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秋瑾听了绿枝的话后,朝着一旁的宫女吱了一声。
金蝉会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了绿枝。
绿枝倒是诧异,她想着这秋瑾不过官女子,月例钱也比自己多不了多少,哪里还会有什么银子来打赏人的。
“谢官女子!”绿枝还是接了那荷包,对秋瑾行礼道。
“有劳你跑一趟了,一点心意。”秋瑾笑道,“怡嫔娘娘真是善心,我有空得去永寿宫给怡嫔请安。”
绿枝笑了笑,拿着荷包走了。
“官女子,这几匹布倒是好东西。”金锁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抱着的绸缎布料子说。
“走,陪我去钟粹宫看看湘贵人吧。这些布留一卷,其余都带上。”秋瑾看了看那些色泽艳丽的苏缎道。
“官女子,您这刚得了这么好的几匹布,就要送去湘贵人那里?”金锁有些舍不得道。
“湘贵人苦闷,既然知道了,都是伺候皇上的,怎么着也应该去看看才是。这些缎子都是好东西,我也只是个官女子,穿在身上不合适,还是将它们送给合适的人身上去吧。”秋瑾说道。
秋瑾扶着金锁的手,让金蝉抱着那几匹上好的缎子,往钟粹宫去了。
以前,她可是四爷面前的御前大宫女,湘贵人等一些小嫔妃见了她,都不太敢摆主子的谱儿。
果然,宫女到里面通报说秋瑾来了,湘贵人便亲自迎了出来。
“官女子给湘贵人请安,贵人吉祥!”秋瑾连忙屈膝行礼。
“秋瑾,你来了,快请进。”湘贵人拉着秋瑾异常的热情,她这里也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两人进入湘贵人的宫里后,分主客坐下了。
“湘贵人,这里我得了一些新布,实在太适合贵人姐姐了。之前听闻姐姐病了,一直想来看看,只可惜一直不得时机。”秋瑾道。
“妹妹这是说得哪里的话,你随时可以过来的,哪里需要什么时机。如今妹妹身怀龙胎,真是令姐姐羡慕得很。”湘贵人看了看秋瑾的肚子,眼里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她伺候四爷也好几年了,一直没有遇喜,自从郭氏上位后,她更是连四爷面都难见,哪里还有可能受孕。
这深宫中的女子,若是没有皇帝的恩宠,又没有孩子傍身,那简直就是受活寡,要老死在后宫,无人问津了。
“姐姐如此明艳动人,好好养了身子,一定有机会再伺候皇上的。”秋瑾笑道。
“果真如妹妹所言就好了。妹妹,我听说永寿宫送给妹妹的布料子是给宫女裁衣的料子,简直气人。这位怡嫔娘娘可真是会膈应人的。”湘贵人道。
“姐姐说得是,自从永寿宫承宠后,后宫之中,哪里有人不恨她!”秋瑾压低了声音道,“姐姐中毒了,妹妹在想,果真是宫女所为吗?”
湘贵人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搅着手里的帕子道:“如今皇后娘娘被禁闭,这后宫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齐贵妃娘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