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让刘岳看不清楚他的目的,却也只好听着。
“舅舅,叫我岳儿就行,我和太子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我们感情笃深,你看,就连陛下设家宴也不忘了叫我来凑热闹,所以不必那样给我戴高帽!”
“凑热闹?岳儿呀,我就姑且尊大称你一声岳儿,你可要知道这一次的热闹不是那样好凑的,我听说窦婴那老家伙似乎反对你的一件好事,正在席上等着你呢!”田就好像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一样,此刻就在刘岳面前露出了马脚。
“哦,反对我的好事?雷霆雨露均是皇恩,陛下想给的,别人反对不料,陛下不愿给的求也求不来,我的一切都是陛下赐的,别人反对也没有用!”刘岳虽然知道田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却并没有挑明,反而不着痕迹的表露了一下自己的忠心。
刘岳虽然无意皇权,但是蓝军团对他来说还是视如禁脔的,毕竟这人生在世,不能没有一点防身的力量,历史上,汉武帝这个家伙那可是很独断的,他可不想到时候自己像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站在皇权面前。
刘岳打定了主意,对于刘启,那自然是要敬爱有加的,不为别的,一为他信任自己,而为他是长辈,但是对刘彻,这个家伙若是没有自己帮衬,那他迟早会耗尽国力,列国皆以弱亡,独汉以强失国,这个评论今天看来仍有苗头。
实际上,让蓝军团保持三千到五千的兵力,这已经是刘岳考虑了很长远的事情了,这样的一支力量用于自保绰绰有余,但是有绝对不会引起皇帝的不适,要知道,长安和咸阳相距不过二十几公里,一个急行军就到了,如果这个时候皇帝的边上有着一支上万甚至是数万的诸侯军队,那不是让他夜不能寐嘛!
“侯爷,公主,晚上陛下长乐宫举行宴会,让我来邀请你们!”春坨的声音在梁王府上响起。
“哦,都有谁去?”刘岳放开了搭在刘璇腰上的手,不经意的问一句现在的长安城仍旧暗流汹汹,只要知道与会者有谁就能猜出这场宴会的性质。
“哦有武安侯田,魏其侯窦婴,建陵侯卫绾,还有皇后,皇太后,大长公主,还有阿娇翁主,是一场家宴!”春坨说了几个人名之后,又在后面给宴会定了性质,让刘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确实可以称之为家宴,但是里面的人却有几个让刘岳很是意外,比如说田,暗照刘岳的印象,这家伙应该是刘彻登基之后才封的侯,不知为何现在就变成了武安侯,还有请了长公主不奇怪,但是请了阿娇就有些奇怪了。
“好了,我知道了,您老回去吧,我们马上就收拾收拾过去!”刘岳摆了摆手,但是春坨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冲着他招了招手,似乎是有话要对他单独说。
刘岳拍了拍刘璇的肩膀,就起身一个起落停在了赵佗的身边,笑眯眯的递上了一个果子,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春坨。
“睿侯,皇后有几句话要交代给您,你要记好了,他让您和公主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春坨说着话,还指了指刘岳的肚子,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还不等刘岳笑骂,他又接着说了一件让刘岳很是不爽的事情,这家伙告诉刘岳,有人对他和刘璇的亲事指指点点,而且晚宴上很可能会说到这件事情。
“我知道了,多谢!”刘岳拿出了一个金饼子塞给春坨,光是这个消息,就值一个金饼子。
“走了璇儿!我们也该去赴宴了,宴会上的宾客都是长辈或者高贵之人,气门去晚了不太好!”
送走了春坨之后,刘岳就开始张罗了,他做了一些美食,装在食盒之中,然后就招呼着刘璇准备出发。
“怎么了?看着你似乎不是很高兴?”刘璇坐在马上,伸手牵住了刘岳,两马并行,似乎也很明白自己主人的心情,不断的喷着响鼻。
慢腾腾的赶到长安宫城的时候,太阳刚刚好落山,天色也不是太暗,刘岳就在宫门口处碰上了那个所谓的武安侯田。
这家伙似乎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刘岳和刘璇心灵相通,就示意她先行一步,他要看看这个新晋的侯爷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
“睿王爷,小侯这边有礼了!”他一开口,刘岳就知道这货应该是来讨好自己的,要不然自己王号尚未下来他就这样喊出来,虽然不会有人追究,但是也不会有人甘愿沾这麻烦的。
“舅舅为什么要坑我?要知道虽然坊间有传闻我会封王,但毕竟天子尚未开口,这样呼唤似乎不妥!”刘岳自然是执晚辈礼的,既然晚宴是家宴,那就不好意思顺着他的话端架子,这货是刘彻的亲舅舅,那他自然也是要叫舅舅。
这田一听刘岳管他叫舅舅,自然有了一点打蛇随棍上的状态,凑了过来想要替刘岳牵马,却被追风一个响鼻喷到了脸上。
“追风,怎可如此!”刘岳故作怒样,给田道了一个歉,然后就翻身下马自己牵着追风往前走去。
“睿王爷不必过谦,这件事是陛下授我爵位之时已经对众臣说过的事情,他说睿侯早晚是要封王的,刚好他战功在身,就依着这一回的事情来个锦上添花,听说诏书都写好了,要不是打造王印需要时间,恐怕都已经宣布了!”
田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让刘岳看不清楚他的目的,却也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