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仁和明礼而言,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淘金,按照鲲族人给他们的地图,范宁很快找到了那条盛产金砂的河流。
河流位于鲲州西北角,长达两三百里,深只有两尺,清澈见底,河底布满了厚厚的沙砾,只是这里十分偏僻,距离养马基地约四百余里,除了茫茫草地外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马场的马匹也不会奔跑来这里,属于完全没有开发之地。
范宁在养马基地雇了二十名鲲族人,又把徐庆留给他们,又留下三顶大帐和十天的粮食补给,并约好五天后来接他们。
安排好众人,船只随即北上鲸州。
鲸州就是库页岛,范宁原本给它起名北鲲州,但朝廷否决了这个名字,考虑到他位于鲸海北部,便起名为鲸州。
虽然鲸州的开发力度远远比不上鲲州,但范宁已经开始着手实施开发计划。
范宁并没有考虑把鲸州变成第二个养马地,他更多是从军事角度来考虑鲸州,他考虑用十年时间在鲸州建成两座可容纳数万大军的军城。
一座军城位于鲸州岛最南端,和鲲州只隔一条数十里的海峡,可以从鲲州及时得到补给,另一座军城则位于黑水入海口对面,在于鲸州的中北部。
有了这两座军城,就为将来从北面进攻辽国打下了基础。
目前宋军在鲸州的最南端建立了一座小军营,已有五十名士兵成功在军营内渡过了一个冬天。
军营已经扩大,从容纳五十人变成容纳三百人,既然大宋已经将鲸州划为疆域,那么常年驻军就是必要条件了。
范宁身为筹备鲸州军政事,鲸州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全权负责。
范宁当然也在着手铺开鲸州事务,之前,他已派出一支由三名官员、五名工匠、三十名士兵和几名鲲族向导组成的勘探队,对鲸州实施为期半年的全面考察,这支勘探队已经进入鲸州半个月,目前还没有消息。
这次范宁来鲸州的另一件事,就是了解一百多匹野马的情况。
这些野马肯定是来自大陆,两晋南北朝时代北方草原进入冰期,库页岛和大陆之间的海峡在冬天也结冰封冻,大量躲避寒冷的马匹和动物以及一些部落应该就是那时候穿过海峡进入库页岛。
现在的海峡虽然在冬天时也结冰,但主要以浮冰为主,已经无法直接从陆地抵达库页岛。
这一百多匹野马引起了鲲州群牧司的极大重视,都监杨云亲自率领数十名手下和两百名鲲族人来鲸州捕捉这些马匹。
范宁的船只在最南端的海湾内靠岸,这里是天然深水良港,也是不冻港,军营就位于岸上。
范宁带着朱佩以及十几名士兵上岸前往军营。
军营占地约三十亩,由四十余座木屋组成,周围有高大密集的栅栏,还有高高的岗哨塔,这里的敌人主要是狼,去年冬天军营三次遭到狼群袭击,士兵们射杀数十头狼,但也阵亡了七名士兵。
目前的军营驻军约两百人,由一名指挥使率领,范宁刚到营门前,指挥使吴璘便快步迎出来,单膝跪下行礼,“卑职吴璘参见范御史!”
“吴将军请起!”
范宁连忙扶起他,笑道:“听吴将军口音,好像我们是同乡?”
吴璘连忙道:“卑职是平江府吴江县人!”
“那就对了,我是吴县人,不过我同伴是吴江县人。”
他指了指身后朱佩,“这位是盛泽朱大官人的孙女,这次代表朱家来考察鲲州。”
吴璘听说是盛泽朱家的人,他暗暗咋舌,连忙上前行礼,用乡音道:“参见小官人!”
朱佩听到乡音,心中欢喜,连忙问道:“吴将军是吴江哪里的?”
“我是松陵人。”
“那真是同乡了。”
乡音使双方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吴璘请范宁和朱佩进了军营,军营内人不多,吴璘笑道:“士兵们都去协助抓捕野马了,只剩下十几人留守。”
朱佩见所有木屋都是架空的,下面搭建着木桩,便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房屋要架建在空中?”
“这是鲲族人的经验,冬天大雪足有一人高,如果房屋不架在空中,连门窗都开不了。”
“那岂不是很寒冷?”
吴璘笑了笑道:“其实倒不是很冷,冬天基本都呆在屋里,点着木柴烧火取暖,和鲲州一样,只要不出门,基本就没有事情,只是岗哨必须穿熊皮才能抵御寒冷。”
范宁带着朱佩在主屋坐下,范宁又问道:“现在驻扎鲸州有什么困难?”
“回禀御史,补给物品很充足,就是马匹太少,只有十匹马,我们平时不能去很远的地方巡视,还有就是士兵们用野果酿酒,但军规不允许在军营中喝酒,大家就偷偷喝,卑职很为难。”
范宁点点头,“马匹可以增加到五十匹,回头我给杨都监说,至于酒,我特许鲸州驻军在非战时可以饮酒。”
吴璘大喜过望,连忙躬身施礼,“卑职感谢御史体谅!”
范宁摆摆手,又问道:“半个月前有支勘探队上岛,吴将军应该知道吧!”
“卑职知道,卑职还担心他们人数太少,无力应对狼群,又给他们配了三十名弩手。”
范宁也有点担心起来,他安排这支勘探队时,并没有考虑到狼群的威胁。
“现在他们有消息吗?”
吴璘摇摇头,“鲸州很狭长,至少有两千多里,他们北上后就没有消息,或许可以问道杨都监,他们在北面捕马,有补给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