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军人,所以要服从命令哦,哪怕命令不是你心中想的那样,也要照做不误,服从才是军人的天性嘛。”
他当着这些已经身心疲惫的歼灵大队成员面前再次语带双关的火上浇油道。
“玄青道令:特收张天行为本学院一年经新生,若其同意,则邀请其在今年五月一日到学院报到——玄青学院院长特发。”
徐凡将一张从他的老师原野即那黑发青年送来的口袋里的一张入学通知书举到李峰面前,轻轻地抖了抖,也不管他看没看清,然后再次塞进怀里。
“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我就把人带走了,不送。”
徐凡随意挥了挥手,然后向着张天行走去。
“慢着!”李峰忽然张口道。
徐凡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李峰:“还有事?”
只见李峰两步接近徐凡,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四名队员?”
徐凡假装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然后无谓的摇了摇头退后两步道:“母鸡啦~我也是刚刚赶到。”
看到李峰那阴沉的表情,他又补了一刀,在鼻子前扇了扇道:“还有啊,这位队长,记得要每天刷牙哦,呵护牙齿,更关心你哦。”
然后,便拉着一脸呆滞的张天行和不断地原地蹦跶的小黑开心的走向了山外的方向。
看着徐凡风骚的一扭一扭的屁股,李峰狠狠地原地跺了一脚,轰出一个直径约五十厘米的大坑,然后手一挥,带着一脸不甘和悲愤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这件事,看起来暂时就此结束,但是徐凡知道,自此就算是和歼灵大队结下了梁子。
他丝毫没有觉悟是自己主动的杀了人家四个人。
这世上很多事,在摆到明面上的时候,便再没有了意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某方的强大或者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
这座神秘的学院,已经在这世间守护了人间上万年,但是它在一定时期仍旧愿意遵守人间的规则,包括它的学员。
“你本名叫徐凡?”张天行已经不止一次的问道。
“怎么,被我这帅气如斯的大名震撼到了?没关系骚年,如你所愿,我也给你想了个名字也好不掉我的身份,自此和我在红尘中策马奔腾。”徐凡看着青山绿水得意道。
“呃,首先声明,我对你起得名字丝毫不感兴趣,不过我还是好奇你到底想了什么名字?”张天行还是没忍住入了徐凡挖好的坑,此时的他显然已经从丧亲之痛中暂时走了出来,配合徐凡的好心。
“张天狗。”
张天行:“......”
“不满意?那就张狗蛋?张铁蛋?张铁柱?张狗剩?张奶zh——”
“你够了!”张天行强行打断。
“罩~”徐凡仍旧强行弥补。
……
“你可知华夏大地上曾有五大宗师?”
“若我不说,你便不知。”
“但是在八十年前。”
“我便不说,天下皆知。”
“其中为首的,便是北真武,张天阳。”
“除去这世间那些不以道理计的玄青疯子们,我们正常人里,便只有五大宗师当得上‘宗师’之称,十方天境,常人只可得一半,巅峰,便是五行天。”
“而那位真武前辈,便是五行天的宗师境,而且还是五行天巅峰的大宗师。”
“便是同一重天,修为亦有强弱之分,在我俗世之中,便是达到五行天,便可以称之为宗师,而唯有五行天巅峰修为的最强者,才有资格称为大宗师。”
“‘铁佛’、‘云上’、‘真武’、‘小圣’、‘金甲’,便是人间大宗师。”
“南边的铁佛乃是一个行者,苦修在深山中,世人难见,而东方的金甲则是一个传说得了天兵金甲的俗人,中原的小圣那是一个通了灵识的猴子,西方的云上则是佛家当世活佛。”
“而最后一位,则最为声名赫赫,这天下不管有多少道家弟子,当初都敬仰过这座大山,而现在的道家基础篇‘闻道篇’,便是这位历经五十年时间编撰。”
“可以说,这天下多一半道家中人,都是这位的弟子,只要有他在,便无人敢说这世间有明悟道法之理能够超过这位的。”
“这位便是北真武,张天阳老道长。”
“我们那一辈的道家弟子,谁不崇拜张老真人?便是那西方云上大和尚都要尊称真武一声前辈,后来知道了玄青学院的存在,一直幻想着哪一天,张老真人能够将那里的人全部挑翻,后来知道那里曾邀请过老真人前往任职,被老真人拒绝,我辈道家弟子都被这等气概震得眼冒金星。”
“便是我,曾经也畅想过和张老真人一样行走世间,铲不平事,杀不正人。”
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的的老者蹲坐在一块路边的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路。
而他身旁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唇红齿白的白衣少年则被老人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难得的少年情怀所逗笑。
“您老当年也这么好玩过?”
老人瞥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好玩,那叫有志气,不想学真武的道家弟子都不是好弟子。”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心道您可是五大宗师之一的金甲啊,能不能有点风骨什么的。
“哦?来了。”老人看向山路那头的数道身影。
听老人语气淡漠的如此说道,少年心道,不知今日能否见到所谓的金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