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事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学子们的愤然完全无法安抚,皇室的遮羞布就这样被生生的扯下来。今上不是一个残暴之君,也做不来斩杀几个维护皇室的颜面之事,那么就只能对犯事之人严惩。
慧琴郡主和岳湘龄都被贬为庶人,且陛下允许伸家休妻领取,养不教父之过,国子祭酒连自己的女儿都教养不好,如何为人师表?陛下下旨申饬之后,对岳书意革职。至于岳湘龄,到底还是陛下的亲外孙女,陛下虽然革去了她的身份,依然还是按时了南久王府到岳家下聘。
是的,温亭湛给岳湘龄安排的人不是一般的贩夫走卒,而是南久王的嫡长孙,恰好就读于书院的萧秉。
“萧秉,哈哈哈哈,现在当真是一个笑柄。”魔君特别开心,有人给他背了黑锅,回来之后就没有消停过,见温亭湛都不搭理他,于是他凑上去,“喂喂喂,你说说看,你咋不寻个出身低贱之人,这样高贵的郡主,醒来不发疯都不成。”
那样多快意啊。
温亭湛放下书,目光淡淡的看着他:“我终于知晓你为何入魔。”
“!”魔君懵了,这不是说着岳湘龄的事儿,怎么就扯上到他身上?
接着,温亭湛毫不客气的打击:“因为你的脑子,做人活不长。”
魔君:……
侮辱,这是赤果果的侮辱,实在是太过分了,魔君愤恨道:“本君纵横魔界之时,你祖上十八代就还未出生!”
“嗯,迦摩,你让我对魔界无所畏惧。”温亭湛气死人不偿命道。
魔君立刻就听明白了温亭湛的言外之意:连你都能纵横魔界,看来魔界的魔都比你还不如。
如果魔君有形体,此刻拳头一定捏得咯吱咯吱响:“我们修炼生灵,靠的是拳头说话!”
修炼的生灵,不管是妖魔仙灵佛人,其实真正拥有绝顶智慧的从来没有,这也许就是上苍所说众生平等,就连在人眼中拥有大智慧的佛修,其实也只是看透的太多,领悟的太多,加上窥探天机,故而才看起来特别聪明。但智慧和智商并不成正比,因为前者是潜心数十年增长而来,后者乃是天赐。除了佛门,任何修炼生灵都是强者为尊,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哪里需要费脑子,一拳头就能解决的事情,还需要弯弯绕绕,那才是脑子有病。
“唔,你用拳头解决敌人,我用别人的拳头解决敌人,这就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温亭湛淡声道,“我让你看到这么多,便是要你知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可以尊重的傲气,但你莫要触碰我的底线。我可以将活人折腾的生不如死,同样也可以让妖魔痛不欲生。”
“合着你与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警告我。”魔君这会儿总算反应过来,“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本君被你压制,你若能压制本君一生,本君自然听你的使唤。”
温亭湛唇角轻扬,没有说话,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嘴上说说之人,他喜欢让任何生灵切身感受,从灵魂知道何谓惧怕。
看着温亭湛这样平淡,却隐含深意而又自信的笑容,魔君心里一凸,甩开那纷乱的思绪,打破他不喜欢的沉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他就是一个好奇心重的,若是不把心中的疑惑解开,会抓心挠肺的难受。
“何必害了一个无辜?”温亭湛幽幽的说道。
岳湘龄的身份特殊,她作为公主的女人,哪儿有资格获封郡主?岳湘龄能够有这样的殊荣,一则是陛下的的确确赏识岳书意,二则是为了弥补对其母的愧疚。当初陛下初登大宝,由于先皇的缘故大权旁落,为了麻痹功高震主的寇家,将邑德公主许配,却又没过两年将邑德公主的夫家连根拔起,亲手让自己的女儿成了寡妇……
若是岳湘龄真的和一般人私通,且不说会不会引起陛下的猜疑,发狠彻查这件事,从而横生枝节。就是邑德公主那么个狠辣的人,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无权无势之人?只怕用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死于非命。
“如此,岂不是更好?”魔君明白了温亭湛的用意之后嚷嚷道,“你就可以盯紧邑德公主,只要她敢动手,你不就抓了她的把柄。”
温亭湛目光淡淡的扫过阳珠,拿起书看,不再理他。
然而魔君被温亭湛那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实际上就是再说着,我无法与白痴交流的目光看得怒火蹭蹭蹭直升:“本君何处不对?”
“其一,岳湘龄一个月前才在闻喜宴对我表明心意,怎可如此之快就与一个处处不如我之人在书院私通?难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温亭湛压制着不耐道,“其二,若是我借此再做动作抓住邑德公主的把柄,就露了痕迹,届时陛下定然要怀疑书院之事也是我所设圈套。其三,萧秉倾心岳湘龄,知晓之人不在少数,他趁着岳湘龄好不容易来了书院动了心思,于情于理说得过去,且他身份尊贵,邑德公主除了乖乖将女儿嫁过去,不敢有任何不满之心。”
“你如此还不是便宜了那恶毒公主之女,日后姓萧的指不定对她言听计从。”魔君难得揪住温亭湛一个不足之处,立刻大声道。
温亭湛冷嗤道:“若是你知晓你的女人,之所以委身于你,只不过是为了算计另外一个男人,而意外占了便宜,你还会待这个女人如珠如宝?”
“本君非把她掐死不可。”魔君立刻怒道,旋即就反应过来温亭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