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宸妃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礼部郎中?”
周敏心中暗怒,面上仍笑着说道:“王妃这消息过时了,家父如今已升任礼部侍郎。”
一句“过时”,在座的众人都听明白了其中暗含的讽刺。
端亲王妃大怒,她往常入宫,哪个妃嫔不敬她三分,如今被周敏一句暗讽,面子上哪挂得住,顿时眼角一吊,双眉倒竖,指着周敏斥道:“过时?好大口气!原来在你眼里我们都是过时的人!你仗着得了几日宠,就敢不放我在眼里。你是什么人?不过是璞儿的小老婆罢了!皇后尚要叫我一声婶娘,你休得意得过了头了!”
皇后深知周敏嘴皮子厉害,轻易不饶人,怕场面闹得僵了彼此面上不好看,忙笑着劝道:“婶娘且息怒,宸妃年轻说话不防头,实没有别的意思。你老别多想。”又给周敏使眼色,叫她道歉。
周敏忍住气,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站起身朝端亲王妃道了个万福,口内说道:“王妃休怪,实无别的意思。”
其他王妃见状也都纷纷劝解。端亲王妃哼了一声,似余怒未消,倒也没再紧揪着周敏不放。正好宫人来报,说诸位小娘子已在苑门外恭候多时。皇后松了口气,吩咐引去月棠阁等候。
那月棠阁离华楼不远,在月湖之东,建造得十分宽展,因遍植棣棠和月季得名。时下正是花开的季节,黄灿灿的棣棠花映着粉红的月季,景色宜人。
“众位婶子,我们这便过去,一路上正可游览一番。”说着当先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