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上,三人就在练武中这么度过了。
到了中午,县令和师爷在办完公务后,也安排了一场筵席来招呼李朝和谢小庸,等到一切酒足饭饱后,县令突然招呼众人离去,房间只剩下李朝,谢小庸和秦鸣。
县令看了看秦鸣,最后带着一丝为难的神情,将目光聚集在李朝身上。
“李少侠,相信秦鸣这小子都告诉你了,我们秦家人丁单薄,多年来我一直无所出,秦鸣可以说是我们老秦家唯一的男丁,他要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哥哥”
其实话说到这里,县令已经很明显的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希望李朝能高抬贵手,不要带着秦鸣去清风寨送死。
如果要是昨天县令说这些话,李朝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但现在局势完全发生了变化。
李朝笑而不语,一直眯着眼,反倒是秦鸣还不等县令把话说完,就已经炸毛了,完全没有昨天那副窝囊样。
“叔叔,怎么能这么说呢,剿灭清风寨人人有责,如果每个人都推三阻四的,那什么时候才能剿灭这清风寨,更何况只要剿灭了清风寨,不管是对叔叔的政绩,还是对岳口县的老百姓来说,都是好事一件,叔叔不要在说了,侄儿已经决定要和师傅共同进退。”
县令诧异的盯着秦鸣,整个人都懵逼了,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这才一个晚上,自己的侄儿怎么突然就成了李朝的徒弟不说,秦鸣现在突然转了180度的弯。
其实秦鸣在一开始当捕头的时候,也曾经是一个有幻想,有冲动,想干一番大事业的好男儿,只不过在衙门做了几年,开始变油了,心里的梦想也就慢慢消失了。
在经过李朝一番调教和当头棒喝之下,秦鸣就好像突然找回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所以态度也就自然不一样,然而县令又怎么会明白,一夜之间能够发生这么多事,于是求助似的眼神望向了李朝。
“李少侠,你看这”
“秦大人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没有付出又怎么会有收获呢,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哎,李少侠,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呵,明白了,看来秦大人是对我不放心,师妹,秦鸣。”
其实李朝完全可以无视县令,但仔细想想,以后在清风寨开山立派,少不了和官府来往,现在打好关系也是为以后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现在首先就必须让县令对自己充满信心才行。
“什么事,师兄。”
“弟子在。”
“你们使出你们生平最厉害的招式来打我,我坐在这里,若是动上一动,就算我输。”
“叔叔啊,师傅他真的很厉害,那清风寨的黄易和师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秦鸣一听,就明白李朝要当着自己叔叔的面,将灵犀一指在来一次。
之前李朝只是一只手分别接住两人的武器,现在李朝突然要两人一起上,虽然秦鸣也很想见识见识,但一想到叔叔这么做可能会开罪李朝,多少有些不高兴。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更何况秦县令本身就是一条老狐狸,在事情没有绝对的把握的情况下,压根就不想冒险。
李朝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要求谢小庸和秦鸣这么做的。
秦鸣不敢动手,谢小庸却不一样,既然是李朝主动这么要求,谢小庸也想看看李朝的灵犀一指究竟练到哪一步。
谢小庸的剑一出鞘,秦鸣也不得不将自己的朴刀拔了出来,尽管秦鸣更想用的是擒敌拳。
“师兄,那你小心了!”
哐当—!
刀光,剑光,相互辉映之下,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出发。
一个快如闪电,如灵蛇吐杏,直刺李朝。
一个刚猛沉稳,如泰山压顶,砍向李朝。
就连不会武功的秦县令都认为,李朝绝对不会坐在那等死,一定会动。
电光火石之间,李朝竟然还是只出了一只手,还是那两根手指,竟然准确无误,丝毫不差的同时接住了两人的刀和剑。
秦县令没看明白,但谢小庸和秦鸣却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两鬓之间冷汗都流了下来。
就在刚才,李朝一根手指轻轻一弹,顺势将谢小庸的剑刃推到头顶,架住了秦鸣的刀锋,随即一转,将刀剑一起捏在两根手指之间,不管两人这么使劲,都抽不出来。
其实这也正是野球拳的精妙之处,野球拳不同与其他拳法,只有通过实战才能了解野球拳的奥妙,也才能更熟练的掌握和使用野球拳,越是实战,越是水到渠成。
经过数次的实战,李朝两根手指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一感觉到有利器攻击自己,就不自觉的以无法想象刁钻的角度,接下任何利器。
大厅内安静的几乎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李朝这一手不但震撼了秦县令,就连谢小庸和秦鸣也在一次被震撼。
“秦大人”
“啊,哦,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只怕是菩提寺的普度大师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秦县令口中的菩提寺可以算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普度大师更是这个江湖明面上武学修为最高的人,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用德高望重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这个世界所谓的境界,无非也是指的是武学修为和内力,但并不代表实战经验和招式上就能强过其他人,只不过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已经可以说得上是这个江湖上的佼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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