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夫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观台之外看了一眼,草木依依,池水清波,一切都是异常的祥和,收回目光,轻声问道:“公傅是说,行辕被人监视?”
楚欢微微颔首:“应该就是如此了。”
“这怎么可能?”琉璃夫人颇有些不信,“行辕之内,除了我的随从,就只有行辕之内的仆从,你是说这中间有人在监视我?”
楚欢轻声道:“夫人试想,『药』翁送来这只包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公傅以为呢?”琉璃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楚欢。
楚欢道:“信签之上,看上去似乎平平奇,可是却透漏出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药』翁想要我将这份信转交给夫人,所谓的欲置卍字符深意,其实就是与我做一个交易。”
“交易?”琉璃夫人蹙着秀眉,一脸疑『惑』。
“他让我将这只包裹的存在告诉夫人,又唯恐我并不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恶作剧,所以特地强调,如果能让夫人知道这只包裹的存在,他会告诉我卍字符的深意。”楚欢道:“但是在信中,却并提到为何要找寻夫人,却偏偏又要利用这种复杂的方式,那就说明,『药』翁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寻夫人,但是却又不能直接与夫人联系。”
琉璃夫人奇道:“公傅的意思是说,『药』翁知道有人监视我,所以不能亲自出面联系,只能依靠公傅传达消息?”[
“不但是『药』翁不能亲自联系,或许在『药』翁看来,只有我适合传达这个信息。”楚欢叹道:“或许在『药』翁看来,我前来找寻夫人,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换做其他任何人,都可能会出现变故,否则他也不可能找上我。”
琉璃夫人有些愕然,沉『吟』片刻,终于问道:“公傅是说,『药』翁现在有急事要找我?”
“这只是我的猜测。”楚欢道:“我并不能确定,不过没有紧急情况,我想『药』翁也不可能通过这种途径与夫人联系。他在信笺上没有点名任何事情,只是留下一个落款,只因为『药』翁清楚,只要我将这封信交给夫人,夫人就能够明白一切。”
琉璃夫人苦笑道:“可是我真的不明白『药』翁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只是因为得到了叔父的消息,也并没有必要做的如此隐秘。”
“道理很简单,『药』翁虽然隐居『药』谷,但却并不是真正的隐居。”楚欢叹道:“他或许还有着另外的身份,如今他很有可能已经身处困境。”
“另外的身份?”琉璃夫人美丽的眼睛眨了眨,轻声问道:“公傅觉得他又会是什么身份?唔,对了,『药』翁以告知卍字符的含义与公傅做交易,那么显然是明白公傅对卍字符的含义很有兴趣……莫非公傅此前认识『药』翁?”她美丽的眼眸子带着一丝狐疑之『色』,显然对今日发生的这桩古怪事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楚欢拿起那张画着卍字符的信笺,轻叹道:“其实我也很知道这位『药』翁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何会知道我对卍字符颇有兴趣。”
“如此说来,公傅此前确实对卍字符充满疑『惑』?”琉璃美眸更是带着狐疑之『色』,“这只是佛宗的符号,难道在公傅心中,还另有解释?”
楚欢犹豫了一下,终于道:“说来话长,我只能告诉夫人,其实有很多人想要置我于死地,而那些人,似乎都与这个符号有牵连。”
琉璃夫人吃了一惊,看上去有些紧张,“公傅,那……那『药』翁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楚欢摇头苦笑道:“我与夫人一样,对个中缘由,实在是一片『迷』糊,只是有一点我想我应该没有领会错。”
“什么?”
“『药』翁应该正在等着夫人。”楚欢肃然道:“他用这种方法找寻夫人,自然是迫不得已。”问道:“夫人可知道『药』谷在何处?”
琉璃夫人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道:“知道,『药』翁就住在『药』谷,距离朔泉,有近三日的路途……!”她从湘妃椅上起身来,显得有些慌『乱』,带着一丝歉意道:“公傅,『药』翁既然要找我,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就去『药』谷……!”
楚欢想了一下,终是道:“夫人且在行辕等候,既然『药』翁传递信息的方法如此小心,我们也要小心谨慎。”[
琉璃夫人漂亮的眼眸子带着一丝焦急之『色』,问道:“公傅的意思是?”
“夫人大可不必大张旗鼓离开。或许这行辕内外,当真是有人在监视夫人的行动,夫人不如这样,我现在先回总督府,夫人稍后收拾一下,也往总督府过去。”楚欢轻声道:“等到晚些时候,夫人自我总督府悄然离开,应该会安全许多,不但可以甩掉监视夫人的眼睛,而且也能尽可能保证『药』翁那边的安全。”
琉璃夫人想了一下,明白过来,问道:“公傅是说,我去往总督府,然后从总督府离开的时候,不让别人知道我已经离开总督府,依然留在总督府那边监视?”
楚欢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果是在行辕之外有人监视,那么夫人前往总督府,他们必定跟随。我在总督府附近先布置人手,他们只要过去,应该可以查到他们的行踪,到时候打可以抓住他们,即使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夫人子总督府离开之时,我悉心不知,不会让他们知道是夫人离开,咱们就来个金蝉脱壳之策,不知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