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叽叽喳喳的一阵讨论中,二人终于艰难的达成了共识。
“总算决定好吃什么了”可下松了口气,余政兴微笑着向他们打听道:“快说吧,我们好决定去哪啊?”
“嗯啊!我们想去吃回转寿司呢!”何朱琪兴高采烈的宣布了他们是达成了怎样的共识,表情上却也带着些担忧和歉意:“但是比起火锅和烧烤来说,会有点贵呢……可以吗?”
弹指一瞬间,变成了平均价格高出许多的日料。
“啊……当然行了!”没想到成本一下子翻了倍,余政兴苦笑一番,表示他背着老婆藏了私房钱的钱包应该受得住:“就是……那个……太贵的碟子,咱们就少拿些吧……”
回转寿司,是按照碟子的颜色收费的。
颜色不同,从低到高的抬升空间也很大。
从最便宜的6元,到30元不等。
“你放心,大叔!我们没那么不要脸的啦~会有分寸的!”听余政兴同意了,何朱琪立即开心的表示怎么可能吃空他的钱包:“多挑便宜的吃就是啦!”
于是,敲定了目标的三人便即刻行动,开始查询起附近哪家回转寿司店评价较好。
最终,锁定了位于旧城区海滨步行街上的一家回转寿司店:名为海田寿司。
这家店,张璇衡有印象。
他曾经骑着那辆如今停在事务所外、可载人的摩托,让何朱琪坐在他腰后,一起从学校开到旧城区,专程吃过一次。
何朱琪还问他为什么这寿司店叫海田来着。
大概要营造沧海桑田的意境吧——张璇衡当时是这么随口打发她的。
乍一听,貌似还挺有道理。完全不像胡乱丢出来的解释。
“那为什么不能指的是在海里种田呢?”何朱琪一定要从字面再理解一下,若有所思的发问。
对于她说的这句话,其实张璇衡本来是想采取“你开心就好”的态度、不作回应的。
但转念一想,似乎她说得也没什么不对的。
海藻、海带、紫菜等等海生植物,可不都是在海边拴着绳网圈田人工养殖的嘛!
这种情况,明显就要称为海田了。
圈养海鱼、海参等等,应该也能算。
每次一刮台风、海啸等等,这些圈海田的养殖户就要一片哀嚎了。
辛苦圈的海田都白费功夫了,简直血亏。
所以,张璇衡承认何朱琪的思路应该才是对的。
寿司要大量运用到海产品,起这么个“海田”的名字,还是非常贴切、有意境的。便于联想。
那天就是在对“海田”一词的讨论声中,两个人欢快的走入店内,吃了一百八十元左右。
然后,不开心的发现根本没吃饱。
倒不是因为老板要赶他们走,而是觉得再这样吃下去太烧钱了。
当时吃着吃着,他们便决定暂且查一下一共吃了多少钱,好心理有点准备。将花花绿绿的碟子按各自价格做了个数学题后,便惊觉这么点碟子居然已经这么多钱了,
鉴于战况不妙,何朱琪虽觉遗憾,但还是果断提出干脆出门去,一人花十块钱再吃碗面算了。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何朱琪吃完半碗就吃不动了,张璇衡痛苦无比的一个人干掉了一碗半面。
……还是大碗。
如果当时身上的柠檬汁没喝完,应该能吃得更轻松些。
当时二人反思了自己的失误,认为他们此次的行动如此失败,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没钱。
这是关键性的问题,是一切的原罪。
不过因为似乎不是什么技术性问题,无法靠技巧解决,所以不能留作讨论。
第二,是缺乏经验,没沉住气。
这意思在于,没能贯彻多拿便宜碟子的中心思想,被诱人的高价寿司引得偏离了路线。
因此,他们决定这次不能再犯那种错误,必须要禁得住诱惑。
而且这回花的还是大叔的钱,那就更加要节制些了,不然显得很没教养——俩人是这么想的。
但是!
就如同“理想很骨感,现实很饱满”这句话一样,他们计划得再好,也毕竟没真的实施起来,一切都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不过最起码,可能遇到的问题,他们已经非常清楚了:那就是便宜的碟子,实在太少。
有了失败经验后的二人,决心再挑战一次。而且信心十足。
其实,张璇衡本来想这次带着何朱琪骑摩托杀回来的。
但这样一来,余政兴自己还是得开车,就显得相当尴尬。
所以还不如直接让这俩人坐车上。
“我迟早也要买一辆车……”张璇衡与何朱琪并排坐在余政兴那辆老旧汽车的后排,感慨道:“只有摩托,怎么也是不方便。”
“弄台二手车,挺便宜的。八九万就能下来,品相还要比我这个好得多。”余政兴想了想,又问向张璇衡:“小子,驾照考了没?”
“额……考了。大学时每次趁着放假就考一科,拿的c1票。”张璇衡一提起开车,还是有些神情复杂的;“其实我当时去学驾照,心情挺忐忑的,就怕拿了驾照也开不了车。因为我这人,从小就晕车。大了以后还能差点,小的时候那真是一坐车就吐。尤其那种油味大的老车,简直一晕一个准。”
“嗯嗯,这个我知道!”从刚刚起就一直悠然望着窗外,何朱琪笑眯眯的做出了补充回答:“你小时候因为晕车,都不敢往远了走呢……什么肚脐贴姜片、吃晕车药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