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问:“你怎么知道你老,吴博士出事了呢?”
“因为我老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要帮我妈买一根项链。他说我妈一直念叨着要买一根项链戴,他看到合适的了,想给我妈买一根,说了两个款式,让我给我妈选一个。但是……”
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脸上神情十分怪异。
沈和定定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他催促道:“但是什么?”
女人神情怪异的说:“但是我妈三年前就死了。他说这话,不是脑子有病就是……他很聪明的,我老公他很聪明,脑子可没病。所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他在暗示我什么。”
沈和忙追问:“那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没说‘你脑子有病啊,我妈已经死了’这种话,我就说我问问我妈,要不就选圆形吊坠的,不要动物的。他旁边一定有人,他受到了威胁,所以说这个话,是暗示我,警告我什么,是想求助,一定是这样的!”
沈和对面前的女人刮目相看了,看她打扮的样子及说话的粗糙,不免要小瞧她;可听了她这些话才发现,她也是一个非常机灵的人,不愧是吴博士的老婆。
“那你可以找警察说明情况,找我,我能怎么办呢?他在波士顿,我一个普通人,能怎么帮他。”沈和为难道,“也可以联系那边的领事馆,必须向官方求助,我只是个普通人,能力有限。”
“但那样动静就闹大了,我老公既然用这种方法暗示我,那肯定是不希望公开找他。”这个看上去文化不高的大婶,逻辑条理倒是十分清晰,自有一套自己的见解。
沈和想了想说:“不知道博士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您那儿还有更多的信息吗?”
“没有了。”女人摇头。
沈和沉吟道:“我认识一位警官,也许可以找他帮忙,他曾经破获过不少疑难案件。这样可以吗?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这也不是商业调查,涉及的可能是刑事问题,还是需要求助于警方。”
女人想了一下,也认为沈和说的有理。
“你认识的那位警官,厉害吗?”
“非常有经验,办案很有办法。”
沈和耐心跟她说明解释,女人又仔细回忆,将自己所知全都倒出来。然而总共也就只有那几点,翻来覆去并没有更多的东西,就这么找人是难上加难。
最后女人好像是思量了再三,又对沈和说了一些话,“我觉得这些都跟我老公的研究有关,隐身衣,都跟隐身衣有关,有人想要窃取他的技术。”
“是谁?”
“我不知道,反正就在这段时间跟他往来的这些人里面。”
沈和脑子里立刻想到一个人,嘴里说的却是:“那也有我,我也是怀疑对象。”
女人看着沈和的眼睛,似乎是在寻找判断的依据,“不是你,我老公他很信任你,我也信任你,一定不是你,不然我就不会来找你了。还有,我怀疑有内鬼,有人跟外人勾结出卖他。”
“您有怀疑的人,是吗?”沈和似有所感。
“对,那个魏腾就很可疑。”
然后女人又把这个大弟子的可疑之处一一道来,吃饺子的时候的异常举动等鸡毛蒜皮的事都被她拎出来,让沈和惊叹于女人的记忆力。女人的记忆力可真好,日常小事都能给串起来。所以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她们什么都记着呢。
最后,女人走了,留下一句话给沈和,“全靠你了!”
妈呀,全靠我?别啊!沈和感觉很不对劲,自己怎么就给套进去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沈和不想跟麻烦沾上,但麻烦特别喜欢找上他。何况跟吴桐认识一场,也不能视而不见,见“死”不救,如果吴桐是真的遇上了麻烦的话。
他给汪警官打电话,即使快两年没有联络,他还是清楚记得号码,都不用查。
汪警官接到沈和的电话非常意外,随即笑道:“给警察打电话,没什么好事。说吧,什么事,上次是猴子,这次又是什么?”
“这次啊,这次是隐身衣。”沈和笑嘻嘻的,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什么?隐身衣?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
“哈!可以啊,有意思。”
虽然平时都不联系,乍一联系上却一点隔阂没有,说起话来很是熟络随便。沈和将吴博士的事跟汪警官讲了一遍,汪警官很是镇定,不像一般人那么大惊小怪。大概这就是身为警察的素质,既不会相信一切,也不会忽视那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
“沈和啊沈和,你这是什么体质,是找麻烦体质吧!而且还都是这种神叨叨的麻烦。”
“是啊,我也为我这个体质发愁。”沈和望着天,“说起来我俩其实是很好的搭档,你看吧,我负责接案,你负责破案。”
“得了吧,我要你给我接案?我不是受虐体质,多几个休息日我不嫌的。”
说完玩笑话,汪警官开始犯难,“涉外人员是有专门搞涉外的同事负责的,不是我范围里的。而且这不是正式报案,很麻烦的,我要找人帮忙。不是我这条线,我用人也不方便,要找一些其他的途径……”
汪警官嘴上这么说,还是答应去想想办法。沈和把博士到波士顿参加会议的地址报给了汪警官,而沈和自己则决定通过查ip地址的办法来找找线索。
按吴桐老婆说的,前天学校找过吴桐,吴桐按学校要求发了邮件,沈和问到了校方那位领导的邮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