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恨恨而坐,就在这时,一个尖细声音从场外想起道:“好热闹的武林大会呀!咱家来迟了。”
众人一惊,纷纷回头侧目,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厂提督大太监曹怀仁,只见曹怀仁身后跟着四大档头和一众厂卫,众英雄纷纷让开一条路,曹怀仁走入场中,一副傲慢的神气,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一双细眼始终是眯着,不阴不阳,斜视着场中众武林英雄。
张孝霆也是惊疑的看着曹怀仁,感觉这个人身上少了一股阳刚,多了一股阴煞之气,让人浑身不舒服,感觉被他看了一眼,晚上就能做噩梦一般。
少林方丈宏光道:“曹公公光临寒寺,有失远迎。”
曹怀仁欠身道:“咱家不请自来,请方丈大师海涵。”
宏光道:“公公请坐下说话。”随即一个少林武僧搬来一张椅子,曹怀仁一屁股坐下,也不谦让。
萧劲岩一向对朝廷没有好感,尤其是宫中阴阳之人,似笑非笑道:“曹公公既然不请自来,所谓何事呀!”
曹怀仁见萧劲岩话语中略带不敬之意,轻蔑的道:“咱家到少林走一遭,有你什么事,啰嗦!”
萧劲岩被曹怀仁一句抢了白,顿时哑口无言,按怒于心,只是不好发作,别过头去。
曹怀仁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看着众英雄,神情满是轻蔑的道:“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全没个体统,还要选什么武林盟主,都像你们这样,还要什么王法?”
全场众人默不作声,多数带有轻蔑之色,也有人小声议论,台上少林高僧低声念佛,这时道衍法师走出道:“曹公公好雅兴,也来凑武林大会的热闹!”
曹怀仁惊异的道:“国师?你不在藏龙寺吃斋念佛,为皇上祈福,看来你也是爱凑热闹的人!”
这曹怀仁向来说话不饶人,道衍也不在意,笑道:“老衲受少林之邀,不敢不来。”
这话里意思曹怀仁当然明白,轻蔑一笑道:“看来国师还算是武林中人,这话说的好像咱家是个厚脸皮之人,不请自来。”
有道衍在,曹怀仁自然不能不有所顾忌,说话语气自然要收敛一点,曹怀仁也对武林之事也有所了解,此番不请自来,自然要搅和一下,看着一边的赵胜,又看看一边的程锦泉道:“这位就是华山派的长老吧?”
程锦泉面无表情的道:“正是。”
曹怀仁一笑道:“华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气势,不如趁早解散算了,还来参加武林大会,真是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一片嘘声,也犹如一记惊雷一样,程锦泉面色难堪至极,面对着羞辱,程锦泉愤然起身道:“曹公公说话积点德,我华山派虽然虎落平阳,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曹怀仁“哼”的一声道:“程长老好大的口气,好足的气势,我记得当年你们的掌门聂从云也不过如此。”
程锦泉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怒道:“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曹怀仁眼神杀气尽露,但是依然不阴不阳的“呵呵”的道:“还是那么嚣张。”
转身又看看坐在一边的赵胜,语气带有挑拨之色道:“赵门主,你铁刀门也怎么被人欺负呀!”
这赵胜与朝廷关系微妙,此时当着武林众人不好接曹怀仁的话头,赵胜也明知曹怀仁的不良用意,哪能轻易上当,赵胜把头斜过一边,只是不做声。全场众人深知,曹怀仁不怀好意,一个劲的撺掇双方火并,可谓是用心险恶。
张孝霆也是气的心里痒痒,心想,这曹怀仁果然没安好心,不是好人。
曹怀仁见赵胜对自己爱理不理,气氛略微尴尬,这时曹怀仁想来个反客为主,震慑一下全场,虽国师也在场,曹怀仁可不管这些,于是对着场中众人道:“我告诉你们,咱家可不管你们是什么派什么门,都给我老实点,当今皇上最讨厌你们这些个绿林匹夫,一个个道貌岸然,暗地里男盗女娼。”
曹怀仁竟然不顾体面,况且还有峨嵋女辈在场,说出如此粗俗之言,等于是把全场所有人都骂了一遍,张孝霆听在耳朵里,眼神却看向峨嵋方位,只见孤明师太一言不发,坐定没动,但是面色看起来很是嗔怒。一众女弟子却早已脸红耳赤,尴尬至极,心中暗骂曹怀仁。
这时彻底惹恼了一个人,只见丐帮帮主萧劲岩突然厉声讥讽道:“这世间还有某些人连男盗女娼的资格都没有。”萧劲岩骂他是太监。
曹怀仁听了这话顿时粉脸通红,红的发紫,显然说到了他的痛处,暴跳如雷,心中一把无名业火直烧到脚底,尖细的桑心变得更加尖细,大怒道:“大胆,你敢羞辱咱家。”
萧劲岩笑道:“我又没有指名道姓,公公何必对号入座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在羞辱曹怀仁是个太监,众人都暗自心里发笑。
只见曹怀仁阴阳怪气,气的发紫的脸上带着浓烈的煞气,阴笑道:“萧帮主真是快人快语,咱家佩服,早闻萧帮主武功了得,咱家早想见识见识,正好今天就是个机会。”
萧劲岩怒道:“萧某人也想领教领教曹公公的高招。”
这曹怀仁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来就四处树敌,全场的众英雄无一个不恨他,都盼着有人教训他一下,灭了他威风。
这曹怀仁以为自己代表着朝廷,腰杆子硬气,本想镇住全场,宣扬一下自己的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