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禹城从皓的公寓那儿离开以后却忽然发觉自己无处可去,他已然没有心情去律师事务所工作,而想要找谢婉莹的话他都能猜到结果。
谢婉莹是不会见他的,而谢震天也绝不会让谢婉莹见他,宋子怡下的那一步棋已经将他推入万丈深渊,任凭他如何垂死挣扎也不能很快翻身。
坐在车上茫然无助了一段时间,楼禹城拨通了千杰的电话。
带着最后的期待,他开口了,面色怅然,“你见到了她吗”声音已经压得不能再低,因为害怕对方的否定答案,这会让他再次陷入绝望里面的。
然而,任凭他害怕着那样的回答,千杰依旧回复说他无法见到谢婉莹,状况和楼禹城的类似,谢震天已经将所有和他有关联的人物都拉进了黑名单里面,任谁都不能接近谢婉莹半步,甚至不能知道谢婉莹现在身处何处。
“再见不到她我会崩溃的!”楼禹城无奈道。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也知道自己伤害她太过于深重,可是就不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他需要时间向她就解释清楚这一切!
“我想与其这样你倒不如等着谢震天找你吧!你知道的,你们的婚礼已经成了头条新闻,谢氏股市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谢震天不弄死你才怪。”
千杰在电话那头提醒道。
楼禹城神色一滞,他当然知道谢震天一定会找他算账,可是他现在唯一的诉求就是有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情愿谢震天手段能残忍一些,这样倒是能让我稍有心安,否则我无法原谅自己。”楼禹城沉声道,随即挂了电话。
此时,谢婉莹躺在偌大的病房内,脸色苍白,原本娇弱的身子在经历了连番病痛的折磨以后,现在看上去更是虚弱了不少。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以后唯有眼角的泪痕能证明她做过什么想过什么。
在梦里的时候她就是不快乐的,因为反反复复都是他被楼禹城抛弃的绝望感。
不知为何,那种绝望感甚至能从现实渗透到梦境中让她觉得那是无比真实存在的感觉。
谢母见谢婉莹醒了过来忙伸手去摸了摸谢婉莹的额头,眼里满是担忧和不安。
“婉莹,你这是要急死我啊,你高烧接近四十度,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退烧可把我吓坏了。”
谢婉莹从被窝里面伸出手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满脸无辜之色。
“妈,禹城呢”她仍旧是忘不掉这个名字,连带着他说的一字一句,她都无法忘记。
谢母明显一怔,略有些犹豫地看向谢婉莹,“你以后不要再找他了,你们结束了。”
一句话让谢婉莹死了的心又死了一遍,几天前她还以为自己即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了,于是她满怀期待,是那样深重地看待她和楼禹城的那一场婚礼,她以为至此以后,她会和他一直在一起。
转眼间,心里空荡荡地什么都不剩,而她转眼间从自以为最幸福的至高点跌落而下,转眼掉入泥坑中无法自拔。
这一切,太不真实,而又太过于真实,真实到每一处脑神经一想到那日的婚礼便传来无比的痛楚。
“对啊,我们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她兀自呢喃道,眼底是诉不尽的哀婉和怅然。
谢母满脸心疼地看着谢婉莹,却深切感受到了一个人绝望的时候能有多绝望,现在的谢婉莹大概就是如此。
在她的印象里面她这个女儿一向都是那样的坚强,遇事又是那样的冷静,可是现在确实丢了魂一般,这让谢母如何能不担心。
她轻轻坐到床边,张开双臂将谢婉莹揽入怀中,双手静静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似是在诉说安慰。
而此时,谢震天在办公楼的顶层玻璃隔间内,屏息凝神看着桌上的报纸,眼底自然写满愤怒。
婚礼当天楼禹城的表现果然精彩,他亲耳听到楼禹城对他女儿说的那些罪恶的话语,而他的千金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报复背叛了,这个账谢震天自然是要和他算清楚的!
方才他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楼禹城让他前来谢氏一趟,意图自然清楚,他谢震天的千金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抛弃,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说服他不弄死楼禹城的解释。
接到了谢震天通知的楼禹城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开着车子飞速奔往谢氏,他也很急切,急切地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他无意负了谢婉莹,他需要一个解释的机会。
将车子停稳以后楼禹城快速从车上下下来直奔向谢氏大楼内。
楼禹城出现在办公司门口的时候,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一路上精神高度紧张加之刚才他几乎是飞奔上来的,此刻难免有些狼狈。
谢震天清冷的目光扫过去,开口便是带着愤怒。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谢震天抄起桌上的报纸朝着楼禹城的脸甩过去,楼禹城笔直地站在原地也没有闪避,报纸准确无误地砸中了楼禹城的脸,而后散落一地。
楼禹城看你都不曾看就知道谢震天的意思,因为连着三四份报纸,头条都是关于谢氏千金和他的婚礼一事。
他为他精心准备的轰动一时的婚礼成了一场笑话,而他最深爱的那个女人此刻更是不愿意再见他!
“请您听我解释。”楼禹城沉声开口,面色平淡。
“你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当时在婚礼上的所作所为,解释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的女儿?”谢震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