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伟兄不在城头拱卫,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呀?”神疲色倦的皇甫嵩将朱儁迎进客厅,奉上香茶道:“你不会说守不住长安城吧?”
“我来看望下你义真兄不行吗?”朱儁十分理解皇甫嵩的郁闷之情,故作轻松道:“只要城内不乱,城外的西凉军还攻不破长安城。”
“是呀,就怕城内出问题呀!”皇甫嵩正色地说:“董卓盘倨长安多时,李儒多谋,天知道有没有后手。公伟兄,心中一定要有数呀!”
“城破,何惧一死!”朱儁大义凛然地说:“死且不惧,何惧之有。只是可恨呀!”
“可恨什么?”皇甫嵩好奇地问:“如今乱世,可恨之事多得去了!如我躲在深宅,岂不该恨天地不公。”
“我恨朝纲不振,我恨天下万民苦不堪言,我恨人心不古。”朱儁咬牙切齿地说:“我更恨当朝自卸一臂,若三河五校强军犹在,岂会被西凉贼军逼得如此狼狈?”
“三河五校?”皇甫嵩幽幽叹了口气,看了眼朱儁说:“不解散三河五校,有可能么?如果都如你我之愿,就不会朝纲不振,也就没有什么乱世了。”
“不过还好,三河五校的编制虽然没有了,但是还有许多种子在。只要训练训练,不难重现三河五校昔日的风采。”皇甫嵩自顾地说:“想当年子干兄带了数千三河五校的精锐,袁本初和曹孟德手中也各自有一支。我想,他们会好好利用吧?”
“子干兄的应该没问题,袁本初手中这支就难说了,听闻袁本初只当亲卫用。曹孟德手中这支基本上打光了。”朱儁对这些也是了如指掌,如诉家珍。
“袁家财大气粗,如今又坐拥洛阳和冀州,自持兵多将广,迟早会吃亏的。曹孟德嘛,也算是你我的挂名弟子,当年也把三河五校的特长和训练精要讲过,如果这样都让三河五校的种子发不芽,他是活该!”皇甫嵩摇了头说:“不说了,各自有各自机缘,谁知道呢?”
“嗯!”朱儁应了一声,品了口茶说:“义真兄,对长安城防卫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公伟兄,兵法有云久守必失,长安城内人心浮动,粮草物资严重短缺,真要守住长安城,必须歼敌于城外。”皇甫嵩正色地说:“有吕布之勇,公伟兄之能,可于城外破西凉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