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行了,师傅也困了。”夜摇光是深信功德之光是不可能入了她的身体,当然她对这世间的灵胎了解并不深,拉着温亭湛就回去洗洗舒舒服服的睡了。
这件事温亭湛倒是想了想,趁着夜摇光熟睡之际,还给夜摇光诊了脉,确定夜摇光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包括怀孕的迹象,才放心的睡下。以他的医术二十日之后有孕他都能够大概探到脉搏,临走前他一直忙碌,这一路上他和夜摇光都不曾亲热,算算时日也有十来天,马上就是月初,只要看看夜摇光的信期是否会如约而至便是。所以,温亭湛也没有多大的纠结。
尸王的事情也解决了,帮上忙的不是金子,而是夜摇光,对此赶尸族就更加的感激,一定要设宴款待,强烈而又热情的挽留一日,让夜摇光和温亭湛明日再走。夫妻两实在是推脱不过,算算日子,今天是二十九,明日是三十,那就今夜出发,争取在明日天亮以前赶到吐蕃和宣开阳汇合。
本就已经接近年关,赶尸族一族的人也是早有准备,夜摇光帮了他们的大忙,他们索性就整个族里提前一日将新年给过了,大家都纷纷如同往年过年节一般将家里最好的吃食统统端上了桌子。
他们的年夜饭吃的很有特色,在露天的院子里,整个族的人都拼了一张桌子,一圈又一圈,各家的菜上到各家的座子上,一个族的人都在一起这一顿饭。还有各家准备好的节目,载歌载舞的度过新年。
这是夜摇光来了这里之后,最有特色的一个新年,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夜摇光还和石族长畅聊了一番,发现他们很多人生观点很像,颇有一种成为忘年之交的感觉。
温亭湛坐在一旁,很多东西其实他听不懂,但他却没有出言询问,就那样安静的含笑看着火光的照亮下,她明媚如月的脸庞。坐了约莫半个时辰,温亭湛不忍打扰夜摇光的兴致,缓缓起身,决定去外面走走。
“阿湛?”温亭湛一动,夜摇光就投来目光。
“你和石族长聊着,我们一会儿就离开,我再走走看看。”温亭湛对夜摇光轻柔一笑。
“侯爷,不如我陪你走走。”章致丘站起身。
“不必,我就想随意的四处看看。”温亭湛拒绝了章致丘的好意。
“那你去走走,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启程。”夜摇光冲着温亭湛弯眉一笑。
“嗯。”温亭湛含笑点头。
其实温亭湛倒不是觉得无趣,而是真的挺想了解一些这里的人土风情,他身为父母官,日后要面对的事情不计其数,能够多了解一些东西,就算日后用不上,也是好的。夜摇光与他心有灵犀,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如果夜摇光也和他一道,势必到时候石族长等人也是要陪在身侧,反而不利于温亭湛考察环境。
“啧啧啧,你心真大,你的夫人和旁的男人畅所欲言,你竟然能够如此面不改色。”魅魉已经暴露,它也就不躲躲藏藏,它是个孤独惯了的人,就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天南地北什么都好,可压根没人理它,就连金子那只猴子也宁可吃美食夜不愿和它说话,它都快气死了,既然没人和它说话,它就搞事情。
温亭湛淡淡瞥了它一眼,不语。
“喂喂喂,你的丈夫尊严呢!”魅魉有些着急的叫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还觉得温亭湛似乎丢了他们男人的脸,当然它已经忘记它不是一个人,“你这般纵着,当心那日她翻了天,有你哭的时候!”
“何为丈夫尊严?”温亭湛反问道,“丈夫的尊严是需要对妻子的束缚与猜疑来成全么?”
魅魉一噎,继而强硬道:“可她也不该当着你的面儿,将你视若无睹和旁人聊得欢实,女子就应当以自己的男人为天,时时刻刻以自己的男人为首!”
“那样的女子千千万万,却不是她。她也成不了那样的女人,而那样的女人也非我所喜。”温亭湛淡声道。
“我道你是当真不介怀,原来是爱之深,而纵之娇。”魅魉幸灾乐祸道,“其实你心里也是顶顶不是滋味,却还要佯装大度不表现出来,是与否?”
温亭湛没有说话,而是略带些同情之色看着魅魉。
魅魉瞬间就怒了:“你这是何眼神?”
本不想理会魅魉,奈何魅魉缠着温亭湛不放,这又是做客,温亭湛不想折腾出大动静,才淡声道:“我只是在怜悯了,不知这世间情为何物。”
情为何物?
魅魉呆呆的没有再动,它哪里知道情为何物,上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动过情,就算有过,它的记忆中也是半点都没有。
耳边终于安静了的温亭湛,继续往前走,他先是看了看这高山之上的农田,土质,农作物,因为是狂欢,随处都有人,遇到不懂的温亭湛也会亲自去问。而后是对他们的屋子构造产生了兴趣,问他们这样建筑的好处等等……4等到时间差不多,温亭湛想知道的东西也已经都知晓,他转身往回走之后,魅魉又凑了上来:“你待她情深至此,不觉着自己吃了亏?”
魅魉怎么看夜摇光,怎么觉得夜摇光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若知何为情,便无计较之心。”温亭湛淡声回答它,“我和摇摇之间,你日后就会懂。”
他和夜摇光之间,先动心的是他,但这并不就以为谁先爱了就输了,夜摇光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又何尝不多?当他每日处理政务时,她也是这样静静的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