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能说这是美丽的误会。张飞是真没察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再说张飞也知道这个时机不宜与曹军死磕,于是干脆利落地走了,与曹仁想想从背后下黑手没半毛钱关系。
看了看快速离开的张飞,曹仁并没有立马追赶,而是快速打开城门,迎大部进城。
“驾!”一马当先冲进城的夏侯渊,不及跟曹仁打声招呼,一夹马腹,策马扬鞭向张飞离开的方向追去。
“夏侯将军!”曹仁高叫一声,却没得到夏侯渊的回应,不由叹了口气说:“这家伙,那个张飞可不是善茬,其麾下也是骁勇善战。”
“子孝将军放心,妙才将军自有分寸。”刚入城的戏忠恰好听到了曹仁的嘟囔,笑了笑说:“妙才将军可不是第一次与刘备军交锋,再说我大部紧随其后,没事的。”
“要不,子孝将军领支兵马前去接应妙才将军。”戏忠见曹仁犹不放心的神色,焉有不知这家伙的心思,于是顺水推舟地说:“不过,记住一点,绝不可恋战,更不可孤军深入。”
“喏!”曹仁一抱拳,急不可耐地率领本部兵马向夏侯渊离开的方向赶去。
“军师,你本来就准备让曹将军去接应夏侯将军吧?”看着一溜烟没影儿的曹仁,于禁侧头问戏忠道:“不过也是,有曹将军前往,不怕夏侯将军吃亏。”
于禁不比戏忠,投效曹操迟得多,所以在称号上就不同了。戏忠是曹操集团的元老,自然可以称曹操麾下众将的表字,于禁就只会很正式很公事化地称呼。
“子孝将军武力不及妙才将军,但是统兵能力及两军应对方面却略胜之。”戏忠点了点头说:“妙才将军勇则勇也,审时度势有所欠缺。刘备出兵之意也在于黄巾军,并不是想我军死拼,而我方亦然呀!”
戏忠不想重创或全歼刘备军?想啊!不提能不能或打不打得过,一有机会,戏忠还真不介意打痛刘备。然而,戏忠身为曹操的重要谋士之一,又身为当世有数的智者,拎得清轻重,分得清主次,识得大体,明了大局,知道现在与刘备军死拼时机不合适。
嗯,不可否认,戏忠内心对刘备军忌惮无比,心中更是清楚现在的曹军真打不过刘备军。再说刘备麾下的几名重谋,也是让戏忠头脑清醒的原因。
诸如刘备麾下的田丰,荀彧,荀攸,郭嘉等,戏忠对那个不熟悉。这几个家伙,戏忠就没一个敢说稳胜,最多最多是对上其中一个可以平分秋色。
“军师言之有理!”于禁也是深以为然,扯了扯嘴又说:“打又不能尽力,追上去也未必能占什么便宜。唉!”
“别叹气了,安排下城防,我们就跟上去。”戏忠笑了笑说:“刘备军的随军军师应该是荀攸荀公达,子孝是不错,却不是他的对手,吃了亏就划不来。”
于禁三两下就安排好了城防,就与戏忠一起率大军出发。
……
张飞的追玉宝马飞快,很快就追上了黄巾军押后的管亥。实在是黄巾军走得太慢,步兵嘛,怎么样也比不上骑兵。
“张将军,可是曹军大部来了?”管亥转头看了看后头,又扫了眼龟速的队伍,有点急噪地说:“这离城门都还有一段距离,这可如何是好!”
倒不是说管亥害怕,而是担心这些好不容易走出来的黄巾兄弟们。眼看胜利在望,幸福的生活就在前方,这节骨眼上走不过去就不好了。
“放心吧!”张飞十分明了,拍着胸膛说:“我最后一个离开在县城,要伤害这些黄巾兄弟,就从我老张的尸体上踏过去!”
“嗯,还有我!”管亥无比感动地抖了抖大刀说:“杀一个保本,宰两个赚了!”
“哈哈哈哈!”张飞和管亥都发出了会心的大笑,让一众黄巾军忘了曹军追赶而带来的恐惧。
“来了!”笑声刚止,张飞浓眉一皱一挑,举起丈八蛇矛咆哮道:“幽燕十八骑,列阵!”
黄巾军队伍依旧缓缓移动,而张飞和管亥及各自本部列阵以待。他们有滔天的战意,更有决死一战的狠意。
“张飞!”很快出现的夏侯渊指着张飞大叫:“识相点,留下黄巾军,我可以让你离开兖州,不然,在县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别废话,不管这些黄巾兄弟,我就不来了!”张飞哈哈一笑,扬了扬丈八蛇矛说:“有本事就来大战三百个回合,生死各安天命!”
“你!”夏侯渊气得手脚发抖,一狠心,也顾不得明知张飞勇猛,就要上前宰了张飞。
“慢!”快马赶来的曹仁连忙高叫,夏侯渊才勒马不前。
“哟,帮手来了!”张飞对曹仁的到来不以为意,反而挑衅道:“正好,正好,你们两个一起上吧,三爷我又有何惧哉!”
“张飞,你不要太嚣张!”夏侯渊急红了眼说:“你无故犯我边境,侵我城池,我必杀你!”
“夏侯将军,消消气,消消气!”曹仁上前,低声劝道:“我们拖着他们就行,不宜硬拼。”
夏侯渊何尝不知道,他还知道硬拼也讨不了好,这不是气不过么。所谓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人生有的时候就不能不上,明知打不过也要打呀!v手机端/
“怎么?准备拖延时间等大军前来。”对面的张飞可不依不饶地耍着嘴皮子。
别看张飞口里哗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