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对轰了十几个回合,甘天弓越打越惊讶,越打越焦躁!他自己的灵力已经消耗了五成多,按理说对手的灵力早已见底了才对,怎么对方的防御还那么精准到位,火球攻击也相当犀利,自己想再减少些防御的力量都不行。
台下的众弟子们大声呼喊,有加油的,也有嘲笑的。原先为梁风加油的屈指可数,没有人看好一个打过三场、默默无闻的三灵根弟子,可当看见甘天弓久攻不下的时候,为梁风加油的逐渐多了起来,不时也冒出几句嘲讽甘天弓的,说他‘没卵用,天灵根弟子对付三灵根弟子还打得这么难看!’
甘天弓听到擂下的嘲讽声,心下越发焦躁,攻势越发猛烈。
又一个火球击中‘金元盾’,甘天弓马上感受到火球攻击力的下降,暗道:“哈哈,终于支撑不住了吧?能消耗掉大爷我七成多的灵力还是相当不错了。”他逐渐减少防御方面的力量,步步紧逼,追着在擂台上不停转圈后退的梁风打。
一颗颗灵力金印象连珠炮一样连续击中梁风身前的‘火元盾’。梁风现在已经没有攻击,只剩防守,并且‘火元盾’的防御力似乎也在下降。
柳淡曦见梁风居然能在甘天弓手下支撑如此之久,心下惊讶,又见梁风无力反击,被甘天弓逼地步步倒退,好几次都是从擂台的边上险之又险地退回擂台中心,扶在栏杆上的纤纤玉手不由得紧握栏杆,原本秀气如玉的手背青筋毕现。
又一次,梁风退到擂台边马上就要摔下擂台的样子,之后又险险地退了回去。
见状,柳淡曦深深吸了口气,暗道:“罢了,真渊,我们认输吧!”她微微闭上眼睛,就要开口认输。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啊——,‘人魔解体神功’?!梁风,那个梁风施展了‘人魔解体神功’!”
‘人魔解体神功’可以在灵力耗尽的时候燃烧修士体内的部分真元换得几成灵力,是危险时候救命的功法。不过使用此功法代价很大,一次施展,燃烧真元至少为体内真元的一成,被烧掉真元以后很难练回来,并且此功对经脉有一定程度的、极难修复的损伤,经脉损伤之后,修炼的速度也会降低,寿命也会缩短。
听到惊呼声,柳淡曦把到嘴边认输的话吞了回去。
她睁开眼睛,眼望处是一整片紫色的血迹——那是梁风前胸法袍上一片血迹,凉亭距离擂台有相当的距离,可她觉得那紫色血迹就近在眼前——
“真渊,你……你……何必如此拼命?你何必用自己的修炼前途来赌一场胜利?”
“你入我门下也不过半年,为师对你也没有特别之处,你为何要为为师的掌院之位如此拼命?”
“为师的师兄弟们,他们……他们……只是觊觎为师的美色,为师的师傅,她为了她儿子也要逼迫我。真渊,你如此拼命,可是为了什么?”她思绪飘荡,眼前渐渐模糊——她又抬起头,眨了眨眼,想把眼睛中的泪珠忍住,可两颗泪珠还是顺颊而下滴落在地。
又是一声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啊——”。
惊呼声之后,是一片寂静。
偌大的广场上,只有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声在飘荡:“哈哈哈,哈哈哈——大爷我……我……我又胜了一场!哪位不服,上擂大战三百回合!”他嘴角鲜血淋漓,胸前的法袍一大片紫色血迹。
擂台下的凉亭内。
叶人杰一掌甩在甘天弓的脸上,甘天弓脸上马上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他眉毛倒竖,声音像从牙缝里蹦出来,“你tm的就是猪!前面已经有三次别人的教训,你居然又上当了?你那么着急打败对手是赶着要去投胎吗?本院成全你!”他作势要出手的样子。
边上的红绣连忙拉住他的手,道:“掌院师兄,请息怒!不能全怪天弓,实在是那梁风太狡猾。唉,就是师妹我也没想到,梁风看似被逼的三番两次的退往擂台边,其实他是为了暗中弄坏擂台边缘。擂台是用钢玉石垒成,谁能想到那么硬的钢玉石一踩上去就塌了一块?”
刚才,甘天弓就是在沿着擂台边追击梁风、一脚踩在擂台的边缘时,那边缘居然塌落下一大块钢玉石。甘天空反应也相当快,马上团身前滚,想回到擂台上。可一颗看起来威力不大的火球恰到好处的封住他的去路,正正地打中他的腰上,将他打落擂台。
叶人杰听了怒容稍减,喝道:“滚起来!回去面壁半年,等到了秘境试炼时再出来!”
甘天弓垂头丧气,扫向擂台上梁风的目光中尽是狠毒之意。自从修炼以来,他受到的都是宠爱赞美奉承和羡慕,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打击,他不敢恨叶人杰,只好把恨意都发泄在打败他的梁风身上。
“卧龙院掌院之位决定战,丹堂执事柳淡曦与天阳院香主红绣目前擂台赛成绩为——四比四!现在请双方安排弟子上擂比试最后一场!”擂台赛裁判大声宣布。
柳淡曦这次没有示意换下梁风。她的十名亲传弟子除了已经被打败的四名老弟子外,只剩一名老弟子俞云美,可她一向不喜这个性格有点阴沉的弟子,并且,前面连败四场后,她有意让俞云美上擂,可俞云美却当做没看见,这样的弟子怎可托付重任?除了俞云美,还有四名新弟子,可这些新弟子连前面的淘汰赛中比较弱的对手都打不过,更无法寄予重任。
所以,只有梁风,虽然他已打过了四场激战,也比剩下的那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