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道:“我们出来一个月了,父皇正等着我们回报灾情,切不可耽误大事,再说这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如果大雪封路就麻烦了。”
侍从道:“前面山脚就是驿站,我们把马换了吧!”
青年点点头,道:“也好,顺便吃点东西,赶紧赶路。”
五人马不停蹄,催马疾行,顶风冒雪,马蹄溅起地上白雪,纷纷扬扬。
五人来到驿站,随即吃了点东西,换了马又继续赶路,直奔京城而去。
原来这五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朱瞻基和他的四个贴身侍卫,此时他们刚从河南查看完灾情,因为天气,不容耽搁,紧急赶往京城。
侍卫李虎道:“殿下,那个蓝姑娘还在华山,您真不去看一看?”
朱瞻基在马上一笑道:“如果不是这天气,我还真想去华山走一遭,不过如今正事要紧,免得耽误大事。”
侍卫田安笑道:“您就不怕那蓝姑娘把您给忘了?”
朱瞻基笑道:“话说回来,我和蓝姑娘也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如果有缘自会再见。”
李虎又笑道:“您之前不是说要将她带回去做太子妃嘛!”四人皆笑。
朱瞻基回头看着四人,笑道:“你们四个臭小子,敢拿我开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四人心里只是窃笑,五人虽有说有笑,但是依旧挥舞马鞭,马不停蹄。
四人又行了没一会,只见前面风雪交加之间,隐隐约约路边有个人影,那田安眼尖,道:“殿下,前面路边有人。”
李虎也定睛一看,道:“果然是一个人,很可能过往的路人,我们接着赶路要紧。”
说话之间,五人早已来到那人面前,朱瞻基略微放慢速度,看了一眼那人,只见那人背着包袱,坐在石头上,低着头。
当朱瞻基从那人面前疾驰而过之时,那人也抬头看了朱瞻基一眼。
这时朱瞻基眉头一皱,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立马急扯缰绳,那马调转马头,由于路滑,那马急停,险些将朱瞻基颠番下来。
那四人也是赶紧勒转马头。朱瞻基跳下马来,走到那人身边,只见那人已被冻僵,意识已经模糊,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五人。
朱瞻基低头,伸手将那人下巴托起一下,大惊,道:“蓝姑娘,怎么会是你?”身后的四人也是惊奇,面面私觑。
此时蓝英已经被冻的浑身冰凉,朱瞻基立马脱下自己的斗篷披风,将蓝英紧紧的裹了起来,道:“快,扶她上马。”
那四人立马将蓝英扶到朱瞻基的马上,朱瞻基也上马,二人共乘一马。
朱瞻基道:“前面还有多远是驿站?”
田安道:“我们不久刚出驿站,下一个驿站相隔百里,这种天气我们还要走两个时辰。”
朱瞻基皱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蓝英,面色煞白,一点血色也无,心里有些焦急。
朱瞻基道:“李虎,你快马加鞭,赶紧到前面的驿站,弄一辆马车过来,快点。”
那李虎应声,道:“是,殿下。”大喝一声“驾”,疾驰而去。
后面朱瞻基四人依旧马不停蹄,但是速度却是慢了许多。
倒在朱瞻基怀里的蓝英,虽意识模糊,但是还有点知觉,睁开模糊的眼睛,眼帘内出现一个俊朗英气的轮廓,随即又是闭上眼睛。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见远远的李虎引了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田安指道:“殿下,快看,李虎来了。”
顷刻之间,马车已到面前,众人联手将蓝英抬到马车之上,朱瞻基也坐进车内。因为李虎在车内点了一个火炉,此时车内一阵温暖,朱瞻基除下自己围脖,裹在蓝英胸前。
五人又开始上路,致晚间,由于风雪正猛,不得已,一行众人,只好在驿站内避雪。
众人吃完晚饭,来到蓝英的房间,见蓝英躺在床上,意识模糊,驿站的驿承去附近的村落找了一个郎中,那郎中看视一番,道:“并无大碍,熬点汤粥给她喝就没事了,另外房内不要放太多的火炉,她体内有股寒气,如果冷热相撞,反而适得其反。”
朱瞻基道:“多谢老先生。”向田安使个眼色,田安会意,掏出二两银子,递给那郎中,那郎中拜谢而去。
朱瞻基又吩咐道:“将房内多于的火炉都抬出去,只留一个,再熬点汤粥来。”
那驿承领命去了,随即侍卫董成和薛贵二人将火炉抬了出去。
不一会,汤粥熬好,驿卒端来,朱瞻基亲手接过,李虎赶紧上前扶起蓝英,只见蓝英面色平复了许多,嘴唇依旧有些青紫。
朱瞻基将汤粥点点喂她,不一会,一小碗汤粥喂了下去,蓝英也大有好转,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正站着五个陌生人,蓝英眉头微皱,道:“我在哪里?”
朱瞻基一笑道:“你在驿站,不要担心。”
蓝英细看朱瞻基,表情惊异的道:“是你?你是黄公子。”
朱瞻基会心的笑道:“你还记得我?蓝姑娘。”身后的四人也露出微笑。
蓝英赶紧挣扎起身,朱瞻基一把
按住,道:“你不要动,好好休息。”
蓝英看着朱瞻基,又看看那四人,道:“多谢了,救命之恩,必当铭记于心。”
朱瞻基笑道:“蓝姑娘不必挂心,老天爷怜悯,让你遇到了我们,实乃是天意。”
蓝英忽然面色一红,低下头去,后面那四人暗中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