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泉转头看着金平道:“金平,华山弟子当中,如今也只有你心性最为稳重,做事踏实,如果你想做这个掌门之位,我并没有异议。”
金平大惊,额头开始出汗,脸堂发热,立马道:“程长老,弟子为华山绝没有二心,还请您不要再试探金平了。”
程锦泉看着金平道:“我没有试探你,就算我试探你,也不会如此拐弯抹角。”叹口气又道:“如今向风身为掌门,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不能再担此大任。所有人都说我维护他,其实我也是为华山着想,他是我一手调教的弟子,但是他太让我失望了,可是话说回来,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再怎么维护他,也不能凌驾于华山之上。”
金平不知所措的道:“程长老,您……。”
程锦泉截住话头,又道:“你我心照不宣,我给你时间考虑一番。”说完看着金平,不再言语。
金平一阵云里雾里,思绪不安,内心也很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锦泉拍了拍金平的肩膀,叹口气,走出了剑亭,向大殿方向走去。
金平一个人站在剑亭当中,脑海里都是刚刚的对话,此时金平彻底的懵了,他根本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反转,竟然将自己推到了掌门之位上。
忽然又想起,当日蓝英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当时自己也是不以为意,也没多想。金平思绪乱跳,极其混乱,又想起晨曦毒发的第二天,向风的那番话。
金平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这一切很可能不会那么简单,到处都有蓝英的影子,程长老怀疑过她,向风更是如此,景涛也是与蓝英关系微妙,就连张孝霆也对蓝英保持距离,这蓝英为何会如此奇怪?
金平又联想起在此次回华山的路上,在林中的晚上,碰到了蓝英在自己的身后的情形,金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不自在,感觉蓝英很是可疑和诡异。
金平紧张的坐在剑亭之上,细细联想,仔细品位里面的关联,可是又想不出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不会的,肯定有蹊跷。
当初蓝英问自己想不想做掌门的时候,这么明显的暗示自己竟然觉察不出来,一丝警惕都没有,金平不禁骇然。如果这一切都和蓝英有关系的话,那蓝英的目的是什么?她精心设计的陷阱,让向风彻底的堕入深渊,不惜让晨曦中毒,难道就是为了拉向风下马,为自己铺路,让自己最终坐上掌门之位?金平脑袋越想越痛,越想越惊骇,脑袋快要炸了。
金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使自己的思绪恢复正常,起身看着早已消失的晚霞,转身走出剑亭。
刚走出剑亭,只见蓝英正好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神色匆匆,显的很是焦急。看见金平,蓝英跑了过来,道:“金大哥,不好了,晨曦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就是一阵高烧。”
金平一惊,此时也不去想其他的了,道:“走,带我去看看。”
二人没有多远,只见从旁边林中窜出一个人来,那人怒目而视,一脸的愤怒与狰狞,浑身散发着杀气。
金平大惊,道:“大师兄,你怎么……!”
来人正是向风,原来向风自从事发之后,尤其是景涛不知所踪之后,这两日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蓝英和金平,想要替自己挽回公道,洗刷自己的罪名。
于是当程长老派人去叫金平来剑亭的时候,那向风就暗中留意,也跟着金平来到了剑亭,躲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之前金平和程长老俩人之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气的向风咬牙切齿,心里一把无名业火自从脚底冒到头顶。
此时向风挡在二人面前,满身的杀气与满脸的怒火,道:“好你个金平,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金平心里一阵惊恐,道:“大师兄,你误会了,我……。”
话还没说完,向风大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想解释什么?你想做掌门,除非我死了。”
金平一阵心慌。而旁边的蓝英却是看出端倪,冷笑道:“这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谁叫你做那不耻之事?”
向风指着蓝英怒道:“你闭嘴,小贱人,没有你从中作梗,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向风看着二人,怒火攻心道:“你们俩人伪装的真是够深的,一个设圈套,引我入局,一个假惺惺在我师父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没有非分之想,幸亏我留了一手,要不然被你俩贱人害死都不知道。”
金平见向风情绪有些失控,道:“大师兄,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向风大怒,抽出龙吟剑,剑指二人怒道:“我都听到了看到了,你还在狡辩。”
金平大惊,护住蓝英,向后急退,道:“大师兄,你不要冲动,你听我解释。”
向风怒道:“还要解释什么?还想抵赖吗?”又剑指蓝英骂道:“小贱人,自从你来了华山,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景涛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于你设计暗害与我。”又剑指金平道:“原来是你想做掌门之位,我说我房里的火霜丹怎么会被你搜到,原来是你们就是一伙的,真是好计策,好计谋,环环相扣,步步紧密,百密而无一疏,你们真是煞费苦心。”
金平知道此时向风已经失去了理智,再怎么去解释也无用,只好护着蓝英,横剑当胸,全神戒备,步步后退。
向风狰狞的面孔,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