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又拿起另一着的东西,这个要比刚才看的那个轻一点点,打开,也是一块孟极。
这块孟极除了比之前那块小一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同。但细看会发现上面有白色的雪花点。虽然只有小小的两点,但却是不容小觑的。
在这么小的一块面积上就有两个小点,如果做成一件隐身衣的话,那么这个雪花点可就多了。
想象一下,穿着这样一件隐身衣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你看到的眼前的景物、物品、人物都是有一个个白点的,好像眼睛糊了,屏幕花了。你肯定想动手去摸一摸眼前看到的东西是不是有白点,那么所谓的隐身也就不能隐身了。
隐身只是视觉的隐身,实际那个人那个物体是空间存在的,一摸就能摸到。这些小雪花点就好像在说,快来摸我呀,快来摸我呀……
看来这块材料是后做出来的,但不知为什么不如第一次的成功,但已经很厉害了,好歹是从偶然到某种必然的过渡。有第二次就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那么就有规律可循,能够将结果变为可控制。
他看了红色的首饰盒一眼,唇角微微上翘,他的手串起作用了?手串果然是吴桐实验成功的必然条件么?还真是荒谬。
他将两块孟极重新包好放回盒子,然后又拿起魏腾给他的那个红色首饰盒。打开首饰盒,取出里面的手串,套回自己的手上。
抬起手腕,对着戴手串的手腕看了又看,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有多么的自恋,好像爱上了自己一样。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切都静止不动,连呼吸都被静止,沈和凝固成了一座雕像。
最后,雕像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叹息,“真是越来越迷信了呢。”
张书胜的婚事进展神速,那晚在京都求婚成功,两边的老爷子当即通了电话,随即双方父母也对话了,约定了双方家长碰面的时间,准备磋商婚事日程。
两天后,张继业和秦小米先后飞往京都。
两人是离婚状态,秦小米一直认为张继业背叛自己找了个那样的女人很lo,而且跟那女人混久了就越来越lo了。秦小米觉得跟张继业走一块儿丢脸得很,所以坚决不肯与他同行,两人的班机相差一小时。
再不愿意碰头的两人,遇到儿子的终身大事,也不得不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外人面前。秦小米再嫌弃张继业,到了赵家,还是十分的顾全大局,照顾着张继业的面子,与赵家的人的谈笑风生。搞得张书胜一阵恍惚,沉浸在幸福家庭的甜蜜幻觉中。
双方家长算是定下婚期了,婚期定了两个备选,其中一个还真是元旦,另一个在开春,三月份。
赵雪主张元旦,说是要跟李芸熙一起集体婚礼。张书胜说“你真想集体婚礼?女生不都喜欢自己做唯一的女主角,集体婚礼就有两个主角了,你乐意?你不遗憾?”
赵雪说:“我怯场,到时候只有我一个新娘子站在上面被别人看,我会手脚没地方放的。有个伴我胆子大一点,就不紧张了。”
张书胜笑得不行,“你是傻的吗,逛街要找个伴,上厕所要找个伴,结婚还要找个伴陪你一起结婚呢,你够了。就算你愿意,人家李芸熙还不乐意呢。”
赵雪把一只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上,对着张书胜的耳朵悄悄说:“我看她是不想结婚,她不爱许辰。”
张书胜听了笑笑,没吱声,脑子里想的是沈和。
定了终身大事,张书胜和父母一起回到余州,那真是趾高气扬,春风得意。再次去桃花园见爷爷,这次书房里还是有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张重远。
好像同样的戏码在反复上演,不过这一次张书胜并不着急,和上一次的心情完全不同。他在门口耐心的等着,不暴躁不焦急,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几分钟后,书房门打开,张重远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很快张重远就移开了视线,张书胜却还一直笑眯眯看着他,看他朝这边直直的走来。
张书胜站的位置是张重远出门的必经之路,看见张重远旋风一般黑着脸冲过来,张书胜赶紧往后让了让。张重远却也跟着他偏了偏,挨着他身边走过时,重重的撞了他一下,撞得张书胜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撞人的人并不停顿,行云流水的就过去了,好像只是踢到了一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
看着张重远一骑绝尘消失的背影,张书胜呵呵笑了两声,“小老弟,真是没礼貌啊,沉不住气,对哥哥没一点尊重。”
他心情愉快,好像被张重远这么撞了一下给撞出了滋味。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特别容易原谅人。
张书胜迫切的需要找一个人分享他的喜悦和得意,而这个最理想的人非沈和莫属。在外人眼里张书胜是一个只会花钱享受什么事儿不干的败家子、公子哥,而公子哥所有的野心和梦想、烦恼和苦闷,都只对曾经的穷小子沈和一个人说。
谷雨曾回答过他和影帝的关系为什么那么铁,因为他是在影帝落魄的时候认识影帝的。其实沈和与张书胜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流落到超市蹭吃喝,一个离家出走想要挣脱家族的制锢,两个人在人生的底谷相遇,从对方身上寻找到可以依靠的一点温暖。
多少关系是在困窘中建立依存,却在富贵发达后出现裂痕。希望他们之间不会如此。
“哈哈!二狗子可气坏了,从爷爷的书房冲出来的时候,故意撞我。毕竟年轻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