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两名沐寻英的故人,在沐寻英府上说了什么。
他们在沐寻英府上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之后,便悄悄离去。
沐寻英握紧拳头,想着这两名故人所说的东西,心中感觉很复杂。
回头看向沐阳,沐寻英轻声问道:“阳叔,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沐阳摇摇头,沉声说道:“一切需要家主您自己来判断,因为老爷去世前,已经将家主的位置传给少爷你了。”
沐阳遵守沐峮世家的祖训:下人不得参与关于沐峮世家前程的决议。
所以,即便是沐阳,他也是沐峮世家的下人,自是没有办法在这种事关沐峮世家前程的事情上提出什么。
安叹一声,沐寻英也只能不再说些什么了。
院落中的树木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隔日,南宫墨枫依旧陈兵在京师前,叫阵陈子昭。
只是吃了昨日的亏,陈子昭避而不出,坚守在城池内。
南宫墨枫试探性地派出了小股兵力去试探,结果也是显而易见,陈子昭凭借着京师的坚固,打退了南宫墨枫的试探性进攻。
见暂时没有办法将京师打下,南宫墨枫依旧只能选择撤回营地。
只是,他留下了几队人马,对着京师的方向进行骂战。
城墙上的士卒,在听到南宫墨枫留下来的人马络绎不绝的谩骂后,各个气得都想出城将他们击杀掉。
只是碍于国主陈子昭的命令,不敢开城而已。
而那些骂战的士卒,见情况如此,骂得越发的欢快。
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的动作,他们都表演给了城墙上的敌军看。
几名按耐不住的士卒,虎吼着要出门跟这些人决一死战。
但是被自己的同袍死死抱住,不让其做冲动的行为。
整个京师,士卒的士气显得非常的低落。
“国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京师的士卒中,怨言已经非常多了。臣请命,出城决一死战。”一名将军模样的人,在朝堂上对着陈子昭请命道。
南宫墨枫派出骂战的人,已经骂了有几日的时间了。
这几日,不能出城击杀这些骂战的人,只能被动缩在城池中,让诸多士卒心中怨念丛生。
他们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故而集体找上这名将军,托他向国主陈子昭转达集体士卒的心思。
陈子昭听到之后,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说话。
这名将军见状,再次出声说道:“国主……”
陈子昭突然暴怒道:“叫什么叫?孤听得见,不用你再说第二遍。”
“呃……”
这名将军被陈子昭这么一吼,顿时萎了下来。
他之前忘记了,眼前这位国主,在登上国主宝座之前,于军中可是赫赫有名的暴君。
陈子昭发泄了一通,将这名将军骂得一无是处,随后便拂袖退朝离去。
诸多官员用同病相怜的眼神看了看这名将军,随后纷纷退出宫殿,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而这名将军在被陈子昭骂了一通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
站定了一会儿之后,也离去回到军营中。
在原本陈讳安的书房中,陈子昭此时接到了祝白诩的密报。
“祝卿,你说这是真的吗?”陈子昭眯着眼,看着手上来自于祝白诩的情报,森然说道。
祝白诩低着头回答:“臣无法预测准确性,但是确实不能不防,毕竟国主之前在诸位官员面前,让他失了面子。”
陈子昭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用手支着头,玩味地看着祝白诩。
祝白诩仿佛没有看到陈子昭的目光一般,站定在那里。
“如此,就让你前去处理这件事情。宁杀错,不放过。”
过了一会儿,陈子昭方才开口说道。
“是,臣领命。”祝白诩拱手道。
陈子昭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祝白诩会处理好一切问题的。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祝白诩便将兵部尚书抓入牢中。
在经过审讯后,兵部尚书吐露了关于他背叛陈子昭的实情。
“情报只有这么点?”
陈子昭有些不满意,经过两日的调差再加上严刑拷问,却只能得到手上这么一丁点消息。
“国主,确实只有这么些。”
“对方过于狡猾,每次与兵部尚书接触的时候,总是将自己弄得严严实实的,并且地点都是由他们选择后才通知兵部尚书的,故而兵部尚书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据点。”
祝白诩也无可奈何,兵部尚书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而已。
“南宫墨枫……”陈子昭咬牙切齿,抓着手中的情报喃喃道:“究竟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竟然能将手伸到京师这边来。”
“国主,臣听闻南宫墨枫麾下,有一组织名唤锦衣卫,有可能与兵部尚书接触的就是他们。”祝白诩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出声说道。
“这个组织孤也曾听说过,不过据传,那只是南宫墨枫用来探查军情、传递消息的而已,怎么手就伸得如此长?”陈子昭阴沉地说道。
“这……臣就不知道了。”
祝白诩摇摇头,他又不是南宫墨枫麾下的人,自是不清楚锦衣卫真正的用处。
“下去吧。”陈子昭挥挥手。
“喏。”
兵部尚书被抓的消息,早已经在所有官员中传开了。
众人对于兵部尚书突然被抓,都有些意外。
不少官员觉得,兵部尚书被抓,最大的可能会是他贪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