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深看着江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杜大少,您从一开始就让我找准时机下手的啊!您说只要宋梓瑶无依无靠了,您便是她的全部!”
怎么会这样?
宋梓瑶想都没有想过是他。
虽然,她根本不愿相信,可是现在,她又该去相信什么呢?
杜弘深转向她,说道:“梓瑶,这人是乱说的,我……我没有指使他做任何事,我除了让佟叔交代这人好生照顾陈义凡外,没做过任何事。”
宋梓瑶当然不会听这人的片面之词。
她心中坚定不移地相信杜弘深!
她看着江华说:“杜大少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你说实话啊!”
“这……这就是实话!”,江华死咬着杜弘深不放,“如果,我说的话,有半句是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本来就不得好死!”,杜弘明看着江华说道,“不论是蓄意行凶,还是受人指使,杀人偿命,你都难逃一死!”
说完,杜弘明对几个警察说:“把江华带走,还有缉拿杜弘深!”
“弘明,我已经说了,我没有做!”
“大哥,现在人证具在,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必须将你带走!”
说罢,警察就给杜弘深拷上手铐。
宋梓瑶看着他,说道:“弘深,我不相信是你,不会是你!”
“嫂子,现在单你不相信也没办法,杀人犯法,是要坐牢或一命抵一命的!”
林韵寒看着杜弘深说:“你现在先跟弘明去警局,我和梓瑶会想办法。”
转过去对杜弘明说:“我求你一件事,好好审问江华,我也不相信是弘深所为!”
“知道了。”
杜弘明看了一眼她,和几个警察转身走出了医院。
其余几个警察留下来将陈义凡的尸体打包,准备带走。
宋梓瑶伤心欲绝,林韵寒拉着她,和碧春一同走出医院。
他们没有立刻回杜府,而是来到戏院。
走进客堂,碧春给她们倒了茶,宋梓瑶说:“碧春,现在你去把家里最好的锦缎拿出来,明天一早就去给师傅缝制寿衣。”
“好的,我这就去。”
碧春走后,宋梓瑶泪水纵横。
声音颤抖,若玉盘落珠,“韵寒,我不相信是杜弘深指使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想拆散我们。可是,这个人也太狠了,手段如此毒辣。”
“我也不相信是杜弘深,虽然护工是他请的,但如果是他想要加害陈义凡,凭他的本事,本就可以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可是,他不是这样的人!幕后黑手,必定想一箭双雕,一来是离间你与杜弘深的关系,二来是借此机会,让杜弘深永无翻身之日。”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宋梓瑶看着林韵寒,深谙她冰雪聪明,心细如尘,只要稍加推敲,或许就能得出解决方法。
林韵寒暂没发话。
毕竟这一天她思绪忧虑,诸事缠身。
还没等她的事,陈义凡之死又接踵而至。
想来都觉得头疼。
喝了一口茶,林韵寒说:“突破口,就是江华的家人。”
“你的意思是,找到江华的家人,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飞来横财,或者……”
“或者江华有没有私底下和什么人联系过。”,林韵寒补充道,“可是现在最棘手的问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杜家,”林韵寒叹了口气,“你说要是姨母知道杜弘深因你而被人诬陷,关进大牢,就算她有登天的本事,不遗余力地救自己的儿子出来。成功了,日后她心中定有症结,定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往后你在杜家的日子,可不好过。”
“只要保杜弘深平安,这些累和苦,又算得了什么?”
林韵寒看着她,沉眸。
世间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是今生所幸。
能看到他们比翼双飞,连枝并蒂,也算是世间有爱,心中喜乐。
“姐姐,我还以为你会怀疑杜弘深,没想到,你与他,情比金坚,任何事情都无法将你和他分开。”
“他默默守我三年,我浑然不知,如果他是江湖传言那般横行霸道,何必等到今日,历经风雨才与我凤凰于飞。日久见人心,他的为人,和对我的感情,我心中有数。”
“你也不必太伤心了,”,林韵寒看着宋梓瑶憔如枯槁的脸颊,心疼她,也心疼自己,“我母亲生前说过,人生道路就像一串螺旋,有时上升,有时折曲,弯弯曲曲。但重要的是,心中直正,不偏不倚,便能走出一条阳光道。”
听她这么说,宋梓瑶内心像照进了阳光一般,纵使前路黯淡,可仍然留有希望。
她起身将林韵寒扶起,握紧了她的手。
“韵寒,你早点回去吧,去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刘海华,或许,她能帮上什么忙。”
林韵寒微微点头,说道:“其实,杜弘深知道你如此信任他,一定会化险为夷,重见天日。”
……
牢房里,杜弘明走了进来,看到杜弘深依然桀骜不驯地坐在那,一脸冰冷。
他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过去,说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那个江华像一只疯狗一样,抓住我就死咬不放。”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要说得罪,那就是乔万福,我夺他所好,将宋梓瑶娶过门。紧接着,叶菲惨死,不管是不是他指使人杀的,始终惊动了日方,难保市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