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区市郊的一个仓库里,王刚带着几个手下打着牌,喝着酒。马红玉和两个姑娘在一旁给他们做着饭。
“这雨也真是的,怎么下起来没完了?咱们的粮食都快吃完了。”马红玉小声跟两个姑娘说。
“马姐,你就凑合着来吧,你做的饭我们吃跟不吃没什么区别,不饿的时候不想,饿的时候想着这么难吃我们也吃不下。”一个叫玲玲的姑娘说。
“我说老马,刚子整天虐待你,你怎么不跑啊?还给他做饭,你不会是想毒死他吧?你可别连我们姐俩也害了啊。”另一个叫晶晶的女孩儿说。
马红玉没有接话,撸起袖子继续做着饭,在她光滑的小臂上,被人用烟头烫上了两个个字“马王”。
“刚子,这雨下了好几天了,我想去家属区看看我闺女,你放心,我不会跑的。”马红玉给王刚递过刚煮好的面条,颤抖的说。
“我还怕你跑啊?去吧,快点回来,兄弟们还等着你回来洗衣服呢,要是路过粮店,记得买些米面回来。”王刚一边吃着面,一边说。
马红玉出门了,她已经被王刚抓到关在这个仓库半年了,王刚再也不碰她了,只是让他给一伙人洗衣服做饭,每当王刚心情不好或者是打牌输了的时候,就在她的胳膊上烫一个烟疤。
马红玉边走边想着王刚警告过她的话:“你要是赶跑,我就把你闺女绑了,玩腻了之后卖到西北去!”
新华区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衣衫脏乱不堪、头蓬松凌乱、脸上写满了绝望的人群。马红玉意识到可能是出事了,在询问了几个灾民后,马红玉才知道阳江大水了,他们在的地方因为地势高,没有受灾。
她脑中一片空白的向自己家飞奔着,等回到了家,看到躺在床上虚弱的大女儿时,马红玉嘱咐马晓霞:“记住咱们厂医院的几个大夫家的地址,一旦你姐姐恢复的不好,马上去人家家里请人。”
“妈,你还要走么?都大水了,你还能去哪儿?”马晓霞生气的问。
马红玉不想告诉女儿真相,撒谎道:“我去给你们姐俩找吃的喝的。”
“妈,你别走,我们不想你走,家里还有粮食呢,够咱们娘仨吃半个多月呢,水脏就多沉淀沉淀,煮开了也能凑合喝。你别走,外面太乱了。”马晓霞委屈的哭着说。
马晓云用力的撑起身子,靠在床边对马晓霞说:“你别哭了,让她走吧,她就不配给咱俩当妈。”
马红玉听了女儿的话,愧疚的不知说什么好,决绝的离开了家。
她回到仓库,告诉了王刚市里的情况后,王刚高兴坏了,把扑克牌一摔,对着众人说:“走,财去。”
王刚带着几个小伙子和马红玉来到了大水渐渐覆盖的地方,向着一个撑船的渔夫打着招呼说:“大哥,你家还有大点儿的船么?”
“大船都去捞尸了,就剩这一条了,要不是下大雨水了,这条船我也早就卖了。你们要用就赶紧的,不远的话5o块钱一趟。”渔夫说道。
王刚吩咐几个人们上船,自己也跟着上去了,告诉渔民说:“你往江北那边去吧,我回去搬家。”
“我这船可拉不了什么东西,你们要是搬大件儿我可不管运啊。”渔夫严肃的说。
“放心吧,不带沉东西。”王刚道。
“你家具体在哪啊?”渔民问。
“这大水把路都淹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你就冲着市委家属院那边去吧。”王刚说。
王刚知道,那边楼房多,当官的多,当然机会也多,开心的淋着雨,向着他想好的地方眺望着。
市委的家属楼里,一群被困的人不住的向王刚他们的船只挥着手,当船靠到楼边的时候,王刚对渔夫说:“先救人吧,我家的事情不着急,你来一趟我给你一趟的钱就好。”
“没看出来,小伙子还是个热心肠啊。”渔夫说。
“楼上的人听着,我们船小,只能先救妇女儿童,谁家有孩子的,赶紧先让孩子带着家里的贵重物品下来,等救完了孩子,我们再回来救大人。”王刚冲楼上喊着。
这时几个年轻人扒到了一扇窗前,跟王刚喊道:“大兄弟,你等等啊,我让我老婆收拾好东西,这就带着孩子上船。”
另一个年轻人也挤过来说:“先让我们孩子走,我掏钱!”
没一会儿,二楼的窗户里一会就趴满了等着被救的孩子,王刚打量着这些人,看着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大概不到一岁的小孩儿时,指着母子俩说:“你家孩子小,你们先上来吧。”
几个小伙子将母子费力的托到了船上,一个年轻男人递给女人两个大包,红肿着眼说:“你们先走,好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在岸边等我。”
年轻男人说完,又对王刚说:“谢谢兄弟了,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等我们全家得救了,必有重谢。”
王刚笑着说:“做好事哪有留名字的,行了,别矫情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一会儿还要返回来就别人呢。”
在返回新华区的路上,年轻母亲得知了王刚几人是自己掏钱雇船来救人的,感动的哭着说:“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到了新华区,王刚对年轻女人说:“我朋友会带你们到安全的落脚点的,那里有水和食物,还有药品,赶紧跟他们过去吧,别让孩子在这儿淋雨了,小心冻病了。路上注意安全,安置点是市委专门设立的,只能用来帮助家属,不能让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