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霆面对老者的一顿指责,显得羞惭不堪,精神萎靡,目光恍惚,竟然无言以对。
老者瞪着他,道:“男子汉大丈夫,堂堂七尺男儿,本应该顶天立地,志向远大,可是你呢?遇到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平一切吗?”
张孝霆依旧默然无语。老者又道:“你真应该多多向花宇学习,为了自己的志向,忍辱负重,勤学苦练,隐而不发,静待时机,他比你要强上一百倍。”
张孝霆抬头看着老者,道:“可我终究不是他。”
老者道:“没错,这也是你和他的区别,他的隐忍是你所不具备的。”
张孝霆幽幽的道:“我本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阴差阳错,误入江湖,却面对着如此抉择,我不知道该这么办!”说罢,竟然大哭起来。
老者见他如此,叹口气,道:“你要学会放下一些东西,这样你才能装得下别的东西。”
张孝霆抬头道:“放下一些东西?”
老者道:“如今的武林静如湖水,但是却又是蠢蠢欲动,各门各派都在暗中较劲,难道你华山就不想有所作为?”
张孝霆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让华山重回武林巅峰。”
老者努哼一声,道:“可是老夫从你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你的动力。”
张孝霆道:“只是晚辈总是陷入两难之地,无法抉择。”
老者怒道:“不要总是为自己寻找托词,你还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如今你练的邪功已经人尽皆知,很快就会传遍武林,而你马上也会变成武林的公敌,成为武林的众矢之的。如今丐帮和玄音阁更是暗中较劲,少林和峨嵋也在静观其变,其他的门派也在观望,你华山如今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还不自知。”
张孝霆此时没有显得多么惊愕,他心里知道,自己练了邪功,很快就会传遍武林,说不定还会连累华山,道:“如果再次发生当年武林各大派围攻华山,我该当如何?”
老者忽然一出手,张孝霆背后的泣血剑犹如受到召唤一般,噌然出窍,落到老者的手上,张孝霆一惊,看着老者,老者手握泣血剑,道:“这把剑跟了老夫十几年了,也被封尘埋没了十几年,你难道不想让它为你做点什么吗?”
张孝霆已然明白老者的心意,可是面色却一阵为难与感慨,道:“让我向昔日的朋友拔剑相向,我总觉得有违我的初衷。”
老者一阵无奈,看着张孝霆,道:“你不这样做,那别人的刀剑就会刺穿你的胸膛,不要让你的仁慈把你变得迂腐。”老者又道:“当年聂从云何等英雄,就连老夫都感到钦佩,就连燕王都对他拉拢有加,那些武林正派都不敢睁眼小觑他,可是一旦他走火入魔,别人就立马趁虚而入,别人可以如此残忍,不顾武林道义,你又为何执迷不悟,孔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张孝霆抬头道:“老前辈让我直接面对,是吗?”
老者哼的一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犹犹豫豫,如果不出老夫所料,那玄音阁马上就会第一个出手。”
张孝霆大惊,虽然他知道花宇觊觎武林的位子,但是他还不至于会对华山怎么样,道:“玄音阁一向标榜道义,他难道会对华山出手?”
老者看着张孝霆,道:“你别忘了,他已经知道了你练了邪功,如今他觊觎武林盟主位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武林,而你被邪功缠身的消息,也会传遍整个武林,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张孝霆惊道:“你是说他们会以这个理由围攻我华山?”
老者道:“此番玄音阁越俎代庖散发英雄贴,召集武林英雄,他花宇如此行事虽然是出人意料,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张孝霆大惊道:“什么意思?”
老者道:“他花宇武功卓绝,智商更是聪明绝顶,整个武林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大棋局,他此番如此行事,你觉得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老者的这一分析,让张孝霆恍然大悟,惊道:“他想做武林盟主,却要拿我华山来做遮羞布,一箭双雕。”
老者道:“所以你要小心呀!”
张孝霆这才想起前番和花宇在玄音阁后山的那番对话,果然暗藏玄机,却又让人难以置信,没想到花宇等绱死桌狠辣。
张孝霆看着老者,道主与我是朋友,我和他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他为何要如此?他的反差如此巨大,真是让人
想不通。”
老者道:“人心会变的,他花宇如此行事也并不奇怪,只是这个人与他的从小经历有关系。”
张孝霆不解的道:“什么经历?”
老者道:“他自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这对他是极大的打击,幸亏是他的叔父将他抚养成人,视如己出,可没成想,花乐扬却被奸人所害。”老者看着张孝霆,道:“你说这样的打击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张孝霆道:“他变得隐忍和自立。”
老者不置可否,道:“你说对了一半,他缺少安全感。”
张孝霆大惊道:“缺少安全感?这是为何?”
老者道:“这从他稻涂梢钥吹贸隼矗他凡事都会冲在最前面,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玄音阁才能立足于武林,立于不败之地。”
张孝霆惊道:“这是什么逻辑?那铁刀门的赵胜不也是凡事冲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