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眉头一皱,“既然没有任何证据,《小报》为何还要整天渲染这件事,弄得天下人皆知,彻底毁了欧阳前辈的名声。”
“《小报》要赚钱,说起来这件事并不是它杜撰,而是朝廷确实发生了这种事情,《小报》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吸引人眼珠的事情?
其实关键还是欧阳修自身比较fēng_liú,加上他又得罪了《小报》的幕后东主,否则为什么我堂祖父范仲淹没有这种事情,因为大家根本不相信,所以也渲染不起来。”
“夫君说得对,自己本身fēng_liú,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无辜也说不清楚了。”
范宁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刚才和妻子的一番话,让他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应该再调查一下吴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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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不亮,范宁又早早起来准备上朝,收拾停当便坐上了马车,今天是小朝会,但他也要正常参加。
不过今天马车里多了一个小茶童,叫做小文,长得很清秀,他父母都是朱家的仆妇,名义上都是自由身,但实际上还要依靠朱家生活。
小文今年只有八岁,去年开始给朱元丰当茶童,朱佩见他聪明伶俐,点茶、煎茶都不错,便把他要来,给丈夫做跟班茶童。
朱佩给他父母五贯钱一个月,这在朱府也是高工钱了,比之前的工钱多了两贯,他父母便欢天喜地地将他送来。
小文身材不高,在马车上,他便搬一只小凳子坐在车门处,拿一只纯银打造的汤瓶,随时给官人添加,这些事情他做了一年,早已很熟练了。
“小文,你姓什么?”范宁温和地笑问道。
“回官人的话,我就姓文,叫文小乙,因为朱府里已经有三个小乙了,所以大家都叫我小文。”
小乙是大宋市井男子最常见的名字之一,就像今天叫什么‘老二’一样,一抓一大把。
范宁点点又问道:“你识字吗?”
小文摇摇头,“我只认识自己的名字。”
这倒不错,不识字可以放在官房里。
马车先去了谏院,谏院大门已开,已经有打杂的人在清扫院子,范宁让人把小乙带到茶房等候,他自己则坐马车继续前往皇宫。
尽管朝会枯燥无聊,但他也必须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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