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骄想定了,“妈,既然他口气这么硬,就让他试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他治不好我姐的病,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我家不收留骗子。”
李雪骄此话表面上是对李母说,实际是说给唐宇听。
“雪骄,瞎说什么呢,凭唐海洋和你父亲的关系,不管你姐的病能不能治好,唐宇来了咱们家就是亲戚上门。刚才的事是误会,不要再说什么骗子。”李母忙打断李雪骄的话。
李雪骄瞅眼唐宇,唐宇淡淡一笑。
“嫂子,我觉得雪骄说得对,亲戚是亲戚,治病是治病,治病的事不能大意,让一个嘴上没毛的毛头小伙给静雅治病肯定不靠谱。”王道奇插话道,“咱们还是再商量商量冲喜的事吧。”
王道奇话音刚落,李雪骄一声冷笑,“王叔,你那也不靠谱,都什么年代了,还冲喜,就算真冲喜成功,我姐和王凯也不合适,和王凯结婚,我姐必糟一辈子罪,和得病差不多。”
王道奇一听此话,面露愠色,这个二丫头真是个刺头,当着众人,居然没给自己留一点情面,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有李母在场,他不易发飙,王道奇恨恨把火强行压下去。
气氛又陷入尴尬,李母忙打圆场,嗔怪几句李雪骄不会说话,让唐宇和王道奇别往心里去。
王道奇虎着脸没应答。
唐宇笑笑,“伯母,他们刚才说的都有道理,如果我治不好静姐的病,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包括进班房。”
众人都愣愣看着唐宇。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没逼你。”李雪骄冷脸问。
唐宇笑着点点头。
“什么进班房,都是一家人不至于,快进屋吧。”李母忙招呼。
众人跟着李母进了别墅,直接上了二楼,李静雅的闺房外。
门上着锁,李母告诉大家,李静雅刚吃了镇定药正在睡觉,进屋后,众人动作一定要轻,否则把她惊醒犯了病,不好收拾。
众人都点点头。
李母轻轻把门打开,众人蹑手蹑脚进了屋。
闺房布置的秀丽典雅,从装饰看,平日的李静雅就是一个温婉沉静的女孩。
可惜此刻躺在卧床上的李静雅已变成另外一个人,面色蜡黄,双目深陷,身子像个大虾佝偻成一团,还被几根绳子绑着,睡梦中时不时喃喃自语,发出几声傻笑。
看到女儿如此惨样,李母不禁黯然垂泪。
众人也都唏嘘摇头。
李母低声问,“唐宇,现在你还能治吗?”
众人都看向唐宇。
唐宇没说话,目光只盯着李静雅头下枕头,轻轻抽抽鼻子,又看看手里的花盆。
花盆中的花叶似乎微微卷曲。
唐宇一笑,点点头,示意众人到外边说。
众人出了屋。
“伯母,这病我能治。不过我有个要求。”唐宇看着李母道。
李母几人互相看看,李母点点头,让唐宇接着说。
“静姐是中了一种南洋邪毒,现在毒已侵入她经脉中,再发展下去她必死无疑。我必须用针打通她的经脉,散出邪毒,再将这片叶子泡水让她吞服,恢复她元气,即后她就可康复。我行针时不能有任何在场,屋中只留我和静姐两人。”
唐宇边说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针包,打开,里边露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唐宇又指指花盆的那片落叶。
南洋邪毒?众人面面相觑。
唐宇点点头,“治完之后我再详细告诉你们。这片叶子从枝干掉落后,效能只存在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它就成为一片普通叶子。时间紧迫,你们赶紧下决定。”
唐宇一字一句非常认真。
“又故弄玄虚。”王道奇鼻子一哼,“孤男寡女独自在一间屋中,静雅又是得的那种病,万一你动了歪心思怎么办,传出去,岂不毁了静雅的名声。你父亲当年就有这臭毛病,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
一听王道奇讽刺自己父亲,唐宇脸色顿时一沉。
李母忙又打圆场,征求李雪骄的意见。
李雪骄上前一步,直盯着唐宇,一字一句问,“你治病,为什么别人不能在场?”
看着咄咄逼人的李雪骄,唐宇淡淡反问,“医生做手术,家属能进手术室吗?”
这。李雪骄被问愣了,顿顿,心想,这家伙话不多,却挺犀利。
“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敢趁机占我姐一点便宜,你就等着坐班房吧。”
唐宇一笑,嗯一声。
“伯母,那我就进去治病了?”
李母看看唐宇,又看看李雪骄。
李雪骄盯着唐宇点点头。
李母也点点头。
唐宇转身进了李静雅闺房。
“嫂子,你真信他了?你别忘了,当年唐海洋犯的是什么错,你这是要毁静雅。”王道奇一脸急色。
“道奇,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静雅已经这样了,就试试吧,我看唐宇不像开玩笑。”李母摇摇头。
王道奇指着李母啧啧两声,一脸无奈退到一边。
李雪骄疑惑地看看两人,心生不解,当年到底是什么事?
王道奇点支烟抽了两口,打了个电话。
很快,上来两个壮汉,守在楼梯口,万一一会儿屋里发生不测,唐宇想逃跑,这两人可把唐宇制服。
李雪骄也吩咐家里女佣,看好家中前后大门,不能让唐宇跑了。
李雪骄还从自己屋中找出一根棒球棍,拎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