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凌说胜过自己的墨画早已画好,辰墨本以为刘凌又在耍什么诡计,心中已经大为提防。
但没想到这家伙信誓旦旦,说要胜过自己寒冬腊梅图的墨画,竟然是刚才他画的那幅兰花图……
辰墨顿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是目不识丁,还是有眼无珠啊?
这得有多么无知才能说出这么荒诞的胡话!
刘凌画出的兰花图虽然胜过了唐青,但撑死也不过三境吞灵初期。
而自己的寒冬腊梅图却已经是三境巅峰,两者之间的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
要是这兰花图能胜过寒冬腊梅图,那蠢驴恐怕都能跑过骏马了!
想到这里,辰墨顿时捋了捋胡子,对一旁的秋鼎笑道:“秋鼎族长,看来这小子对墨画狗屁不通,连画作等级都是辨认不出。
你作为斗画的见证人,不妨教一教他这些入门知识,也不至于让他太过丢人现眼!”
秋鼎也是被刘凌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然后一脸懵逼的看刘凌。
虽然他刚才因为刘凌的一笔画心中着实震惊了一把,但刘凌现在所说的话,实在是让人感觉太过信口胡诌了。
毕竟虽然同为三境吞灵级别,但吞灵巅峰可比吞灵初期的墨画价值高上太多。
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刘凌,老夫鉴宝几十年,阅宝无数,对各种字画的等级也是颇为熟知。你这兰花图虽然极为奇异,但是跟辰墨大师的寒冬腊梅图比起来,仍是略有不及啊……”
秋鼎对刘凌也是念及以前的旧情,不过这次刘凌实在是有些睁眼说瞎话,饶是秋鼎也是根本没法帮刘凌辩解了。
看着众人皆是一脸异样的盯着自己,刘凌抬眼瞥了下正在冷笑的辰墨,缓缓开口道:“辰墨大师,我说我的兰花图能压过你的寒冬腊梅图,那就绝没有假。
因为我的兰花图可还没画完呢!待我再添两笔,压过你的寒冬腊梅轻而易举!”
听到刘凌的话,辰墨以及那些画师顿时一愣。
然后一个个顿时瞪大了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刘凌。
还没画完?再添两笔?
这小子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作画的常识你难道都丝毫不懂吗?
在场的画师都知道,一幅画一旦完成,等级就是彻底的定型了。
你就算再如何补画,再画上再多的物象,等级也始终是这个等级。
从没听说过再多画点东西,就能将墨画的等级提高的,这几乎是画师尽人皆知的一种常识!
要是画得越多,画作等级就能越高,那岂不是说一名一境画师连续画它十天半个月,都能创造出三境甚至四境的画作了?
甚至要是埋头画它个一年半载,那传说中价值连城的五境化形级别画作,岂不是都要被他创作出来了?
这样的事情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所以刘凌所说的什么还没画完,再添两笔就能超过寒冬腊梅图,完全是胡说八道的事情!
一旁的辰墨也是仰面大笑,一脸戏谑的讥讽道:“既然你还没画完,那老夫就给足你时间接着画!老夫让你画一天,看看你那兰花图能否超过我这寒冬腊梅图!”
在场的画师听了辰墨的话,也是一个个戏谑的摇了摇头。
那兰花图等级早已定型,别说画上一天,就算让刘凌画上一个月,画上一年,甚至画到死也根本不可能超过寒冬腊梅图!
那些画师皆是像看白痴一样看向刘凌。
本来他们见刘凌发起了斗画挑战,一个个已经擦亮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准备看热闹。
毕竟虽然他们猜测刘凌或许用了什么隐蔽的诡计才画出三境画作,但那幅兰花图可是真真切切。
因此,刘凌或许也能在辰墨大师手中走个一两回合。
那时候他们也好看一下辰墨大师全力做画时的惊人风采!
没想到这个神棍却脑子抽筋,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跳,直接玩这么一出。
这还斗个屁啊,恐怕斗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毕竟斗画讲究你来我往,一旦有一方的墨画不能超过对手的前作,那就是认输的节奏了。
而刘凌竟然脑子被驴踢了,说要用兰花图超过人家的寒冬腊梅图。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何等的荒诞不经!
所以刘凌此次必输无疑了!
而且连入门的第一关都没过直接败倒在人脚下,你说你还能败得再惨一点吗?
你把我们兴致都勾起来了,现在就给我们看这个?
刘凌却不理会众人指指点点的嘲弄,将自己的兰花图缓缓放在桌上,然后用那灵气大陆第一丑陋薅羊毛制成的毛笔蘸了点墨汁,开始在这幅墨画上再添几笔。
刘凌这次用笔仍是行云流水,纵贯如龙,仿佛风云变幻,山雨交加。
顷刻之间墨色如泼,画迹满纸,宛如凤翔九天一般,不知其所止,不知其所终!
不过刘凌这次却是没再闭上眼睛,而且神情显得颇为认真。
毕竟刚才那种闭眼摸黑的“一笔画”,说到底还是有些游戏笔墨,能到三境恐怕就是顶点了。
要是再像刚才那样如此随意,刘凌也不能确保自己这次能胜过辰墨!
一盏茶的功夫后,刘凌终于将笔搁下,然后整个人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要添的东西花完了!
见刘凌这几笔终于画完,那些看热闹的画师也是纷纷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刘凌又捣鼓出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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