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让这种到嘴的鸭子再飞掉的,不过这是晚上的事情,现在必须要做好这个南国首领的工作,然后让他再回去做好赵的工作。
“侯爷,非要今天晚上换防吗?这是占领军和战败者之间的交接,我觉得还是放到白天为好,毕竟晴天白日之下,那些家伙应该更加老实。”窦婴强行将刘岳拉出了营帐,留下赵光一人在那里研究出兵顺序。
“呵呵,我需要清洗一下这支军队,只要他们有异动,我的杀器就会开动,如果他们想释放暴戾,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如果他们没有那个心思,那就饶过他们又何妨,毕竟我们又不能留下来统治这南域。”
刘岳语气很冷,并且传到了帐篷之中,让赵光听见了,这些天,他十分的矛盾,一会儿觉得要留下人口,一会儿又想着清除这些人口中间的那些反抗者,可是时间不等他想明白这个事情,已经推着他走到了现在。
离开咸阳一月有余,刘岳现在有些想家了,他不想思考别人的生死,当百相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掌控别人的生死,或者说自己将杀器弄到这个世界也许是不对的。
这是对事情失去掌控的一种迷惘感在作怪,不过历史的巨大车轮从来都不会为谁而停下,刘岳也不行,所以刘岳现在必须学会顺其自然,然后尽力掌握好方向盘,不让大汉这两大车掉到悬崖之下。
“既然睿侯有决断,那我就放心了,我会调所有的火器兵上城墙助你!”窦婴拍了拍刘岳的肩膀,离开了,刘岳也叹了口气钻进了营帐之中。
三人和众校尉依然若无其事的继续着商讨,最后在地图上将一个地名画上了红圈,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叉号。
这个地方名叫西瓯,上一次窦婴损失兵卒,就是因为以他们为首的乱军偷袭,这些人装备一种名叫油藤的铠甲,就算是汉军的新式战刀也不能砍进去,并这些家伙十分凶悍,据战报讲,最后他们损失并不是很大,几乎全身而退,所以,窦婴对这个地方下了绝杀令,即便是刘岳出言相劝也不行。
“先拿它开刀把,它是百越之中七个最大聚居地中排名前三的聚居地,所以要完全的解除他们的武装,并不容易,赵将军,你那边能够出多少兵卒?”
窦婴提起这个地方,心中的戾气就开始暴涨,最终都表现在了脸上,眼睛憋得通红,似乎要着火了一样。
“经此一役,属于我自己的军队有两三万多,再加上城中的南越兵,可以达到五万两千多人,只要赵将他的兵符给我,统御这五万人不是问题!”赵光细细一想,总是要给那些伤兵争取一些机会的,所以就没有做完全的统计。
“好,外面的东南方向就是你的军营,今晚开始分批移防,就是抢也要将赵手中的兵符拿下来,你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窦婴看了一眼帐外的天光,做了最后的决定。
“百相去发信号!”刘岳也紧跟着做出了安排,一发信号弹升空,东南方向的守军就开始收缩纺线,填埋自己的战壕之类的防御设施。
这是提前就约定好的,将城中兵遣出城外之后,不需要给他们留防御设施,并且让他们处于城墙上炮火覆盖的最佳射界之内。
“怎样?是不是很担心?”窦婴看着远去的赵光,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五万多人,这赵光没有说实话!
“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的炮火那可不是搞笑的,只要他敢有异动,我就会立刻狙杀他!”刘岳接过百相手上的狙击枪,这是他这一次特地带来的东西,今天才从匣中取出来,瞄准镜中看着赵光的身影,当他走进城门的那一刻,刘岳扣下了扳机。
轻轻的撞击声很清脆,如果装了子弹,一两秒钟之后,赵光就会去另一个世界报道了,最后刘岳放下枪,看了一眼自己休息的地方,下了逐客令,说自己要好好水上一觉。
他的确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因为今晚,他是睡不了的,他不相信这城中就压根没有一个想要搞破坏的,甚至他还听到了风声,这城中有匈奴人出没。
躺在行军床上,刘岳闭上了眼睛,但是狙击枪就靠在他的床边,这一次是装了子弹的,百相搬了躺椅守在帐门处,也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有规律的敲动着旁边的扶手,很明显是没有睡的。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刘岳很是粗暴的驱逐了城墙上的所有越军,机枪队、火炮营,还有从各大营中抽调的射击高手,全部都在凝神屏息的注视着城下乌压压的军队,他们在火光下人头攒动,身上的铠甲不时反起的寒光,让人精神不断的紧绷。
“主人,他们开始行动了!”百相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嘴角上扬,因为他看到了那些士兵按照要求上缴了自己的兵刃,这也就代表着他们的军官将政策宣讲到位了。
士兵举着火把,军阵开始移动,由于准备时间很充足,所以他们并没有显得杂乱无章,看起来仍是一支非常厉害的军队。
刘岳目送着军阵从东门出去往东南军营中聚集,不时的还会举起自己的枪支,从瞄准镜中窥视一下赵光。
令他感到很奇怪的是赵竟然也出来了,看起来似乎也不像之前那样失魂落魄了,目送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