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镇国公府。
秦熠知带着妻儿给长辈们拜完年后,便把刚才在路上遇到的事儿,以及他做出的决定说给了镇国公听。
镇国公听到后心里也很是难受,拍拍大孙子的肩:“你做的不错,祖父抽调二十个人给你,你再从战神府抽调些人,等会儿就骑马出京,天黑前回来,应该能多少弄到些猎物的。”
秦熠知摇摇头:“祖父,这一去一回就要浪费不少时间,我想多打点猎物再回来,最快也得明日下午天黑前才能赶回来。”
“也行,你自己穿得暖和些,在山上过夜时可别着冻着了。”
“是,孙儿记住了。”
陈氏听到儿子要山上去狩猎,有些担心,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秦书墨却朝她摇摇头。
楚姨娘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心中却很是不屑。
这煞星又来逞英雄。
这煞星和他那弃妇媳妇一样,也来慷他人之慨。
有本事就不要动用镇国公府的侍卫,有本事就把京城这数万的灾民都给救济了呀?
假仁假义的上去打几头猎物就想去收买民心,呸~
楚姨娘内心很是不爽,不过,此时她却不敢泄露半分出来,毕竟,昨晚先是被老爷呵斥,后来又被儿子私下来警告,这会儿她可不敢在挑事儿了。
秦熠知走到云杉身旁,柔声道:“今晚你们就在镇国公府过夜,为夫明日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云杉点点头,把秦熠知拉到一边后悄声叮嘱着:“你等会儿回战神府的时候,记得把厚实的线衣线裤穿上,把护腿也绑上,还有……把保温杯里装上热开水,然后也带上,大山里天寒地冻的,夜里更是寒凉的很,你可不能睡在潮湿的地上,你砍些树棍,在四颗树之间搭建一个简单的木床,在木床两边点燃篝火,然后把篝火里燃尽的木炭和热灰弄些在木床下方,这样不仅能防潮,同时还能取暖。”
听着夫人絮絮叨叨的述说,秦熠知一点都没觉得不耐烦。
有婆娘就是好。
有婆娘惦记着自己,关心着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心里暖融融的,心尖的那一股暖流不断的扩散……扩散至四肢百骸,让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爽的舒展开来。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动情的一把把小妻子拥入怀中,俯身低头重重的在妻子脑门儿上落下响亮的一吻:“嗯嘛~”
这声响……
这声响顿时就引得十米开外的秦家人齐齐看了过去。
云杉羞臊得脸刷一下就红了。
镇国公瞅了一眼后,满脸笑意的忙不迭收回了视线:“……”
秦书墨尴尬的左顾右盼:“……”
楚姨娘撕扯着手里的手帕:不知廉耻。
陈氏双眼冒着兴奋的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儿子媳妇秀恩爱。
秦濓飞快的垂了下了脑袋。
韩婉贞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又看看低垂着头的丈夫,心里一片苦涩。
曾经……
她和相公也是这般的恩爱,可自从那次后,她和丈夫这对曾经恩爱的夫妻,就已经变成了相敬如宾。
虽然丈夫依旧敬着她,尊重着她,可丈夫再也不会与她推心置腹的秉烛夜谈,再也不会宠溺而亲昵的与她相处,如今,丈夫对她就犹如对待宾客一般的客气,一般的疏离,每每想到这些,都让她心如刀绞般的难受。
小川拉着妹妹走到秦熠知的身前,仰头看向秦熠知一脸正色的说道:“爹,你把小蠢货和大黄也带上吧,有它们在,肯定能很快追踪到猎物的踪迹。”
晴空脑袋也忙不迭的跟着点点头,蹲下身后,双手分别搂住小蠢货和大黄的脖子,满脸骄傲的对秦熠知说道:“爹爹,你就带上它们吧,它们两个可厉害了,肯定能帮爹爹找到很多很多的猎物。”
自从来到这京城后,两条狗子已经很久没有敞开了撒欢的跑了,小蠢货一听能出去放风溜达,当即就兴奋的挣脱了晴空的怀抱,激动的蹦跳着,摇晃着尾巴讨好的围绕着秦熠知转。
一边转,还一边时不时的回头对大黄嚎几声,狗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哥们儿,还不赶紧的过来讨好主子,你还想不想出去放风了?”的表情。
大黄听到同伴的嚎叫,也很是开心,伸出舌头舔了舔晴空的手心,随后爬起来也走到了秦熠知的身旁,一边摇晃着尾巴,一边伸长了舌头去舔秦熠知的手背。
云杉看着两条狗子这么想要出去,也忍不住开始劝说秦熠知把狗子们带上。
“行,那我就把它们都带上,带着它们不仅能更快的找到猎物,还能让它们也顺便放放风。”秦熠知揉了揉两条狗子的狗头,点头答应了。
三刻钟后。
秦熠知带着四十个背着弓箭,骑着高头大马的随从,直朝城门口的方向奔去……
灾民们看到战神带着这么多人出城去为他们狩猎,皆是感动的红了眼眶,好些人更是激动的失声痛哭起来。
京城数以万计的灾民们,对战神和镇国公那叫一个感激!那叫一个敬重!
灾民们对战神和镇国公有多感激,与此同时,灾民们就对皇帝以及朝臣们有多失望和痛恨。
这个消息传到皇宫后。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一股脑的把书案上那一摞奏折全都给挥落到了地上。
……
厚厚的积雪融化,不仅使河道的水面上涨,雪水更是浸得地面的泥土都成了烂泥似的,一脚踩下去,整个脚背全都给陷进了烂泥里,每走一步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