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故看了他们一眼,遂道:
“传。”
李牢头与狱卒们本还被关在牢里,一身汗臭脏兮兮的,但从前的官兵气势仍旧不减。
几人小跑而入,整队排列,齐声道:
“大人好!”
徐故鼻息哼笑:
“你们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本府能好的了么?”
李牢头等人面露尴尬,羞红脸低下头。
徐故看着他们,道:
“说吧,或可将功折罪。”
“是!”李牢头抱拳道,“启禀大人,劫狱之事,我们也可以作证。”
蒋夫人冷笑:
“听说你们醉得跟死猪一般,还指望作证?”
李牢头一梗。
这婆娘什么毛病?自己又没惹她,说话夹枪带棒的。
他遂道:
“当时睡得沉,是因为酒被人下药。而这种强力méng_hàn_yào,听说在山贼窟里也有吧。”
李牢头看向袁浩楠。
袁浩楠撇嘴,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李牢头又指向二三位狱卒:
“他们年轻力壮,当时并未完全被méng_hàn_yào放倒。隐约间,见过一个书生拽着女孩子跑。据说,这位昊男哥落网时,正是书生打扮吧?”
袁浩楠一怔。
书生打扮是没错,不过劫狱是怎么回事?有人故意扮成他?想不通啊想不通。
听到此处,梁宜贞方松了口气,缓缓靠回椅背。
所谓劫狱的书生,不就是男装的自己么?那个被拽着的女孩子,定是穗穗无疑。
当时劫后余生见到官兵们,又是披头散发,裹着梁南渚的斗篷。
自然无人知晓,斗篷下,正是一袭书生男装。
她暗自吐口气。
好险啊…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