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心知以主长大人的性格和教养,做不出扇女人耳光的举动,所以这事还是他代劳。
曲美一被这一巴掌扇得几乎昏厥。
宁之对着宁缺摆摆手,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监所长。
邢宝山立马的谄媚的哈腰笑了笑,然后轻咳两声若无其事的转身出去了。
还顺带把宁大人的来访纪录抹去。
他心中微叹,估计这美人是没活路了,
可惜,可惜。
宁缺会意自家主长的意思,刚要上刑逼供,宁之的私人通讯突然响起来。
宁之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两个大大的“宝宝”让他顿了顿,
然后果断转身,挑了一块没有溅到血液的墙面,接通。
曲奇刚一接通视频通话,刚看到他一如既往如画的眉眼,
下一秒就猝不及防的听到一声女人痛苦的she。
曲奇脑子一白:“......”
她要说啥来着??
宁缺直接上去把曲美一敲昏。
曲奇:“你在背着我鬼混?”
宁缺适时的把一张扑克脸凑到镜头前,证明自家组长清清白白。
鬼混总不可能带着一个未成年下属吧?
曲奇猛然看到宁缺这小子放大的臭脸,吓得她差点一头从列车椅子上翻下去。
宁之把小鬼推开,简言意骇的解释道:
“在审一个女犯人。”
曲奇盯着他背后那边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滴干涸的黑色血迹,便也不再多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
宁之:“估计还需要大半月,你怎么了?”
以前他出去,曲奇从来不问他归期。
以这小丫头的尿性,肯定是有什么事。
曲奇朝他露出一个灿烂无害的笑容,一排整齐的小白牙都要闪光了。
她坦言:“我闯祸了。”
宁之闻言头皮就是一麻。
能让她说出口的祸,肯定不小。
“什么祸?”
曲奇硬着头皮道:
“三棱岛被查出种植古柯。”
“古柯?你碰毒品?!”
曲奇觉得他语气里的火气都要顺着电话烧死她了,连忙解释道:
“天地良心!是江不留那个孙子诬陷我!”
这句解释不仅没让宁之的火气消下去,而且差点蔓延到一旁无辜的宁缺身上。
宁缺瞬间跳开两步。
宁之:“把话说完!不要跟算盘珠子一样!我就不信你不惹他,他闲得慌来诬陷你!”
曲奇心知宁之这顿火气,她少不了要受了,心一横,视死如归道:
“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我不是跟高擎去了一趟参宿星,帮他送江不留的那批旱芨吗,我把他的货掉包了!估计他发现了现在来报复我了!你赶紧回来,再不回来就给你女朋友和公司收尸吧!”
这语气就像在说“我就是考0分了!你看你能拿我怎么办!”一样理直气壮。
宁之顿时如被人塞了一个沙包大的馒头,还不给水喝,噎得他差点去世。
过了好半天,曲奇才听到他跳跳糖一样冒火的嗓音:
“曲!奇!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江不留?!”
曲奇忽然觉得真是风水轮流转,前面她就是这么骂苏钦的,现在轮到她了。
人生真是艰辛。
宁之真是气得七窍生烟,他赶回去还需要一些时间,星级稽查局那边他也必须拉下老脸来欠个人情。
而且他一插手,就彻底把江不留得罪完了,以后曲奇想在天南星完全立足,更难。
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立马飞过去,当即就能解决掉她的麻烦。
这段时间少不了她要受点罪。
他就知道他不能离开她太久!!
真是——
他背过摄像头,面壁调整呼吸。
宁缺干脆逃出了禁闭室,没影了。
曲奇全程禁声,虽然她此刻很想把视频关了,待会就不用再看他那张臭到下水道的脸。
但为了不火上浇油,她还是忍住了。
调整好情绪后,宁之转身:
“你拿什么掉包的?现在那批旱芨在哪?”
曲奇僵笑道:“我用了一车和蛋糕....那批旱芨我烧掉了...”
宁之瞬间屏住呼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稳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崩。
但努力稳了两秒,还是没稳住:
“你最好给我一个能站住脚的理由!不然等我回来——”
他不然了许久,也没不然个所以然来。
曲奇忽然有些心疼他:“你要骂我就骂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宁之闻言更气不打一处来:“少跟我皮!给我一个理由!”
曲奇:“行吧,起初我是真心实意的送那批旱芨,也遵循您的谆谆教诲,绝对不招惹江不留那个孙子,
但我这不是职业病吗...我就随手撸了一株旱芨拿回去研究学习,结果发现这tm就不是过关的毒品原植物!”
宁之皱眉:“不许说脏话。”
曲奇心里翻了翻眼睛,但碍于宁老师的淫威,努力斟酌措辞:
“这种旱芨是残次品,里面的有毒物质很多,而且杂,素有“鳄鱼”之称,因为吸食多了这种旱芨制成的毒品后,人的皮肤会渐渐变得像鳄鱼皮一样,开始发黑溃烂,直到整个人腐烂发臭死去的。
但是这种毒品非常便宜,一般的瘾君子吸食正常的毒品一个月差不多一万二的开销,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根本无法负担的,但“鳄鱼”就不一样了,利用其中的提取物,简单的三步化学反应就能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