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问问你,你说的那个王二麻和吴卫的关系怎么样?”项白问道。
“那可是好啊,狐朋狗友就是说的他俩,狼狈为奸也是他俩,臭味相投还是他俩。”
“你成语学了不少嘛?”胡小酒吐槽道。
伙计摆摆手谦虚地说道:“就还成吧。”
项白却不以为然说道:“我说的不是面儿上的关系,我是说私底下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伙计显得有些惊讶。
“我不知道怎么考你?”项白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伙计不觉正襟危坐竖起一根大拇指:“高人啊!你还别说,他俩的关系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可是这事儿也就我知道,起码以前我以为就我知道。”
“说来听听。”
“他俩表面儿上是不错,整天搁一块儿混着,尤其是有一段时间,王二麻子不知道打哪弄了一笔钱回来,好不嚣张,吴大懒就整天的跟着他混,吃的喝的不算,连赌钱都是王二麻子出。”
“他哪来那么多钱?”
“这谁知道,反正就是一夜之间就有钱了,我记得格外清楚,王二麻子那家伙,原先在我这里吃茶都不肯花钱,那天突然来不仅请吴大懒同吃,还把从前欠的钱都补上了,他自己说是道儿上捡的,可是谁信啊,我猜八成是不义之财,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保不齐还杀了人。”
“杀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胡小酒说道。
“那怎么是乱说呢?我听见了!”
“你听见什么了?”
“我听见过他俩吵架,王二麻就说什么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你出的主意,吴大懒就说反正现在人也死了,钱也分了,死无对证,后来吴大懒还说要去报官。”
“报官?杀了人然后去报官自首?”胡小酒有点儿不相信。
“反正我听到的就是这样。”伙计说道,“再后来我怕让他们发现,就走了,我心想这俩人连杀人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我肯定是惹不起的。”
“那他们杀了谁,你知道吗?”
“那我哪知道。”
“你刚还说双龙镇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这会儿又不知道了?”
“我是说过,但是他们也不见得是杀了镇上的人不是?我们附近的镇子可多了,来回也用不了一天,他俩又不傻,说不定是在其他地方动手,再说了,平时镇上谁有那么多闲钱,我猜八成是过路的商人也不一定。”
这伙计虽然满嘴里不着调,这句话倒说的在理。
项白想了想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听到他们说这些?”
“就前几天吧,”他指着不远处的大柳树说道,“就那棵大柳树底下。”
项白看了一眼忍不住说道:“来的时候没发现,你们这棵柳树可不小。”
“那可不,好几百年了,要不然说双龙镇嘛,这就是其中一龙。”
“那另一条龙呢?还有一棵树?”胡小酒好奇地问道。
“双龙镇就是两棵树?”伙计颇有优越感地笑了笑说道,“告诉你吧,另一条就是双龙河,一条木龙,一条水龙,见水生财,这才是双龙呢!”
胡小酒撇撇嘴,懒得理他。
伙计继续说道:“这是一条,其实他俩私底下还有矛盾。”
“还有?他们两个那么多矛盾?”
伙计见项白这么问一拍大腿得意了:“这你不知道了吧?他俩还争风吃醋。”
“吃谁的醋?”
伙计努努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说道:“寡妇呗。”
“这是你瞎猜的吧?你不刚才还说是沈棉勾引他们吗?而且就算他们调戏过沈棉也犯不着到争风吃醋的地步吧?”胡小酒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调戏也是调戏,勾引也是勾引,我要不说出来你们定当我是信口开河污他们清白,我说出来你们才晓得我决不是诬陷那寡妇。”
“你说来听听。”
“那吴大懒和王二麻起初是调戏那寡妇,那寡妇也嘴上说不乐意,可是背地里可不是这样。”伙计说道,“我就曾亲耳听见吴大懒她娘说她儿子,说你俩要是真的好就干脆娶了她,你这么大把年纪也娶不上媳妇,她又是寡妇,配她也配的上,省得整天的让人说闲话。”伙计摊摊手说道,“你们听这话,不就是他们早就有一腿么?”
他又说道:“但是这吴大懒光想着讨这寡妇当媳妇,却不知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也不是唬人的,那寡妇看上去又聋又哑,本事可大了,不仅吴大懒隔三差五地给他送肉送鸡蛋,王二麻也三天两头的去,有时候两个人碰上还吵架,那叫一个热闹,后来那寡妇又让她闺女报官,这可好了,打那以后杨旭也总去,只要王二麻或是吴大懒去了,她闺女就找杨旭给她们出气,我也纳闷了,衙门又不是他们家开的,凭啥她一叫他就去呢?”
“照你这么说,是三个人都喜欢沈棉?”胡小酒摇摇头,“这也太玛丽苏了。”
“马啥?”
“你不用管马啥,反正我不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儿,反正事儿就是那么个事儿。”伙计见她听了那么久还是不信,不觉有些不悦,提着壶站起来说道,“哎,您二位吃饱了记得付钱。”
胡小酒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挥挥手说道:“知道了,没你事了。”
那伙计愈发不悦,自言自语似的嘟囔道:“这女人啊,太好看了也不好,为啥呢,她自己可能不勾引,可是她啥也不干也是招蜂引蝶啊,要不然说fēng_liú相,f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