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澜和齐麻子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了天彻底黑尽,期间有人来敲过几次门。挽澜都用刺刀威胁齐麻子,告诉来的人,自己有事,现在不见人,有事明天再说。很快便是午夜时分了,门外又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齐堂主,我是郑广才,你在吗?”门外是老郑在试探。
挽澜叫齐麻子别作声,自己去开了门,让老郑赶紧进门来。
老郑一看这屋内的情况,便明白挽澜已经和齐麻子“谈”妥了,也告诉挽澜,武库的装备基本已经秘密分发到了镇北堂上百名的苦力和猪仔手中了,所有人都蓄势待发,现在马叔和龅牙正在等着这边的消息。
齐麻子一听武库失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两人也不再理会齐麻子,挽澜对老郑点了点头。镇北堂的总部在医院内,老郑走到齐麻子身边,叫他拟了一份密令,吩咐镇北堂所有人,包括驻守镇北堂关口的守军全部都到医院这里来。
挽澜的计划是叫守军和其他内外红旗和蓝旗等人都集合到医院门外,再让苦力和猪仔们拿着枪看守住所有出入堂口的关口。镇北堂兵变今晚正式拉开了序幕!
很快镇北堂百十名内外红旗和蓝旗的人在得到堂主的命令后,都聚集在了医院外,包括驻守关口的守军们。而苦力和蓝旗们已经将放空的各大关口全部驻守了起来,马叔、龅牙在关口维持着秩序。王军还带了一队人马秘密驻守在医院外围,以防有人闹事。
医院二楼,老郑为挽澜拿来了武库的装备,两把步枪,两把手枪。由于联众军的武器都是统一交到武库管理的,也就是说现在镇北堂里的所有枪支弹药都掌握在挽澜几人手中。要唬住镇北堂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也不是难事,况且外围还有王军的一队人马在。
挽澜和老郑架着齐麻子总目睽睽之下站在了医院二楼,看着医院外的一众人马。所有人马上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挽澜看了看天,一架杨仲玄的无人机还在盘旋。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挽澜二话不说,抬手向天便是一枪。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看着二楼的三人。挽澜将无人机打落后,冷冷的看着脚下的人们。
老郑清了清喉咙,当场义正言辞的发表了一场演讲。“兄弟们,我们今晚把大家叫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的。众所周知,咱们镇北堂是整个联众军里最受气的一个堂口,枪少、人多、地盘也没油水。为什么?咱们在总堂没有关系啊!咱们比不得望东堂、更比不得平南堂。总堂的人高枕无忧,只知道享受我们拿命给他们拼来的物资,然后继续压榨我们!你们自己扪心问一问,咱们自家的兄弟在执行任务时死了多少,有多少兄弟们,晚上咱们还在喝酒,第二天就葬身于活死人之腹了!我们多少人当初加入联众军,只不过是为了不再过末世里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但现在这种日子又是我们想过的日子吗?不是!我们有枪,有人,为什么不能自己做自己的主呢?为什么要听命于如此腐朽,如此任人唯亲的总堂?有人说是因为他们有枪!是!咱们以前的枪炮是比不过他们,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兄弟们,咱们镇北堂、还有定西堂,两个堂口的人加上整个平南堂的装备还够不够了!我们决定起事!一起打垮总堂,咱们以后自己做主,自己当自己的家!有喝不完的酒!吃不尽的肉!在这个末日里!咱们也可以拥有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你们愿意吗!?”
老郑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嘶声力竭,又字字在理。老郑说完后,举起一杆枪,振臂高呼,一下子彻底点燃了楼下人群的热情。挽澜震惊于老郑说话的能力,要是自己来,肯定是不行的。难怪老郑能当上大执事,这张嘴确实是厉害的。
老郑又回头看着齐麻子问道,“堂主,你说,你愿意兄弟们一起过上属于自己的好日子吗?你同意咱们起事吗?”
齐麻子转头唯唯诺诺的看了老郑和挽澜一眼,谄媚的笑了笑,转头又对下面的人高举起了手,立马换了一副极其严肃认真的大脸,呼喊道,“起事!起事!兄弟们,咱们和他们拼了!”
挽澜没想到这齐麻子现在能这么配合,转头一看,老郑手里一把尖刀紧紧的抵在了齐麻子的后背上。“原来如此。。。”挽澜心想道。
老郑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着,底下大部分的人也都被他的激情所感染,纷纷和老郑一起振臂高呼着,现场气氛极其热烈,好像马上就要拿上枪上战场一样。挽澜真的怀疑老郑这个人到底是真的这样想的,还是演出来的。
在老郑将在场人群内心的怒火彻底点燃后,特别是在又得到了齐堂主的鼓励后,现场的人几乎都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看来没有做掉齐麻子确实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是堂主,一句话多少对下面的人有些作用。如果光是老郑和自己在这儿说,底下的人一定会心存芥蒂。毕竟堂主都没发话的,自己又怎么好表态呢。
在几乎所有人都被老郑所煽动后,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你们说的天花乱坠的,怎么不谈谈咱们起事,又有多少兄弟会无端端的丧命?”老郑眉头一皱,看向那人,正是一向和几人不和的镇北堂红旗旗主猴子。老郑有些语塞,毕竟对于起事来说,流血牺牲必然是无可避免的。猴子见老郑被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