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淹死的嘛!”嚷嚷着反驳了一句,卷毛立时露出个嫌弃表情来,“不就是一堆水草,还能比藤沼地的那些缠人的藤蔓更厉害吗,我不信!”
“地势问题的合并,让你免受了许多艰险,却也让你愈发地不长脑子了。”回头扫了眼卷毛,男人并未正面解释更多,却是话中有话,临到终了,顿了下,一伸手便越过了她,将靠在她身侧的二傻子一把推进了那看似无害的绳状水草摇曳的深水中。
毫无防备之下,二傻子几乎连一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噗通”一声,整个栽了下去。
尹沙结结实实给吓了一跳。
一侧的提亚,包括走近了的另外几人也是惊得厉害,短短一刻,除了大眼瞪小眼,竟是无一人敢喘声大气。
这一种颇有些惊悚的静默,一直持续到那二傻子扑腾着从水中冒出头,手脚并用地扒拉住她身前的几根草叶,才终止。
但那二傻子明显是被这一下“暗算”给搞出了满肚子怨气,当即大声怒骂起来:“该死的加摩,你推我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自己过去了!”
“你既不信,我定然要让你感受一番,不然,你又怎会相信我说的。”不为所动,哪怕是卷毛怒气冲天,男人依旧是冷眼相对,“你要真觉得你能游过去,那也无妨,去吧。”
“你……”大抵也是知道说不过,二傻子气归气,终究也还是没再继续下去,只忿忿地伸手又揪了把她身侧的草叶,鼓捣着准备往上爬,却是突然“哎哟”了声,一抬头便木愣愣地看向了她。
被二傻子的这个举动弄得一脸茫然,尹沙也是懵得很,张口想去询问,结果,二傻子却是空了另一只手来,一把就抓向了她的脚踝,口中更是急慌慌喊了起来:“你傻,快拉我上去……”
然而,他并未来得及喊出更多的话,而她,也没来得及看清他到底在干嘛,只是一瞬间,一条健硕臂膀便是带了一股子大力袭上了她的腰,她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抱至了半空。
堪堪与卷毛那只想抓她脚踝的爪子擦边而过不说,那抱着她的男人还于同一时间踹了那二傻子一脚。
这一下,正中肩膀,且踹得实实在在,二傻子因着撒了一只手,又是反应不及,在这一股大力下,揪着满手的断草茎,整个地又被踹进了水中。
尔后,他几乎都来不及挣扎,便整个地被从水面扯了下去。
尹沙目瞪口呆。
搞不清状况,她下意识抬了头想看明白男人面上的表情,后者却是一脸淡定地瞄着仍是晃漾着的水面,以及…飞速下沉的卷毛。
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是知道的,但明知这水下有蔓草还直接把卷毛那二傻子踹下去,这确实有些不厚道啊……
事实上,不光是她,就连周遭的一众人都是愣在的当场,久未能回神。
再等到重新落脚半淹了水的地面时,男人已然眯着眼开了口:“想活,就去切开它们长在水底的圆包,要不,你就安心死在水里。”
音色相当大,像是说给水中的卷毛听的!
可是,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说,踹卷毛下水,是为了让他去切那什么圆包?
切了那些圆包,他们从这边过去就没有危险了?
但……眼见着碧清的水中,愈发多的绳状藤蔓聚拢着射向卷毛并将其缠绕,她还是免不得心惊!
这样的格局,能挣脱开吗?
侧边,提亚约摸也是心惊之余,起了与她一样的疑问,瞄了她好几眼后,硬着头皮小声嘀咕了句:“加耶不是早上才游坏了腿吗,这么搞,他还能活啊……”
“早上是因为他并未与我们一起编织藤蔓与寻找硕浮的叶子,直接入了那冰凉的水里,才会腿疼。”不比她跟那一众人的焦虑,男人面上毫无紧张之色,“加耶的水性不错,他可以解决那些蔓草的圆包,只要切开它们,它们的茎叶便会失去攻击性,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过去。”
竟是如此。
敢情是,卷毛的水性很好,所以才会让他下去干这事?
只是这分配差事的方式实在是蛋疼得很,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加摩也算是挺有心的了。
因着卷毛晨间并未参与到他们之中,热身不够,便也没让他打头阵,等到这一整天走下来,他水性好,便是由他去解决那水下蔓草的事,也没错。
说来,当初在那恐怖水域的时候,满河深黯外加密密麻麻的水草,他虽也是被踹下去的,可那时候他就灵活得很,也丝毫未曾惧怕水下的可怖,想必,这一次也定然可以。
再说,他那也有一把瑞士的匕首,想要割断与切开那些绳状草茎与圆包们应当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啊,那些蔓草果然是有长着好多圆包啊……”
正想着,冷不丁身后一人插话,应着声音,她也是下意识地想要去看那些圆包,奈何,除了水中那疯狂乱射与缠绕得如同群魔乱舞的绿色绳状茎叶,她连一个圆包都没瞧见。
思量到视力有限的问题,尹沙不得不放弃要再继续看的念头。
侧边,提亚却是看得兴致勃勃,好一会,似是瞅见了卷毛从那密密麻麻的茎叶中挣脱而出,迅速下潜时,才疑惑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些圆包割下来,每一个都要单独切开会不会很麻烦?”
“如果直接割了那些圆包,我们还没割完,它们便能重新长出心得来,这个关键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