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之后的一个早晨,言心照常早起去上课。教室后面突然多了一个帅高帅高的学生。那个学生浅蓝色衬衫,没有打领带,手上自然搭了件外套。头发不长不短,自然垂下,温顺乖巧。不可说不少年。
“言老师,生日快乐。今天可以翘班吗?”帅高帅高的学生手里拿了一把院子里常见的野花。他递给了言心。
死孩子竟然把我院里的野花都给采了。言心生气,“教育事业神圣而伟大,怎么可以亵渎?不能翘。”
小朋友们捂着嘴捂着眼,偷偷从手缝里看讲台那里的两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群矫情的孩子。
言老师讲了一上午的课,累得腰酸背疼。小朋友们推着帅气的哥哥带言老师离开。哥哥带言老师离开了,他们又在门口捂嘴笑。那个样子奸诈得可笑。
言阿姨进了教室,“别看了别看了,看多久他们也不会回头的。”
“我错了。”帅高的哥哥林锐拉住言心的手。
“哪里错了?”
“我不该摘院子的野花送给你。”
“还有呢?”
“我应该摘山顶的野花送给你。”
“为什么?”
“虽然长得一样,但是本质不一样,山顶的野花呼吸得二氧化碳少一些。可能长得更好看。”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学生档案上有写。”
“有心了啊。林大少爷。”
林锐迟到定是有原因的。他不说,她不问就是了。
他们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草地。这里的草绿油油的,感觉下面会有毛毛虫的样子。林锐带言心坐下,言心不坐。
林锐把外套在地上铺开,言心才敢坐。
“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啊?我想知道。”言心看着林锐,满怀期待。
林锐抿嘴,紧着想了好久,默不作声。
“啊!”言心能看得出来林锐应该是没有准备。她叫了一声把话题接了过去,“没有也没事。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会准备很特别的礼物。所以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礼物。没有礼物,我也不会失望的。”
言心去碰林锐的眉毛,“不要皱眉毛,没有什么的,没有什么。”
林锐忽然觉得言心还是以前的言心,一点都没有变过。她对言期了如指掌。
林锐舒展了心情,他盯着言心瞧了又瞧,瞧了又瞧。言心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来得太急,没有带礼物。把我送给你可以吗?”
言心低头看看怀里挂着铜钱的绳子,“我把自己卖给了你,你又把自己送给我。这个关系有点儿别扭而且矫情。”
“好吧。我们潇洒坦荡不矫情有侠义情结的言姑娘,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怎么那么多修饰词?”言心不满他的过于了解。她看着他的美貌,心里荡漾,暗叹自己又被迷惑了。言心用双手捂住自己胖胖的脸,有点儿烫,“你长得太好看,我看上你了。我可以亲你吗?”
林锐笑开漂亮的眉眼,没有笑声,却明朗。“我可以问你的亲吻是动物性的还是理性的吗?”
“都有。记得闭着眼睛不要动。”
言心扑倒林锐。霸道地让人觉得有点儿无奈。
言心发现林锐的脖子以上的部分在外套之外。她怕有毛毛虫侵犯林锐,抽了个外套的袖子垫在林锐头下面。
言心舔舔林锐的唇,像是一只小狗一样左舔右添,然后又安静地看一会林锐的眼睛,用手碰一碰他的睫毛。接着吻。
林锐安静地一动不动,当了她半个小时的玩具娃娃。那个样子像是睡着了。
两个人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但是这个姿势却不能远观。
言心的一身打扮俨然村里刚出嫁的小媳妇。林锐的气质干净清澈,像是斯文的读书人。
从山脚下看去,远处像是有一个不规矩的村妇在偷人。
言心玩累了就趴在林锐身上睡着了。天天早起,都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林锐把言心放在草地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他想把言心抱回家里睡,可是就那副枯槁的身体,怕是做不到的。他的身体出现问题了,因为记忆回来了,所以精神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要崩溃的。
“言心。我们明天结婚吧?”林锐把言心的手握在手心里。握在心口。
言心转身,朝着他,头还往他怀里蹭了蹭。“嗯。好。”
过了一个时辰,林锐看着远处的树木,思绪飘忽。
他拖着病重的身体给父亲打电话,请娶言心。
父亲问,林锐的身体自己应该再清楚不过,为什么要害言心?
他说,他不知道。他不甘心把言心交给别人。
父亲说,既然当年都已经准备去死了,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后悔。既然活了下来,就好好一个人苟活,何必为害她人。
他说,他后悔了啊,他后悔了,他正在积极接受治疗,努力让自己不会早死。他想娶言心。
父亲只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言心记起那些事情的话,她不会嫁给你的。你何必算计她?
言心抬头看看林锐茫乱又没有生机的眼神。“你怎么啦?”
林锐看言心清澈的眼睛,像是新生婴儿一样,生意盎然。
“言心,在你的记忆里,你有没有恨过无关痛痒的人,你有没有恨过你爱的人?”
“没有。我没有爱过几个人。不过爱的人可能做过错误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