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余政兴需要留下来继续负责这个案子,所以张璇衡与何朱琪是坐地铁回去的。
路上,张璇衡无聊之余,便问向何朱琪:“你对今天发生的事怎么看?”
“太糟糕了。”何朱琪显得非常不开心:“吃个回转寿司都能死人。和上次看表演时一样倒霉。”
“大概是最近运气不好吧……”张璇衡也变得闷闷不乐:“真是闹心。”
“最倒霉的应该是大叔吧!请我们吃饭结果又变成加班了。”何朱琪的表情,满是同情:“对啦,你算没算我们这顿吃了多少钱啊?”
“高价碟,我们只拿了一个金碟。觉得也没有很多……但应该还是不少。”想起余政兴带走乐芷绫前结账时的苦闷表情,张璇衡觉得下次应该礼尚往来,请大叔吃一顿:“等余组长再有时间了,我们也请他吃一顿吧。”
“嗯嗯,应该的。”何朱琪赞同的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对:“这个案子又够他忙上一阵了,我们过几天再问问他吧。”
“到时候就去吃涮羊肉好了。”张璇衡顺势往下说去,直接抢占了话题:“可以买点羊肉片在家里……”
“不!我要吃烧烤。”何朱琪马上反应了过来,寸步不让。
于是话题便回到了当天中午的节奏。
最终还是何朱琪妥协了,表示可以在家涮羊肉吃。
“你还好意思说要在家吃。”何朱琪觉得不吐不快,必须埋怨一番:“哪回都是我给你弄。连个菜都懒得准备,懒死你算了。”
“我哪有!”张璇衡觉得她这是在诬陷自己,据理力争的反驳:“多少菜都是我放进锅里的,你心里还没数吗?”
“张璇衡,你要是连我准备好的菜都懒得往锅里放,那你也离死不远了。”她瞬间郁闷起来:“懒癌是唯一一种晚期还能治好的癌症,我看你……”
“这个症状,我最多也就是早期,而且仅限于饭点。”张璇衡不得不承认,在做饭这件事上,有何朱琪在旁边时,自己的确会不自觉的变懒:“其实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半年前研究过自己做饭的。”
“真的呀!”回想了一下自己搬来和张璇衡一起住时屋子里什么食材都没有的悲惨场景,何朱琪貌似惊讶的语气完全由敷衍堆砌而成:“研究的是不是柠檬汁泡面啊?”
“那个一点都不好吃。”张璇衡摇摇头,表示何朱琪猜的完全不对:“其实是——”
“哎?真的试过?”刚刚没反应过来,何朱琪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随口胡侃的东西居然说中了,因此受到惊吓:“傻么你!”
“这只能说明我对柠檬汁的热爱,有什么傻的?”张璇衡哼了一声,表示何朱琪根本无法理解柠檬汁的妙处:“你小时候也试过拿唇膏画画吧?”
“不,没试过。”何朱琪迅速做出回应:“但是拿眼眉笔画过。你是不是要说这都是一回事。”
因为混的太熟,张璇衡的套路已经完全被她熟悉了。
“难道不是吗?”略有尴尬的瞄了一眼地铁上的广告牌,张璇衡觉得话题似乎不怎么顺利,立即将其导回了原本的正轨:“我要说的是,上次我研究做饭,选了一道似乎比较适合新手做的菜……”
“煮方便面?”何朱琪自然而然的及时跟上思路,好奇的问道。
张璇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僵硬,仿佛失去了人生理想。
“还加了蛋?”这位女生想了想,又接着如此开口说道。同时,还显得颇为吃惊、感动,眼神都充满了对身旁这个男人的鼓励:“没想到你那时候有过这么大的进步,居然都会煮方便面加蛋,而不是只会泡了……”
“你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张璇衡觉得自己的实力受到了蔑视和侮辱,用在地铁上不至于打扰别人的尽可能大的音量叫道:“我做的是西红柿炒鸡蛋,好吗?”
“哎?居然是炒菜么……”何朱琪听他这么说,着实颇为意外,因此好奇的问道:“那成功了吗?”
“虽然没成功,但也不至于失败。”不想承认此举和成功的母亲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唯一联系,张璇衡如同被煮熟的鸭子一般嘴硬,展现了卓越、防炮击的脸皮厚度:“这是一次伟大的尝试。可能没有后续,但……”
“糊了?”尽管张璇衡扯了一大堆,但还是被透过现象看本质、无视所有废话的何朱琪一句话直击重点,彻底编不下去了:“是糊了吧?而且你就没再试过了。”
“……嗯,是糊了。不过糊的颜色挺魔幻的,完全不是普通的焦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张璇衡满面羞耻,尽量让自己的实验品听起来还没那么糟:“有点抽象派自由街头绘画再加上行为艺术者演绎的感觉。”
“虽然不是太懂,不过听起来好糟糕。”何朱琪完全不懂他刚刚最后那句话该怎样进行解析,总之是困惑的问道:“那你之后为什么没再去做了?”
“因为觉得浪费粮食。”以无比真诚和遗憾的语气如此说完这句话,没过两秒钟,张璇衡就在旁边这女生那能看穿他心灵的灼热目光下,变得彻底虚了,从实招来:“好吧,我只是不想试了。这东西又难又无聊。”
“可是西红柿炒蛋够简单的啦……应该很快就能学会的。我可以教你啊?”何朱琪觉得张璇衡纯粹还是因为懒得做饭而已,便想了想,决定以后做饭时都让张璇衡在一边看:“这样好啦!以后我在厨房时,你都来看着点。一直不会做饭怎么行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