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停在红绿灯前,胡青故做深沉:“那就是你,有感情洁癖。”
“啊?等下,我再查查。”茅小雨又紧急搜网。
念出来:“感情洁癖是指忍受不了对方一点点感情不洁,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切。”她嘴角勾起讥诮的嗤笑:“我单身狗一枚,哪来的对方啊?错,帕斯掉。”
绿灯了,胡青看她一眼,沉默的开车。
拐个弯进了一条双车道,胡青又看一眼茅小雨。
“胡青,你干嘛看我好几次?有话直说。”茅小雨逮他个正着,直接的问。
胡青迟疑片刻,才挑眉问:“小雨,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茅小雨唬一跳,否认:“没有呀。”
“没有?那你是天生清心寡欲喽?”
“呃?也没有。我正是花样年纪。当然也憧憬我的白马王子早点骑白马出现在我眼前。”茅小雨对着胡青,还是肯袒露心声的。
胡青哈哈笑了:“我的天啊,小雨,你都二十出头了,还做着小姑娘的美梦?”
茅小雨不服气:“二十了头怎么啦?就不能做美梦?就得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配对?都什么时代了,还以为女人过了二十就是黄花菜了?”
“没没没,我没这么想。”胡青急赤白脸的摇头:“小雨啊,你不要乱扣帽子呀。我可没觉得你是黄花菜。”
“哼。”茅小雨瞪他:“算你澄清得快,不然我告诉兰兰姐去。”
“干嘛?你干嘛告兰兰?”胡青慌了慌。
茅小雨呲牙,眼睛却笑眯了:“我告诉兰兰姐,你有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
“姑奶奶,嘴下留情啊。”胡青苦着脸辩解:“看在我这么多次无怨无悔车接车送的份,千万别毁了我的大好姻缘啊。”
“看路看路。”茅小雨指车前方,惊慌道:“快打方向盘。”
胡青手忙脚乱的开车避过后方超车的,慢慢停在路边。
“行了,你开玩笑的。”茅小雨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摆手:“兰兰姐那里,我不但不会说你坏话,反而会给你美言几句呢。”
“真的?”胡青惊喜交加。
茅小雨正正神色,严肃:“真的,绝对真的。毕竟,兰兰姐的幸福最重要。”
胡青放心了,咧嘴笑:“小雨,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兰兰的。”
“嗯。我谅你也不敢三心二意。”茅小雨吹吹手指甲:“反正骆老板也算是兰兰姐的监护人之一。”
这话有弦外之音。
意思是,如果胡青敢辜负杨兰兰,监护人之一的骆波不会让他好过的。
“放心,我不是花心的人。我也最瞧不起三心二意的渣男。”胡青嘿嘿笑:“我好不容易修成人身,怎么可能乱来呢?你们放心吧。”
茅小雨微笑点头,没再多敲打。
回到家后,八点多钟的样子,款待。
他们最珍贵的,轻易不用的大红袍派上用场。
随后两天,是周小洁和姜宽的订婚大事件。
订婚虽然比不得结婚,可也需办得体面不是。尤其是周小洁,只有一个母亲,其他娘家人都没有,更得重视,否则姜家人不得嫌弃啊?
姜宽的父母都是普通中产,对他早就失去控制权。
他要找什么样的媳妇,姜家二老根本无权指指点点。这倒是省了周小洁多少事。
酒席办了五桌,基本是姜家的亲戚和朋友战友之类的比较亲近的客人。周小洁这边只有母亲,骆波,茅小雨,花生,胡青,杨兰兰,秀草儿和章陈几个给她撑场面。
一场订婚仪式下来,倒也温馨感动。
席散后,一行人回到长生典当铺,感觉比准新娘还累,回来就争先恐后的或瘫坐或躺下。
江边,秋风飒飒。
骆波抽着烟,跟胡青聊到小湖君妹妹的事。
胡青震惊:“这事,我有耳闻。好几年前东江河神就接到来自洞庭湖君的协查令。请东江河神留意湖君女儿的下落。还没找到啊?”
“嗯。”
“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呀?你,有几分把握?”胡青叹口气。
骆波吐口烟圈,看着烟雾被风吹散,摇头:“毫无头绪。”
胡青没作声,过了会,诚恳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只管吩咐。”
拍拍他肩,骆波嘴角轻翘,勾起一个欣慰的笑容:“谢谢。暂时呢,还是老样子。”
“什么老样子?”
“我可能要出门?毕竟答应了小湖君的事,不想拖拖拉拉。典当铺,你帮我盯着点。兰兰,还是跟秀草儿住吧。”
胡青义不容辞:“这是当然。交给我吧。我会帮你看好大后方的。”顿了少许,他小心问:“小雨,也一起?”
“嗯。”骆波不知想起什么,轻轻笑了。
胡青瞬间瞪大眼。
提到茅小雨,骆波竟然笑的如此发骚,难不成……
嗯,要是如他所想,倒是喜闻乐见!
“那花生呢?”胡青突然想起电灯泡这三字,忙自告奋勇:“花生留下吧。我可以照顾他。其实,他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就算不上学,在家教,也行。不宜出门远行。”
骆波瞄他一眼,很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热心,还主动揽下照顾花生的责任。
“谢谢哈。不过四眼舍不得花生,一定要带着他。说到学习嘛。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骆波老神在在,似乎对当今应试教学不以为然。
胡青也没再争取。
茅小雨和骆波都不嫌花生麻烦,要带着他行