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伸手推开她的头,嘻笑:“具体不说,反正我很满意。”
茅小雨推一推镜架,斜眼:“这是感谢费吧?”
“嗯哼。”
“我要分一半。”茅小雨不客气道。
骆波眼角一暴:“凭啥?”
“别装糊涂。”
骆波把手机收起来,说:“没装。”
“我也在一直在忙活啊,感谢费理所当然有我一份。”茅小雨提高嗓门。
惹得旁边旅客侧目。
她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一直在帮着找人,怎么就单给你了?”
“因为我是老板,你不是。”
“老板也没有独吞的份啊?”
骆波淡定如常:“我没独吞。准备下月发薪水涨你一百。怎么样?”
“才一百?还得等到发薪水?”茅小雨忿忿扭头:“没见过你这么小气抠门的老板。”
“怎么?有意见?那一百也免了。”
茅小雨斜瞪他:“好啊,下一站我下车。你自己一个人去找白小菲吧?”
骆波微讶:“你半路摞挑子?”
“啥都没捞着,我干嘛要东奔西跑啊?”茅小雨气咻咻的。
明明她也在出力,为什么就不给她感谢费呢?不过也奇怪,这两家人怎么就跟骆波搭上线了?
“行,多加一百。”骆波好像下定决心咬牙。
“呸,谁稀罕。”
“三百,不能再多了。”骆波咧嘴笑:“不要的话,我也不勉强哦。”
茅小雨使劲抿下嘴,气鼓鼓:“你这是……”
“我已经有白小菲的一点线索了。少了你,也能成功。”骆波抢先补充。
“什么?你,你有白小菲的线索了?”茅小雨忘了怼他,惊讶:“是什么啊?”
骆波双手枕脑后,悠悠:“保密。”
无言瞪他,茅小雨最后妥协:“行了行了,三百就三百。现在转账给我。”
“现在?”
茅小雨晃晃手机:“区区三百,你还真要拖到发薪水的日子?你至于抠成那样吗?我都没提分一半的事了。”
“唉!算了,怕了你。”骆波好像很无奈叹气,真的通过微信转了三百给她,还心疼:“省着点花。”
茅小雨收了账,问:“找到那个叫小山的人了吗?”
“没有。”骆波很干脆:“这个名字,全国怕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那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骆波也敛了神色,认真道:“这件失踪案交给我们后,公安也重启了这件悬案。通过电脑数据库查询,发现十年前,有白小菲的指纹比对。”
茅小雨惊喜:“太好了。”
“通过手纹比对,白小菲曾给在沿海出现过。”
“嗯?”茅小雨不太理解了。
骆波解释:“十多年前,白家有失窃案,恰好也录了白小菲的指纹。十年失踪后,可能在沿海某城发生了需要比对指纹的事,所以把白小菲的指纹录下。只是当年各省市的联网工作还没那么紧密,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重要信息。”
茅小雨半张嘴:“哦,所以这次案件重启,才发现原来十年前白小菲就留下痕迹,只是错过了?”
“对。”
“难怪你要订沿海的高铁票。”茅小雨嘟了嘟嘴:“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带薪休假呢。”
骆波敲她头,瞪眼:“还没办完事,就想休假?”
“沿海啊,我就想岔了呗。行了,不歪题了。老板,还有别的好消息吗?”
骆波又盯手机看看,语气淡淡:“哦,俞强自杀了。”
“哈?”茅小雨诧异:“他,还在走法律程序吧?”
“嗯。还没上法庭宣判,就自杀了。”骆波摇下手机:“黄部传来的消息。”
茅小雨回过神,又默默点头:“不过,判不判结果都一样啊。俞强的情节太恶劣了,除了死路一条,他不可能活下去。”
出主意拐卖仨少女的是他,强暴的也是他,作主把人卖掉的也是他。俞强是主谋,当然二狗子王敏中也是同谋,不会轻判。
茅小雨推下眼镜:“呵呵,吕莎莎回来,他们能捞着好才怪。不过老板,我问的是有关白小菲的好消息。”
“哦。那就没有了。”骆波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皱眉:“你不是说白小菲可能也还活着吗?这就是好消息。”
“看她的气色,跟唐糖不太一样。所以我推定她和吕莎莎是活着的。不过你也看到了,吕莎莎过的那叫什么日子,生不如死啊。”
骆波耸下肩:“能活着回家也算幸运了。”
“那你说,白小菲会幸运被我们找到吗?”
骆波调出白小菲照片,看了看:“我不会看相。不过,我不太乐观。”
“为什么?不是有特定的沿海城市吗?”
“你觉得她可能还在沿海城市等我们去找到?”
茅小雨稍想了想,摇头:“不太可能。”
“所以,我估计这仨人中,白小菲最难找到。”骆波又笑着感慨:“好在,这三家也很识趣,辛苦费不少,比在典当铺挣得多,就好事做到底喽。”
茅小雨翻白眼:“我还当你善心大发,原来看在辛苦费的面上才这么积极啊。”
“没错啊。”骆波哈哈笑:“善心大发是其一。遵守跟黄部的承诺是其二,挣得多是其三。我这三样硬性条件,我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乐了?我惨了。”茅小雨扭头。
拍拍她的肩,骆波语重心长:“四眼,慢慢学吧。等你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