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那大汉起疑,凌振飞故意在茅坑里蹲了一些时间,才走出去。
“屎拉完了没?肚子不疼了吧?”
看到凌振飞走了过来,那庄家面上又露出一抹怪笑,邪邪地眼神直盯着凌振飞,看得凌振飞心中一阵发毛,只得点了点头:“嗯,好多了!”
“好,那就跟我走吧!”
庄家的眼睛在凌振飞身上扫了一圈,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在前头迎路,将凌振飞带入到院中靠东侧的一个房间里。
凌振飞随着这庄家走进房间,迎面便看到有个人背对着自己,正坐在那里喝茶。
“是你!”看到这个熟悉的背影,纵然是凌振飞早就在意料之中,神情不免还是有些愕然。
“嘿嘿,老朋友,看来你早就知道是我要见你!”
凌振飞的话音刚落地,便见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冷笑地紧盯着凌振飞。
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刚刚越狱的谭少杰!
“呵呵,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看到对方紧盯着自己的锐目,凌振飞眼中不禁露出一抹释然地微笑,一边说着,不用谭少杰请坐,自己倒是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谭少杰说得没错,刚开始当那庄家说出有人想要见凌振飞时,凌振飞便已经猜到,这个要见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谭少杰。
换句话说,谭少杰并不是想要见自己,而是准备要找自己算帐的!
“无恙倒是不至于!”
谭少杰冷扫了凌振飞一眼,目光森然而邪恶:“不过,这次谭某人可真算是拜你凌兄所赐,被关了几天,对人生倒是深有感悟啊!”
“哦,是吗?不知道谭兄你有些怎样的感悟,不妨说来听听?”
凌振飞老实不客气地端起谭少杰早就让人给自己泡好的茶,喝了几口,神情颇为悠哉地问道。
“以前,我纵横江湖之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失手被擒的一天。因此对自己赚到的钱,都是尽情挥霍,从不留手!”
谭少杰也是悠然地喝着杯中茶,说出的话却是颇具几分伤感:“不过嘛,自从被凌兄你擒住关进大牢之后,我突然觉得,这赚来的钱,还是不能乱花啊!”
说到此处,谭少杰语意故意停顿了一会,用古怪地眼神,由下而上地瞟了凌振飞几眼,阴森森地说道:“凌兄你想,我这靠着杀人越货赚来的钱虽说来得容易,但是犯法啊对不对?万一哪天我被抓到,被国家判了死刑,那我的家人该怎么办?他们到时候一定会伤心欲绝对吧?
可伤心倒是其次,他们要是没钱花怎么办?看来,我得从现在开始,得再多干几票杀人越货的事情,多存些钱留给他们。哪怕有一天我真被干掉了,也不至于让他们挨饿,你说对吧?”
“哼,听上去,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
杀人如麻的谭少杰,居然也会发出这种感悟!对于他的话,凌振飞还直是第一次感到有些意外。
他认真的看了谭少杰一眼,刚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觉得说再多,似乎都是一种多余!
“其实,凌兄,你难道就不奇怪,我是怎么从戒备森严的新城监狱里逃出来的?到底又是什么人救我出去的呢?”
看到凌振飞那副面无表情地神色,谭少杰脸上却是露出一抹苦笑,当即转移话题问道。
“呵呵……”
凌振飞目光如三九寒冰般紧盯着谭少杰,冷声道:“谁救你,怎么救的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这样处心积虑救你出来,目的是什么?”
“不错!你说得一点不错!”谭少杰的眸中射出一道古怪地神色,盯视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凌振飞。
许久,谭少杰才低头深叹一息:“说真的,凌兄,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很强大,很牛逼。
同样,其他人也都有着同样的错觉,认为我很强大,很牛逼。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错了,错得很离谱!”
说到这里,谭少杰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颓废地神情,郑重而又伤感地说道:“我在别无所求,只求为自己争得最后安身立命之所,不想再被任何人当枪使。所以,我这次请你来,不是要找你算账,而是来向你求助的!”
“求助?”
听到谭少杰这句话,这回却是轮到凌振飞发出一声惊叹。
虽然他早就料到谭少杰越狱后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自己,却完全没有想到,他的目的,却并不是报复,是要来向自己求助!
到底是谁,给了他如此巨大的压力?以至于不惜来向自己这个敌人来求助?
“不错,求助!凌兄,我这次来,是向你寻求帮助的!”
此时,谭少杰的目光中,竟是充满着坚定,以及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信任,坦言对凌振飞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救我越狱的人是少主!”
“少主?”凌持飞闻言一惊,虽然,这个名称很普通,但凌振飞却是很清楚,在这个称号后边所代表的意义。
“当然,少主是个做什么事情都讲求收益的人,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救我!”
谭少杰并没有向凌振飞多做解释,继续沉声说道:“他这次花了很大的精力将我弄出去,是知道我和你之间的矛盾,想要让我来报复你!”
“我坏了你的事,你找我报复,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凌振飞目光紧紧地盯着谭少杰,一字一顿地说道:“难道,被关了几天,你就想要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