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课程比较松散,上午一个时辰主要讲四书五经,像这种科考用书,一千人读一千种感受,所以即使你背的再熟悉还是要不停的学习和借鉴才能提高自己。
之后开始讲大兴律法,因为毕竟院试是要考律法题的,这可不像是县试、府试只考默写那么简单了,所以这等于是在学习如何判案。
比如有些案子要法外施恩,有些应该轻判,有些应该重判,这都得掌握好火候,万一以后当了一方父母官不会断案怎么行。
等到了下午会有一个时辰时间专门练习作诗,夫子给出题目,学生们按题目去作诗,夫子再加以批改指导,不会专门去讲什么。
靠山书院还专门开了算学课,每五天只有半个时辰算学课。
刘院长请的是县里衙门户房李书吏来给他们上课。
这是连县学和府学都没有的课程,不过靠山书院的院长认为学生们以后要是当了官连账本都看不懂,这官怎么当。
不过谁叫近几年科考不考算学了呢,所以读书人也就不重视这个了。
大多数学生甚至根本不屑于学这算学,认为这是不务正业,只有商人才精于算计。
不过一些家庭条件好的学生其实私底下还是会请人教子孙算学的。
所以基本每天下午早早课业就结束了,其余时间学生们可以去学学琴棋书画,或者不想学觉得是浪费时间就自学或者干别的都可以。
一般每隔十天靠山书院会给学生们放一天假。
放假这天家里是本县的就可以回家去住,其余时间是不能回家住的,只能吃住在书院,就和现在的寄宿学校差不多。
当然如果家不在县里肯能就回不了家了,因为毕竟这古代交通不便。
通过了解,钱有财才知道靠山书院的院长叫刘长山,今年才三十岁,这个年纪在举人里头算是年轻的了。
刘院长二十八岁就考中了举人,不过他从未去京城参加过会试,据说他无心入士为官,所以办了这家书院,只一心教书育人。
刘院长其实很有才学,甚至比一般的进士都有强上一些。
现在靠山书院有十几个秀才,都是从各县慕名而来跟着刘院子学习的。
另外靠山书院现在还有五位夫子,都是近几年的的廪膳生员。
当然他们也是还要继续考举人的,出来教书也是为了增长阅历。
因为如果真的天天坐家里埋头苦读,没有一点阅历,那做出的文章就干巴巴的好像纸上谈兵,想考上举人是很困难的。
教授甲班四书五经和律法的竟然是之前县试给他们做保的沈秀才,同时沈秀才精于书画,还教授学生们书画。
教授诗文的是昨天给他们考试的王秀才,王秀才诗做的好,四个班的诗文都是他来教授,同时他还精于棋道,下午会抽时间和喜欢棋道的学生切磋。
还有教授乐器的是一位张姓秀才,同时张秀才也是乙班教授律法和四书五经的夫子。
剩下还有孙秀才、丁秀才是教授丙班和丁班律法和四书五经的。
当然了,虽然都一样是廪膳生员教,教的也差不多,但甲班是人最少的,只有七学生。
丁班人肯定是人最多的,足足有三十多学生。
而乙班和丙班差不多,都是十多个学生,虽然是一样教但是这人多人少肯定是不一样的。
课业结束后,钱有财就抱着他的七弦琴,楚修栩则拿着他的萧去和张秀才去学习乐器了。
而楚修林则去棋室去和同窗们切磋棋艺去了,毕竟靠山书院这么多学生喜欢下棋的也不少,不像在镇里学堂只有钱有财这个臭棋篓子会和他下棋。
他大哥和张文忠则去和沈秀才学习作画去了。
至于李应年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课业结束直接跑出去和另外几个同窗溜达去了。
等钱有财抱着琴进了张秀才音律班后,就见赵万钧背对着门坐在蒲团上腿上放着一把七弦琴正在专心忘我的弹奏着,而周围还有五、六个学生专心的听着。
一曲终了,钱有财和其他五、六个学生直接听的痴了,静悄悄的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还是张秀才率先笑着开口说道:“万钧这琴技又有所进益啊,让我这当夫子的都不知该如何指导了”
钱有财感觉赵万钧这首高山流水可比现代社会那音乐播放器播放出来的效果好多了。
他怀疑他学上十年也未必有赵万钧的高超水平,这琴技简直绝了,赵万钧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估计能当个音乐大师什么的。
赵万钧矜持的笑了笑说道:“万钧的琴技还不是夫子一手教导的,以前哪有这等技艺”
张秀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才转头看向钱有财和楚修栩。
因为张秀才不教他俩科举科目所以还不太认得他俩,所以看着他俩过来一愣。
钱有财和楚修林赶紧上前行礼,然后钱有财开口说道:“夫子好,我们二人是想来和夫子学习音律的,请夫子收下我们二人”
张秀才点点头问了他俩的名字后就让找地方坐下了。
因为现代的读书人都以读书科举为首要任务,在科举上还没所成之前一般不会专心研究其他的,所以真正来学音律的人不多。
即使来学的也都是学一些简单萧或者笛子等乐器的居多,而来学七弦琴这种高难度乐器的除了赵万钧现在也就只有钱有财。
张秀才手把手的教了钱有财一会儿就让钱有财自己练习了。
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