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客套话?”吕布有如怂恿小伙伴干坏事似的表情说:“我就想保全家人,顺便会尽天下英雄。”
陈宫对吕布的表情和说法有些哭笑不得,却又知道这是吕布心里真实的想法。还别说,陈宫才与吕布接触,却笃定地这么认为。
“好吧!”陈宫很是无奈地说:“虽然说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但是胜在真实。温侯你可要知道,一旦你失败或身死,保全家人就是一句空话。实际上而言,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
“争霸天下就不能多情吗?”吕布饮了口茶水,脸显挣扎之情道:“公台也许说得对,但是我一直执着地认为,连家人,爱人,朋友都不能保全和顾及,争得了天下又如何?”
“哦!”陈宫审视了吕布几眼,笑了笑说:“温侯这种认知,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他也有这种说法,不过他可比你势大得多,也是当今最大的一方诸侯。”
“谁?”吕布一听,双眼发亮地说:“这应该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逍遥侯刘备刘玄德。”陈宫叹了口气说:“我任通县县令时与刘玄德有过接触,对他的所实施的新政和理念等都有所知。”
陈宫简单述说了一遍通县的变化及自我的一些认知。吕布听得很认真,还若有所思。
“逍遥侯刘备无疑是董卓之外最大的诸侯,公台先生又为何不为他效力?”吕布听到陈宫说刘备抛过橄榄枝,不由好奇地说:“你去中牟县任县令,明显是明调暗降。”
“我知道,就如之前温侯问我为何不效力曹孟德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呀!”陈宫有点纠结地说:“还是说温侯你自己吧!”
“我还是认为争天下和顾家不矛盾。”吕布固执地说:“目前而言,还望公台先生教我如何诛杀董贼!”
“好吧,争天下和顾家不矛盾。”陈宫有点无力吐槽,点了点头说:“要诛杀董卓,只需虚与委蛇,伺机而动,一击可建功也。”
“虚与委蛇,伺机而动?”吕布摸了摸下巴,声音有点小地问:“公台先生能说具体点么?”
陈宫闻言,整个人差点跌落于地,咬了咬牙槽,十分详细而具体地交待起吕布。直听得吕布两眼放光,点头不已。
……
“大哥,吕布那厮去了趟军营。”董旻将吕布的动向据实向董卓禀报:“不过具体情况不明。”
“嗯,严密监视,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董卓目露凶光地说:“一旦有明显异常或确凿的证据,格杀勿论!”
“喏!”董旻点头应诺而去。董旻刚离去不久,亲卫又向董卓禀报温侯吕布求见,这就让董卓吃了个怪。之前吕布吃了个闭门羹,按吕布的秉性是不可能这么快又登门的。
董卓当然不知道吕布的狗头军师陈宫来了,而董卓自己的狗头军师李儒却离开了。相对而言,陈宫也许比李儒差个一星半点,却也都处于当今天下前二十之内的智者。
董卓不解归不解,这回也没有避而不见,而是将吕布放了进来。在董卓内心中还是希望吕布是对自己忠心不二的超级打手。
“义父大人,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吕布见到董卓,牢记陈宫的交待,消除董卓的怀疑,重新取得董卓的信任,姿态放得很低地施礼告罪。
“嗯,奉先,你要记住一点,我们荣辱与共,不应该为别的什么而产生隔阂。”董卓目光闪烁,捋着胡须道:“来人!”
董卓一声来人可把吕布吓了一跳,以为董卓要对自己动手,暗地里已经全神戒备。吕布有信心,那怕在相府也可以全身而退。
“奉先,自迁都长安以来,你也辛苦了,这些都是我赏赐给你的!”董卓指着来人捧着的金银珠宝及绸缎说:“只要你安心拱卫长安,荣华富贵自不会少。”
其实李儒在很早之前就劝过董卓,收买好吕布,赐以金帛,好言慰之,自然相安无事。这下董卓也有因为貂蝉之事补尝一二的意思。
吕布见状,松了口气,神情诚恳地说:“谢义父大人赏赐,我岂敢不用命。”
董卓和吕布两绝口不提貂蝉只言片语,两人各怀鬼胎似乎父子情深再无隔阂,而心里真实的想法就只有天知道了。
……
吕布领了赏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回了家。这让命人监视的董卓十分满意,自以为得计,吕布再不会因为貂蝉之事怨恨之。说到底董卓心中还是有愧的。
吕布离开后,董卓出了相府,带着一队飞熊军策马而去了郿坞。郿坞离长安二百五十里,董卓的家眷都在这里。尤其董母九十几岁,董卓在迎纳貂蝉之前必须禀明一声。
董卓快马赶到郿坞,向老母说明了一下欲近日纳妾之事。董母对儿子董卓纳妾不关心,而是忧心忡忡地说:“我儿呀,近日我无缘无故心惊肉跳,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母亲大人迟早将为国母,岂不预有惊报!”董卓哈哈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说:“司徒王允前几日提议当今天子禅让,儿子我马上就是皇帝了。”
“哎!”董母对当不当皇帝,当不当国母不感兴趣,心中只牵挂儿子及一大家子人的安全。嗯,一个九十几岁的老母亲,关心的不可能是权势和富贵,而是安稳和平安。
董卓知会了老母亲一声,很快就策马离开郿坞,往长安赶。董卓出郿坞不到十里,所乘之马突然咆哮嘶喊,掣断了辔头。
董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