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商议了给新年安排以及给先帝守灵的议事,另外,一些重要的权力和物品也进行了移交。
还有一个重大事项,众人也达成了一致,必须吸取张尧佐政变的教训,任何军队调动必须要有符、牌、玺、令四者合一,也就是说,两宫太后,一人掌兵符,一人掌金牌,天子掌玉玺,知政堂掌军令,四者达成共识才能调动军队。
中午时分,重臣议事也结束了,赵顼还没有御书房,他便暂时借用皇祖父的御书房,临时召见了范宁。
范宁见他有点忧心忡忡,便笑道:“陛下还不适应新身份吗?”
“心中烦忧的事情太多。”
赵顼叹口气道:“詹事,两宫太后有些不合,你知道吗?”
范宁现在虽然有了新官职,但还没有卸任东宫詹事,他没想到赵顼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按理曹柔和高滔滔是姨母和侄女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不合,让范宁有些费解。
“什么原因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
“陛下,注意称呼。”范宁提醒他。
赵顼连忙改口,“朕只是听说,和当年母亲的婚事有关。”
范宁顿时明白了,高滔滔给自己说过,当年曹皇后是想把高滔滔献给天子赵祯,以抗衡张贵妃,但高滔滔怎么能嫁给姨夫?所以赵祯不纳,曹皇后便把她嫁给了赵宗实。
两次涉及终身大事都是曹皇后做主,并没有征求高滔滔本人的意见,所以高滔滔一直为这件事不高兴。
范宁安慰赵顼道:“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需要她们互相配合,相信两人都是识大体,明事理的长辈,在朝政上不会有太多矛盾。”
“这样当然是最好,另外张尧佐情况如何?”
“张尧佐已经服毒自尽,当然,他不肯自尽,我送了他一程,我建议陛下斩草除根,过段时间,找个理由将男丁皆流放岭南,然后以水土不服病亡,陛下,不能有妇人之仁,留下后患!”
赵顼想到父亲的惨死,他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便点点头,“想收拾他们的,不仅是朕一人吧!”
赵顼随即又叹息道:“詹事立下如此大功,却连知政堂都没有进,朕心中万分歉疚啊!”
范宁笑了起来,“哪有二十五岁的宰相,三十岁还差不多,我都不在意,陛下何必歉疚,不过我的具体实职还要请陛下特殊恩准。”
赵顼精神一振,“詹事想担任什么实际职务,三司使如何?”
范宁摇摇头,“我想出任海外经略使,请陛下恩准!”
赵顼微微叹口气,“朕没记错的话,这是皇祖父的意思。”
范宁默默点头,“确实是赵祯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