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长老眼中,安晨夕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对他态度如此无礼,三长老怒道,“放肆!老夫让你走了?!”
“三长老似乎没搞清楚情况,如今是你,有求于我。”对于三长老的怒意,安晨夕不以为然。
“哼!老夫有求于你?笑话!”三长老冷哼。
“哦?是吗?三长老见我,难道不是想拉拢陆家?”安晨夕直接道出了三长老的老谋深算,“不过很遗憾,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三长老,陆家人不会跟你合作。”
闻言,三长老面上阴沉至极,“你不过是陆家养的一颗棋子……”
“你怎知我是陆家的棋子!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是陆家的棋子,偏偏我这颗棋子,得了你重视,劳你亲自来见,不是吗?”安晨夕打断他。
这句话戳中了三长老的软肋,在见安晨夕之前,他不是没在暗中联系过陆家人,却并没有获得回应,拿不准陆家的态度,他才决定见见安晨夕,毕竟,在三长老眼中,安晨夕是陆家的人,见他,应该能探探陆家的态度。
谁曾想,这毛头小子竟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三长老心中有气,但想到他的确想通过眼前的小子来探探陆家的想法,三长老只能暂时咽下心中的怒意,面上变了几变,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语气,对安晨夕道,“我听寒儿说,你叫西晨是吧?小晨,来,进来坐,你跟寒儿是同学,寒儿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跟他关系极好,当初寒儿有难,也幸亏有你出手相助,今天本来是特意因为这事感谢你,瞧我,倒是年纪大了,一时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和气,跟你这样的小辈发了脾气。”
安晨夕听着,面上不见异常,仔细打量了三长老一眼,这三长老倒是个人精,一席话转了几个弯,先抬出宫寒跟她拉拉关系,缓和一下先前有些僵硬的气氛,又把今天的真实目的四两拨千斤的掩盖了过去,反而说请她来是为了感谢她救了他徒弟,最后,下马威施展失败,虽恼,倒也懂得压制,不过颜面上,他一派长老又拉不下脸跟安晨夕这样的小辈道歉,索性就抬出年长的身份,若是她这个小辈跟他这样的长辈计较,倒是失了礼数了。
想来也是,这三长老能跟风影门掌门斗了这么久,还没败下阵来,没两把刷子,又怎么能在风影门立足。
不过安晨夕本来也没打算跟三长老计较,她今天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三长老谈合作,既然三长老给了一个台阶,她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遂,脚步又一转,关上包厢的门,走到三长老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见安晨夕如此上道,三长老面上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面上的恼意和寒意基本已经看不见,三长老回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宫寒,拍了拍宫寒的肩膀,转而换上了和颜悦色,对宫寒道,“这家会所的私房菜不错,你去让人准备几道招牌菜。”
“是,师父!”宫寒恭恭敬敬的应道,领了命令出了门。
宫寒一走,包厢里就只有安晨夕和三长老,安晨夕知道三长老故意支开宫寒,必定是有什么话想说。
果不其然,宫寒刚出门,三长老喝了一口茶,对安晨夕开口问道,“寒儿手上那段王坤杀害卫荨的视频,是你给他的?”
“自然。”安晨夕承认道。
“不知你从何而来?”
“三长老,我想宫寒应该已经告诉你,那段视频的来历,你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问,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安晨夕不想跟他打太极,直言道。
闻言,三长老也不客气,质问道,“你一个普通人,如何能避开卫荨王坤这样的高手,拍下那段视频,还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三长老怀疑那段视频不是我拍的?”安晨夕听出了他话中的疑惑,道。
“对!”三长老眼里带了几分质疑和轻视。
安晨夕扯了扯嘴角,“三长老说卫荨王坤是高手,实际是想说,他们是修士吧!你说的没能耐,是指我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在王坤等人丝毫没有觉察的情况下,拍下王坤杀人的罪证,可对?”
听罢,三长老蹙了蹙眉,涉及到修士,便涉及到道门,道门中事,是不允许普通人过多窥探的,三长老脸色微微一沉,“你对道门了解多少?”
“比你想象的多!”安晨夕语气闲闲。
“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安晨夕打断他道,“三长老怎么确定我就是普通人?”
“你没有修为。”
“你怎知我没有修为?”安晨夕抬眼,不咸不淡的看了三长老一眼,继续道,“三长老探不到我的修为,就说我没有修为,这样的结论,未免太过偏颇,三长老探不到我的修为,有没有想过,不是我没有修为,而是你压根就探知不了我修为的深浅。”
闻言,三长老整个人一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他认真打量安晨夕,似乎在暗暗思量她话中的可信度,脸上惊疑不定。
安晨夕镇定自若,她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三长老怀疑打量。
其实,安晨夕那一番话算是大实话,只不过,她故意玩了一点字眼,三长老探知不了她的修为,是因为她用仙气修炼,灵气无法探知仙气这样的至尊之物,自然无法探知她的修为,但安晨夕故意在修为后面加了一个“深浅”,这就十分有诱导性。
一般而言,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