约,她还见着它那带着金边的眼睛小幅度地转动一下,但整个躯体,它仍是保持静止,尤其是那条开叉的红色蛇信。
前一刻,它还将她吓得半死,现下里,那条舌头也是如蛇身一般,纵然还是从嘴巴里伸了出来,但却是软绵绵耷拉在泥巴地上的。
尹沙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吐槽,这有可能并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条修炼成蛇的树獭……
毕竟这黑糊糊的东西在一开始被提亚抓在手里的时候,也是懒洋洋的,好半晌才慢悠悠蠕动了一下,回想起来,连它最后朝她吐了口蛇信都有可能是在打呵欠的吧?
不过,这倒也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若是只具备分泌晶体的作用,这男人会留着它么?
按照这男人的性子,这样没什么实际作用的生物,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吧?
就算是心血来潮,那么,在给她看过之后,这丑萌的黑蛇也是没有再留着的准备了吧?
想着,尹沙便是微微侧了头,想去询问他,偏他似是一直留意着她的举动,在她微有动作之时,他便是立刻看了过来,轻语道:“想问什么?”
“你都知道我要问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全了呢?”感觉自个似乎是被撩到了,尹沙瞬间有些羞赧,“也省得我绞尽脑汁一会问一点啊……”
“直接全说了就只是我在说。”拨弄着火堆中未曾被均匀燃烧的一些枝子,男人话语缓慢音色温润,“换你来问的话,我会说得更愉悦一点……”
果真是在撩她!
明明生长在这样的蛮荒时代,明明就该以生存为主要考虑的人,居然这么会撩,莫非真是天生的?
“尹沙……”见她不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