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听说他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那你去问告诉你的人。”
“京都什么地方?”
“北望桥附近。”
“北望桥?具体地址是?”
江鸥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具体地址我就不知道了,你的教授不会告诉我,他连你都不说,怎么会让我知道。你可以去查一查,这个地方,有意思了。”
沈和狐疑地看着他:“又是什么阴谋诡计。”
“那要问你的教授。他现在自身难保了,为了赢弗里茨,你的教授不计后果了。”
沈和记性很好,他是第二次听到弗里茨这个名字,上一次,在某个酒会上,教授跟江鸥谈话时提过这个人名。
“他和这个弗里茨,在比什么?”
“你自己去问吧,好了,你该下车了,大华路到了。”
车在一个路口停下,沈和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车,还是自己去查吧,他料想从江鸥这儿问不出什么了。
不料江鸥又叫住他,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他一句“你最近身体有不舒服吗?注意身体。”问完就摇上车窗,一踩油门飞驰而去了。
“神经病啊!”沈和冲着汽车尾巴大骂。
他站在路边突然一阵头疼,按住太阳穴心里嘀咕:特么的,这恶魔是能下魔咒吗!
浑浑噩噩回到家,沈和打开电脑,准备查一查江鸥说的那个什么北望桥。头皮还在跳,但比刚才好了些,他寻思这到底是真的在头疼还是心理作用。
京都北望桥,据说是个神秘诡异的地方,虽叫北望桥,却没有桥,这里有的是一座破庙,庙里有一口井,民间传说井里锁着一条龙。据说当年小鬼子到这里,将井里的铁链子拉上来,拉了足足有两公里也没有到头,却从井底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同时有海腥味飘上来。小鬼子慌了,赶紧把链子又顺了回去,这才平静了。后面闹运动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那群人当时就吓傻了,赶紧恢复了原貌。最近的一次,新修的地铁线本来通过北望桥是最近的路线,却特意绕开此地好几公里,就是因为这口锁龙井……
玄乎了,沈和盯着电脑屏幕,大城市中心,还有这么个地儿?教授跑那儿去干嘛?难道又发现了什么箱子之类的东西?江鸥说他自身难保,是什么意思?药的事,江鸥又知道多少?他对陈世昌这么关注,肯定不是闲的……
沈和决定去京都找陈世昌。
陈世昌这一次消失的时间太久,并且留给自己的药片所剩不多,被周峰偷吃了两颗,现在只剩下两颗了。也就是说,如果两周之后陈世昌还不回来,他就断药了。
这意味着什么?他简直不敢想,晚上被江鸥提醒了一句,他忽然感觉有点头疼,浑身不舒服,这才想起自己面临的问题。两周以后如果他没有药,记忆力失控式衰退还是小事,可以糊弄过去,反正又不要他上台表演秀智商。怕的就是精神失控,如果像周峰那样疯颠起来就惨了。
离开时说过要给李芸熙打电话的,赶紧拨通电话,跟李芸熙讲了要去京都,然后两人又在电话里唧唧歪歪了将近一个小时。
两人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这就是恋爱中的人啊。
第二天到公司,沈和叫艾瑞丝给他订去京都的机票。九点多,他接到司学红的电话。
“你来一趟,我有要紧事找你。到医院不要直接来找我,你以公司业务的名义来,我十点半在门诊大楼,我们假装在楼梯口偶遇。”
偶遇?挂了电话,沈和若有所思,司医生这边一定是出事了。
沈和跟艾瑞丝交待了一下,就带着诺平汀的一个产品经理直奔人民医院。到医院后他先去拜会副院长,又去见了几个科室主任,然后说去门诊配点药,然后就去了门诊大楼五楼。
他的时间掐的很准,刚好十点半,司学红正从楼梯口经过,沈和欣喜的叫住他:“司医生!”
他们假意寒暄了几句,沈和跟司学红说要配药,门诊排队人太多,司学红就把他带到了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关上门,两人都松了口气,沈和小声问:“司医生,怎么了?”
司医生压低声音说:“有人在暗中盯着我,所以要谨慎些。”他脸上有歉疚之色,“出麻烦了,我本来还说叫你千万不要卷进来,可是现在我却要把你拉进来了,这事办的,我……”
“也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严重的事,你也不会找我吧,我没关系,出什么事了?”
司学红说:“我现在是被拘在这里出不了医院了,我那个糖尿病人还在等着我,如果不能及时给他注射血清,他的情况就严重了,可能会危及生命。血清在我这里,你能帮我送出去吗?”
“可以,没问题,他在哪儿?我帮你送过去。”
“还有一个,不仅要送过去,你还要负责给他注射。我没法叫别人去给他注射。”
“啊?注射?这我不行啊!”沈和傻眼了。
“没事,这个一学就会,来,我现在就教你。”
“啊?啊?”
沈和张大了嘴巴,那边司学红已经拿出了一次性注射器:“看好了!这个就是胆大心细,果断下手……”
此刻的司医生简直就像孤注一掷的亡命徒,开玩笑,打针?这也太速成了,有这么整的吗,真不会出人命吗?
沈和别的不怕,对面亡命徒对他动刀子他都不怕,可让他给人扎针,他真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