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韩暹‘演技’过人也要从地面蹦起来,指着他小舅子破口大骂道:“贼子休得胡言乱语。”
“韩暹休走,张郃在此!”
“韩暹休走,赵云在此!”
正在这时从刘毅的背后响起两声炸响,张郃的赵云带兵赶到,两人一左一右的从营寨外驰马而入。
这两位杀神一到,韩暹心中就是一紧,李乐和胡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先前他就有派人盯着营寨门口的动静,这会儿整个营寨就他一名统帅。
原本他是想等李乐和胡才抵挡不住才出来大显身手,谁知道胡才他们根本没给韩暹显摆的机会就一命呜呼。
悔之晚矣!韩暹心里是郁闷加悔恨,这会儿被他小舅子一说,急火攻心,嘴角已然有一缕鲜血溢出。
“奉诏讨贼,李乐和胡才顽固不化,现已经伏诛,余者若能归降,一概不究。”
刘毅伸手在怀里摸出一份诏书高声宣读道。
这诏书自然是提前制作,只是顽固不化的名单并未填写,现在李乐他们身亡,刘毅很流畅的用上了。
既如此,韩暹还有什么可挣扎的?他麾下的士卒一听李乐和胡才都已经死了,当下也没了抵抗的心里,纷纷弃械,跪地投降。
韩暹本来就有意投靠朝廷,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同时他对朝廷给出的招安条件也有些不满,故而一直拖延至今。
主帅有心投降,麾下士卒岂会一丝不知?
“罢了,我降。”韩暹心有不甘的对刘毅隔空喊道。“不过我有条件,希望你能答应。”
“唏律律!”
韩暹刚一说完,赵云马缰绳一松,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跃出,银白色的长枪如细蟒般刺出。
噗!
韩暹的头盔被一枪扎透,可是却没有伤及他的头皮分毫。
“败军之将,有何可说?”赵云挑着韩暹的头盔兀自回到刘毅身边,同时向刘毅请罪道:“末将擅作主张,还望将军责罚。”
“下不为例。”
刘毅自然不会在意赵云的举动,他原本就不想让韩暹提什么要求,这家伙一直不肯投降朝廷,暗中和白波军已经投靠朝廷的杨奉联络甚为密切,无非就是想谋一个好时机,图谋不轨而已。
韩暹垂头丧气的在原地呆立,他没想到刘毅会如此强硬,可是现如今他已经斗志尽失,麾下士卒无心言战,更没有一丝反抗的底气,只能向刘毅低头。
“诸位,且听我一言。”刘毅高声说道。“明日早晨,诸位若是愿意追随刘某去幽州博一份前途,可在门口登记造册,纳入军中,享受各种优待,如若不想,可以自行离去,刘某奉送一份盘缠,以彰显我之义气。”
刘毅说完,韩暹麾下士卒欢呼雀跃。
张郃在刘毅的指示下开始将韩暹同他麾下的士卒压到一旁,暂时看管起来,同时将剩余的连弩分发给看管的士卒,以便他们能更好的管制韩暹。
赵云负责进营寨搜刮财物,白波军这些年南征北战当然囤积了不少好东西,刘毅答应分给那些不想参战士卒盘缠可是要从白波军的积蓄里拿出来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话糙理不糙。
在一旁休息的韩暹看到赵云带人离去,心中暗骂刘毅无耻,不过这会儿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不敢说出口。
“姐夫呐。”一股酒气熏着韩暹鼻子发痒,他的小舅子打着酒嗝过来。“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一块酱肘子?”
“我掐死你。”
韩暹跳起来就掐着他小舅子的脖颈,一下子就把他小舅子掐得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如果不是张郃制止,恐怕这会儿韩暹的小舅子已经被掐死了。
“咳咳,姐夫你疯了。”韩暹小舅子颤抖着用手指着韩暹道。
呼哧!呼哧!
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韩暹一听他小舅子的话,当即呼吸就重了起来,差点又一次暴走。
“你嚣张什么?你们都给我盯紧了,谁跑了都行,他可是白波军的统帅,不能被他跑了。”韩暹的小舅子也是个狗脾气,当即拿了一壶酒坐在张郃附近指着韩暹道:“今儿我就在这里和你杠上了。”
噗!
韩暹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小舅子,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幸好韩暹身边的亲兵及时上前,揉搓胸口,理顺了气息,韩暹才悠悠醒转,张郃又让人送来热水,喝了几口热水清了清嗓子后,韩暹有气无力的看着他小舅子。
“虎落平阳被犬欺呐。”韩暹仰天长叹道。“敢问小将军姓名?”
“在下张郃。”张郃倒也没有罗嗦,直接报上姓名。
“州牧大人是否要我韩某的性命?”韩暹凄然说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须如此羞辱在下?”
“大人没有这个意思,这完全是你小舅子自作主张罢了。”张郃对着韩暹小舅子一努嘴道:“大人曾答应给他金银钱帛,怕是他想要更多,所以才会如此对待你。”
听到张郃的话,韩暹心中更加凄凉,他没想到的是,事到临头逼他最甚的竟然是他的亲戚。
张郃拍了拍韩暹的肩膀以示安慰,便起身离开,韩暹若是今晚就死了,怕是会引起白波军哗变,毕竟他是投降过来的最后一名统帅,所以张郃也是得小心应付。
营寨里人马沸腾,一夜再无多余故事。
天亮时,营寨的门口已经设好关卡,由刘毅亲自把关。
韩暹的小舅子也自告奋勇的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