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他却觉得毛骨悚然?
管家轻轻合上寝屋的门,呵出一口气。大抵,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他摇摇头,只坐在廊下闭目养神,半刻不敢离开。
…………………………
天边洒下第一缕晨光,伴随着冬日的暖阳。
覃欢的房间很安静,一整晚不闻半丝动静。只在晨光初上时,见着窗上透出的人影。
悬挂着…
晃晃悠悠…
寝袍的衣摆、布鞋的丝线…一晃,一晃…
杜宾奉皇命赶来收尸时,相府已哭声震天,乱作一团。
当日的情形,他后来都忘得差不多了。唯有覃欢脖颈上一抹淤痕,刺眼夺目,记忆犹新。
他选择了自缢,没有等着病死,这是覃欢的骄傲。一位政客,本该有的骄傲。
覃欢是位合格的政客,却不是位合格的臣子。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天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治国,也并非是弄权。
但这些,于他而言皆已烟消云散,不过化作后世史书上寥寥几笔,落得一句“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